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午飯也是分開吃的。
早晨許征就察覺到怪異,到了中午,這份感覺更加強烈。
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起得來吃早餐,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來食堂吃午飯。
飯後,許征借口上廁所讓他們兩人先走,抓住個落單的同學這才把事情搞明白。
現在才剛開學,以後四年,他都擺脫不了這場風波。
何野那孫子,果然是他上輩子的宿敵。
不在商場上坑他,反倒先在校園裡陰他一局。
當然,要搞清楚這背後的動靜不過是一兩人的事,齊瑾生一怒下把霍成章又抓了回來。
他這個墨鏡短期內是摘不掉了,但霍成章也被想逃過一劫。
大家同為宿舍一份子,傻逼的名聲自然得四個人擔。
一個都跑不了。
霍成章萬分不樂意,可偏偏拗不過齊瑾生,以往的貴氣小少年,現在被迫被插上這個傻逼頭銜。
四人同進同出,同吃同住,就算一開始互相看不上,在逆境中也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受。
男人的友誼,有時候建立地就是如此奇妙。
霍成章曾試圖脫離他們的隊伍,三人中,他找唯一看著像正常人的許征作為突破口:“你就不想離開他們?”
許征的保溫杯裡泡著參茶,擰開蓋子往外散發著熱氣,空氣中彌漫絲絲苦味。
“太天真了。”許征評價道。
話音剛落,齊瑾生就陰魂不散地纏了過來:“在聊什麼呢,你們兩個?”
霍成章眉頭緊鎖,哀莫大於心死。
從出生到現在,他所經曆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,沿著規定的道路前進,目標明確,路途順暢。
自從進了這個宿舍,每一件事都超脫他的掌控範圍。
讓霍成章無所適從。
許征對此習以為常。
甚至還有心情給自己泡一壺茶。
他前世和不少礦友們相處,各地來的什麼樣的人都有。
有的從住進來就沒見過他洗澡,有的專偷彆人東西,連彆人包裡的洗發水都拿,弄得大家不得不把自己東西藏好,還有的嗜酒如命,一有錢就去買酒,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揮散不去的酒氣。
是生活磨煉了他。
見過太多人,讓許征對人的容忍度無限提高。
近日來,許征的心情一直未被影響。
他的舍友雖不是什麼正常人,好歹比礦場裡那些摳腳大漢要好上無數個層次。
一些流言蜚語,傳一段時間也就消停。
就是怪懷念許時的。
好幾天沒收到他消息。
原先有隻小蜜蜂成天圍著你,在你耳邊嗡嗡嗡叫個不停,突然間變得了無音訊。
不由失落。
不知不覺,軍訓過去一周,周圍的同學曬得比原先黑了好幾度,一個個像是剛從煤礦裡挖出來的一樣。
許征也黑了,一張口顯得牙更白。
樓下傳來緊急集合的哨聲,所有人剛拿上東西,許征的電話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