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許時應道。
許征買了後天的車票,後天淩晨就走。
今晚是他們能夠一起睡的最後一晚。
許時一直盯著他看,不肯轉移時間,許征覺得奇怪,疑惑道:“我臉上有東西?”
“趁著今天多看兩眼,以後就看不到了。”許時直白道。
許征失笑:“我又不是不回來。”
“但是好久啊。”許時惆悵道。
這學期假期不多,最近的假期在清明,離開學隔了一個多月。
許征沒說話,摸了摸許時頭發。
他也舍不得。
倆人徹夜長談,許時像是有說不完的話,一旦開始,難以停下。
連小時候的瑣事都翻出來講。
許時的話惹起他無數回憶。
許征記得最初許時話很少,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,是在許征的引導下才逐漸多說話的。
久而久之,許時在許征麵前演變成個話癆,屁大點事都要和許征分享,說的都是些廢話。
許時:“你還記得陳昊嗎?”
許征在腦海中搜索了三分鐘:“不記得。”
許時解答道:“我初中班級的學委,這回考得沒我高。”
“真棒。”許征真心誇了句,而後想起,“來,跟我講講你和魏言怎麼認識的。”
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。
“他啊?人挺好的,懂得也多,平日裡給我幫了我不少。”許時客觀評價道,“沒有魏言,我到不了現在的成績。”
“這麼說來,他還挺重要?”許征淡淡問了句。
許時表態:“在我心裡,你最重要。”
許征嘴角不自覺上揚,算你識相。
聊了一晚上,導致許時第二天眼睛比兔子還紅。
還得早起去學校。
許征在家收拾行李的時候翻到一個抽屜,拉開以後裡麵是個鐵質的餅乾盒,拿在手裡還挺沉,掀開蓋子一看,一盒的硬幣。
一毛、兩毛、五毛、一塊的都有,許征數了數,剛好五十塊整。
許時放學回家後,看見了放在桌上的那個盒子。
許征還沒來得及問,許時便自爆道:“你、你怎麼亂動我的私房錢?”
就五十塊。
私房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