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許征回過神。
許時納悶道:“我前麵叫你你怎麼不理我。我在問你我們接下來要乾嗎,回家嗎?”
三點半,時間還早。
許征很快決定道:“回家。”
許時頭頂上的毛被風吹得壓下去,有些失落道:“哦。”
回家路上,許征還順手買了兩袋水果,許時手裡拿著兩串糖葫蘆,一口一個,潔白的牙口把糖衣咬得哢哢作響,偶爾被山楂酸到倒吸口涼氣。
“少吃點,等會兒晚上吃不下飯。”眼見許時剝開另一串糖葫蘆塑料膜,許征這才出聲製止道。
許時一旦吃不下飯,又得挨王業萍罵。
“唔。”猝不及防,許征嘴裡被塞了串糖葫蘆。
許時這才開口道:“很甜,你嘗嘗。”
許征從尖端咬下一顆,破碎的糖衣和飽滿的山楂在嘴裡同時迸發,酸中又帶著無儘的甜味,中和在一塊剛剛好,不澀不膩。
“不錯吧?”許時熱衷於自己的安利。
快到家門口,許征把褪到一半的塑料膜又重新包上,繞著竹簽的尖尖轉了好幾圈。
“等等。”他突然發現了什麼。
許時不解。
許征伸手把許征嘴邊的一小塊碎糖拿了下來。
晶瑩的紅色糖衣,捏在指間,凹凸不平的觸感。
許時用手指拍了拍嘴,揚起頭問道:“還有嗎?”
許征仔細看過後,答道:“沒了。”
由於指間的氣溫過高,捏在手裡的糖衣融化了,成為黏答答的稠液留在手指上,許征打開水龍頭用水衝洗,拿過一旁的肥皂耐心搓了兩下,這才將手上粘黏的感覺完全去除。
水池的下水口周圍水流極速轉動,形成一個圓圈,源源不斷地向下流動。
許征突然想通了一點。
他圖什麼了?
沒有。
魏言說的另有所圖並不適用於他。
對許時好,隻要許時開心,他看著就舒坦。
換而言之,他樂意。
許時快樂地從廚房切了盤水果出來,被許征突然抱了下。
許時手裡端著的果盤微微傾斜,有些嚇到:“哥你是不是剛洗完手,想把水擦在我身上?”
“彆說話,讓我抱一會兒。”許征能明確感受到懷裡的人的存在。
體溫,觸覺,真實而溫暖。
他憑什麼被魏言影響?
上輩子活得最慘的就是他。
他和許時怎麼就走不長久了?
許征很少如此渴盼地想擁有一個人,卻被魏言當頭澆了盆冷水。
這麼一抱,許征明白,他更加無法放手。
許征抱得很緊,像怕許時逃跑。
過了兩分鐘,許時才小聲承認道:“對不起,我不該經不住誘惑把你那串糖葫蘆吃了,要不你先吃兩塊蘋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