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第八十章(1 / 2)

進屋後, 買來的鹽被隨意丟在茶幾上, 許征半拖拽著許時回到房間,關門反鎖, 動作一氣嗬成。

許時被限製在許征手臂之間,背靠著門。

一個吻,和之前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不同,強勢而迫切。

溫熱的唇,紊亂的氣息, 帶來的巨大滿足感勝過前世千千萬萬種成功。

仿佛隻要這個人在麵前, 任何東西都變得無足輕重。

許征很少像現在這樣, 衝動毛躁,被勾起滿腔熱火無處釋放,熱度衝散理智,沉浸在這個吻中, 逐漸加深。

屋外下著雨,狂風交集, 滴滴答答地拍向窗邊玻璃,窗戶頂不住敲擊開始震動,聲勢宏大,令人無法忽視。

可是大不過許征的心跳聲。

“哐哐哐。”砸門的聲音, 王業萍還擰了擰門把手,沒能打開, “你們怎麼買的鹽, 買回來是漏的。”

許時猛然睜開眼, 眼神中帶著驚恐,他就靠在門上,一門之隔,和王業萍不超過二十公分的距離。

拍門時的晃動許時感受地清清楚楚,嚇得他腿一軟,險些跌落在地。

許征提著他的手臂,貼近許時耳旁道:“彆怕,反鎖了,她進不來。”

“你去解決。”許時將責任一推,從許征懷中脫離,一溜煙跑到床上,把自己裹成了一團。

太過刺激,他得緩緩。

許征揚起唇角,伸手把鎖擰開,王業萍在門口責怪道:“這大白天的,在家鎖什麼門?”

“換衣服呢。”許征編了個理由。

王業萍這才注意到許征身上濕了的棉襖,一驚:“怎麼這麼濕?快快快,趕緊脫下來,一會兒彆感冒了。”

“你這孩子,沒脫外套就上床,等會被子被你弄潮了。”王業萍快步走到床邊,一掀被子,許時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,濕的隻是邊角,早晾乾了。

王業萍氣不過,先後瞪了他們兩個一人一眼:“這麼大把傘還遮不住你們兩個,靠近點會死啊?”

許征的視線透過王業萍肩膀和許時對上,會心一笑。

這可不怪他。

他們靠得夠近了,要不是巷子中許時那個臨時起意的吻,許征也不至於搞得如此狼狽。

現在雨下得比之前大,王業萍也打消了讓他們再出門的念頭,湊合先用著那漏得隻剩半包的鹽。

走之前不忘提醒許征:“衣服快點換啊。”

許時沒良心地在床上打滾,許征把半濕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搭椅子上。

走到床邊,扯下放在上鋪的睡衣,還順手把許時的睡衣一同扯了下來,蓋在許時頭上,言簡意賅:“換睡衣。”

次日,王業萍一語成讖,許征昨晚睡前就覺得鼻子堵塞,今早一醒,果然感冒了。

許征一整天下來腦袋暈暈沉沉,頭重腳輕。

吃了藥越發犯困。

許時湊過來,被許征用手擋著,嗓音變得沙啞:“離我遠點,彆傳染給你。”

許時非但沒聽他的,還順勢在許征掌心上親了一下。

“嘖。”許征瞪他,許時笑得一臉得意。

許征握緊了那隻被許時親過的手,收回被子裡,

手心裡還殘留那份溫熱的觸感。

許時的笑容還帶著挑釁的意味,仗著許征不敢拿他怎麼樣,使勁皮。

“少得意啊。”等許征什麼時候好了,遲早收拾他。

不知從哪聽來的萬能公式,許時對多喝熱水包治百病這件事深信不疑,許征床邊都會擺上一杯熱水,隔三小時換一次。

“彆折騰了。”四五次過後,許征叫住了他,“喝水還不如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
由於感冒,抵抗力下降,許征穿再厚的睡衣也覺得冷,直到感受到懷中許時的體溫,許征才滿足地歎了一聲,感慨道:“熱水哪有你好用。”

許時耳根悄悄紅了。

嘴上說得厲害,實際一會兒就慫。

到了晚上,許征原想睡上鋪,被許時拉了下來:“一個人我睡不著。”

“那你上學的時候怎麼辦?”理由過於單薄,毫無說服力,許征一下就能找出其中漏洞。

“上學的時候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”許時開始胡編亂造。

許征回他:“今晚你也可以想。”

“我有病啊?”許時急了。

以前是得不到,現在許征就在家裡,伸手就能拽到的地方,何必委屈自己。

“你沒病,我有。”許征陳述事實。

他這不是感冒了嗎。

“那,那你也不能睡上鋪。”上鋪沒電熱毯,許征怕冷,他在上麵睡一晚上腳都是冰的,許征本就感冒,要是睡了上鋪病情又得加重,許時妥協,“我睡上麵吧。”

“不怕冷啊?”許征關切問道。

“怕啊。”許時答得坦然,冰冷的床沒人願意睡,但是,“我更怕你冷。”

操。

許征在心中罵出聲。

許時一暖起來,能把人心都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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