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兩位當事人如何否認, 許家父母都堅定地認為, 他們吵架了。
共同斷定, 這次的事還挺嚴重。
晚飯時, 許征和許時各吃各的, 頭也不抬專注自己碗裡的食物。
彆說夾菜,連視線交彙都成了一種奢侈。
許家的餐桌很久沒這麼安靜過了。
少了許時的碎話, 隻剩下餐具碰撞的聲音。
許征順手把盛湯的勺遞給許時, 許時講究地對他說了聲:“謝謝。”
聲音不大, 卻足夠桌上的人聽清。
許征小拇指不自覺抽動, 用力握了下拳來抵消這份詭異感。
許家父母眼神默契地對到了一塊。
王業萍險些發作, 許敬言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。
一頓飯, 吃得三個人都不是滋味。
再這麼下去,許征自己都受不了。
分明是他提出的建議,為什麼許時真正做起來, 讓他有了強大的落差感。
好像失戀一般。
許征關掉水龍頭, 嘩嘩流動的水驟然停滯。
洗好碗的許征站在水池旁邊,沒馬上離開,手背上還殘存著零星的水珠, 順著手腕的骨頭滑向手臂內側。
大冬天的,水流進衣服裡,許征被凍得回過神, 剛轉身, 突然對上了一個人。
許敬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, 衝許征露出個溫和的笑容, 說道:“聊聊?”
許征點頭同意跟他來到了客廳的沙發。
許敬言是個不愛管事的人。
嫌麻煩,凡是得過且過,自從炒股虧了錢後,更是喪失底氣,在這個家時常被忽視,沒什麼存在感。
他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逍遙自在。
饒是天大的事也不愛操心的許敬言也為兄弟倆人的關係頭疼不已:“小征啊,和爸說說,你們這回去關樂,都發生了些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許征遮掩道。
許敬言不滿意:“有什麼事還不能告訴你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