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第八十章(2 / 2)

“晚上睡的時候離我遠點。”許征鬆了口,決定明天就出門買電熱毯,要最貴的那種。

床上,倆人之間界限明確,如同楚河漢界不容侵犯,可惜床太小,再怎麼努力分開,手也還是挨在一塊。

一旦稍微貼得近了,許征便主動隔開。

許征緊挨床邊,背對著許時,睡著睡著,感受腰間一隻手搭了上來,許征忍無可忍:“你想感冒嗎?”

“想。”許時肯定而偏執。

許征心裡罵了又罵。

半晌才憋出一句話:“睡覺。”

真他媽令人無法招架。

有時候,關於生病這件事,不能亂說。

很快,許時總算達成他的期望,清早起來打了個噴嚏,和許征一塊,感冒了。

許時還挺開心,這下誰也彆嫌棄誰。

許征被他氣笑,問他是不是缺心眼。

許征開窗通風,試圖驅散這滿屋的病毒。

剛一推開,低寒的氣溫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,最後隻留下一條縫透氣。

許征因許時而病,又把病傳染給了許時,一環扣一環說不清誰的過錯更多一些,唯一的好處就是,計劃中的電熱毯又不用買了。

也許是日子太無聊,許時去花鳥市場買了隻龜回來。

半個手掌大小,背上的殼綠油油的,動作緩慢,時常一趴就是一天,戳都戳不活。

許時為它擔心:“它會不會死了啊?”

“天氣這麼冷,它冬眠吧。”許征思考道。

許時對這隻烏龜照顧有佳,生怕它凍著餓著,畢竟這隻龜有一個熟悉響亮的名字——許征。

一開始許征還覺得沒什麼,可當許時對龜的在意程度超過他的時候,就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
明明同樣的名字,憑什麼對隻爬行動物比他還好?

許時的理由也很充分,等許征去學校了,陪伴他的隻有這隻龜,他當然得對它好點。

有理有據地讓人無法反駁。

許征酸道:“那你跟它過吧。”

冬眠的龜怎麼戳都戳不活,許時洗了手,把冰涼的手貼在許征脖子上:“你在吃醋嗎?”

“沒有。”許征握住了許時搗亂的手。

許時再度問道:“真的?”

“假的。”許征答得乾脆。

這回答讓許時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許征無奈地看他一眼,幼稚。

在屋內,許時能肆無忌憚地抱著他,出了這個房門,他們裝作疏遠。

做賊心虛,指的就是他們。

許敬言不知從哪裡搞來兩張電影票,不由分說塞給許時,讓他們一塊去看。

這個時候的電影票不便宜,看的人不多,算得上是高消費項目,許征還在詫異為什麼讓他們倆去,一看片名,明白了。

《哪吒鬨海》

除了他們,彆人去還真不合適。

票給了,看就看吧。

電影院離家近,前兩年新開的,就在籃球場對麵,規模不大,勉強容納一百多人。

走個幾分鐘就能到影院門口,這家影院生意不好,又是冬天,來看電影的人更加稀少,一場電影加上他們就四五個人。

現在的電影院不像之後那樣服務齊全,隻是單純地放電影,沒有任何附加項目,想吃零食唯一的途徑就是走幾步路,影院五十米處的食雜店。

爆米花買不到,暫時用瓜子代替。

許征買了一大包,還多要了兩個塑料袋。

電影開場,影院的燈瞬間熄滅,徒留大屏幕上的光,由於看的人少,電影院空落落的,座位隨意挑選,許征他們坐在了倒數第二排。

前麵一對情侶坐在了最左側,舒緩悠揚的音樂聲,製作用心卻稱不上精美的畫麵,家喻戶曉的故事。

許時從電影開場就在嗑瓜子,腿上放了個塑料袋裝瓜子殼,卡嗞卡嗞的像隻倉鼠。

嗑瓜子是為了緩解緊張,許時怕黑,比起烏漆嘛黑的電影院他還是更願意待在家裡看電視。

隻可惜父意難違。

許時嗑著嗑著,聲音突然停下,他用手肘動了動許征,轉頭示意:“你看那兒。”

許征順著許時說的方向看去,發現是那對小情侶。

趁著影院黑,兩人親到了一塊。

自以為位置坐得偏僻就能不被發現,可稍微一看便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。

膽子真大。

許征收回目光,小聲對許時說了句,許時驚得一顫,腿上的塑料袋掉了下來。

散落一地瓜子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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