傑森眨眨眼,胡話張口就來:“我和布魯斯去攀岩的時候摔了一下,落地的時候壓到手了。”
艾德教練過來看了一眼,連連搖頭:“早就聽說韋恩先生喜歡極限運動,還總是帶著兒子玩,怎麼他明知道你有訓練,還讓你玩這麼危險的項目?”
傑森不好意思的道歉,艾德教練又念叨了幾句“運動員要愛惜身體”,便讓小夥子去做訓練前的熱身了。
直到回家的時候,布魯斯也出乎意料的看起來很清閒,並問起傑森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。
傑森愣了一下:“沒有,你給我的零花錢很夠,而且我買的新書還沒看完呢。”
“你隻想要書?”
哥譚寶貝用那張俊美到極點的臉做出思考的表情:“就沒彆的了?”
傑森隨口回道:“我想找個芭蕾老師,艾德教練總說我隻用半年就練出了第一個三周跳,再努力一下,就可以去明年1月中旬的全美青少年錦標賽試一下,但是我的身體姿態不夠優美,他希望我再學個芭蕾改進一下。”
布魯斯有點驚訝,他之前對花樣滑冰並不了解,但這不耽誤他在知道傑森想要滑冰後,隻用了20分鐘就把這個項目的規則摸得透透的。
他當然也知道對於花樣滑冰選手來說,半年就練出三周跳意味著什麼,這代表傑森起碼是個跳躍天才。
當然了,能做羅賓的孩子,在運動、頭腦方麵的天賦本就是頂配,這從傑森隻訓練了半年就上崗羅賓,甚至能靠自己單對單解決持槍匪|徒、謎語人、急凍人就能看得出來。
蝙蝠俠在此刻就像大部分家長一樣,對孩子在特長班展現極高天賦感到了喜悅,並暗自決定再給傑森訂製幾雙最好的冰鞋,找最大牌的服裝設計師給傑森設計考斯騰,舞蹈老師、編舞之流也要最好的……
“還有呢?你隻想看書和訓練嗎?”
布魯斯溫和的拍拍傑森的小腦袋:“這些可不適合做生日禮物。”
傑森怔了一下,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貌似快到了。
在來到韋恩家9個月後,傑森即將滿13歲,這也是他在這個家的第一個生日。
這是母親開始沉迷吸|毒、安德莉亞也去世後,第一次有人記得傑森的生日。
過了好一陣,椅子被推開,小少年撲進高大男人的懷中。
這是一個擁抱,傑森的心防很重,他很少主動擁抱彆人,之前阿福是唯一擁有這個待遇的人,連布魯斯都沒有。
他摟著懷中纖瘦的孩子,心裡有點軟,傑森很瘦小,抱著沒什麼重量,才撿到他的時候,那身體報告看得簡直令人揪心,小小年紀就餓出胃病,嚴重的營養不良,後來感冒發燒的次數也不少,身體底子很差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,他會在麵對敵人時,如同小小的衛兵般堅守蝙蝠俠的後背,忠誠可靠,而且比誰都努力。
布魯斯收養迪克的時候,自身也不到三十歲,他也無意占據迪克親生父母的位置,和那小子相處起來亦師亦兄亦父,傑森是他頭一個完全當兒子養的孩子。
他在犯罪巷失去了父母,又從那裡帶回了一個家人,而現在,布魯斯能感到傑森的內心在向他敞開。
布魯斯抱起傑森:“好吧,今晚我們休假,一起看電影,然後吃阿福和你一起烤的小甜餅,再來一杯熱牛奶?”
傑森摟著布魯斯的脖子,小聲說道:“是兩杯,你也要喝。”
布魯斯不喜歡喝牛奶,但他願意為傑森做個好榜樣,並在第三部《哈利.波特》結束時,抱著已經靠著自己睡著的傑森回到臥室,因為那時候布魯斯也很困了,他懶得多走幾步,乾脆直接把小孩帶回自己的房間。
傑森在睡著時會把自己縮成一團,窩在緊密的空間裡,這是很沒安全感的表現,布魯斯明白以這孩子的成長經曆,他可能壓根就沒安全感這東西。
即使在睡夢中他也不得安寧,過了一陣就皺著眉頭、呼吸急促,布魯斯摟住他,一下一下的輕撫那單薄的後背,孩子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,最終依偎在布魯斯的懷裡睡得香甜。
那也是傑森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什麼是安全。
安全,就在布魯斯有力的雙臂,與溫暖的胸膛。
凱瑟琳愛傑森,可她沉迷於du|品。
安德莉亞愛他,想要給他未來,卻連自己都顧不了。
布魯斯記得傑森的生日,訓練他成為羅賓,給予他看到更好未來的希望,填補了他對於家庭的渴望,給了他安全感,傑森崇拜他,尊敬他,愛他,這一刻,布魯斯終於成為了傑森心裡最重要的人。
每個人最終都會走向死亡,曾經死亡•傑森以為自己會死在哥譚的街頭無人問津,現在的他踏上了羅賓之路,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戰死,但至少這一次,他擁有了光。
如果能一直和布魯斯在一起,做他身邊的羅賓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