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尤誌口中, 許征得知現在的煤價已經上漲至原先的一點五倍,還有不斷升高的趨勢。
許征半年前買的礦自入手後一直閒置著, 如今總算有了用武之地。
到了恢複開采的時機。
許征的回家計劃再度被擱置,買了前往關樂的票。
許時知道消息後險些跳起來,發短信道:[我請假條都搞到手了,你竟然不回來?]
許征此時正坐在火車上, 給他回消息:[還記得之前我掏空積蓄買的那座礦嗎?]
許時:[記得。]
許征:[等它掙錢了給你買套房好不好?]
許時:[我是那種人嗎?]
過一會, 又發來消息問:[多大?]
[你想要多大,就買多大。]許征承諾得輕而易舉。
許時:[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做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了?]
許征:[敢不好好學習你試試看。]
許時:[……]
話題就這麼歪了,許時非但沒追究成功許征推遲回家的事,還被反過頭來警告了一番。
許時自暴自棄道:[反正你就是仗著我沒法過去找你。]
許征:[乖, 最多一周,我肯定回家。]
許時:[一周以後我都考完了。]
許征:[這次期末考不退步,暑假帶你去旅遊好不好?]
許時:[好。]
這學期許時揚眉吐氣, 從開學第一次月考開始, 成績突飛猛進,一躍成為班級第三,之後考試就沒掉下來過。
班裡的第一第二倒是時常換人, 唯有許時, 穩定不動。
正午的陽光透過車窗懶洋洋照在身上,氣溫開始上升,光線晃眼, 許征伸手把窗簾放了下來, 坐車途中, 一直在和許時發短信,偶爾列車行駛進山洞,信號不好,得等上好幾分鐘才能回複。
知道乘務員過來推銷盒飯,許征才回過神:[你不困嗎?]
許時:[不困。]
實際上,許時捧著個手機,眼皮沉重,都快睡著了。
下午三點,許征到達關樂。
尤誌剛從家出來,衣服都沒穿整齊,開車來車站接的許征。
尤誌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,礦上的煤供不應求,邊開車邊同許征抱怨道:“你去年買的那個礦得趕緊搞起來,我這兒煤都快供應不上了。”
要不是許征和他關係不一樣,在這個掙錢的節骨眼上,尤誌怎麼著都不能讓人來自己礦上白拉煤,還分文不收。
許征打量了他一眼,提及道:“最近掙得不少吧。”
“這麼快就看出來了?”尤誌驚奇。
“胖了。”許征兩字直擊要害。
尤誌擔憂地空出一隻手摸摸臉,還一個勁地瞧後視鏡,在意道:“哪呢哪呢,胖很多嗎?”
“臉都圓了。”許征遺憾地搖搖頭。
他仿佛再度看見了尤誌之後的模樣,擁有大多數煤老板的通病,體虛發胖,前世的尤誌是個笑嗬嗬的胖子,最常做的事就是拿出年輕時的照片同許征吹噓,自己當年是多麼多麼地帥。
命運的軌跡不受控地往前世方向發展。
尤誌追悔莫及:“再過一個月君寧就回國了,我、我一定好好鍛煉。”
不能毀了在君寧麵前的形象。
這也怪不了尤誌,生意做開後,飯局難免多了起來,頓頓大魚大肉山珍海味,再健康的人也經不住這樣胡吃海塞地造。
許征覺得這世的尤誌或許還有救,畢竟霍君寧的存在,就是最大的變數。
愛情的力量使人瘋狂。
尤誌不斷看後視鏡裡的自己,越看越愁,許征擔憂自身安危,提醒道:“好好開車。”
“唉。”尤誌歎了口氣,連新長出來的雙下巴都帶著發愁的意味。
到關樂後,許征著手煤礦重新開采的事,采購設備、規劃巷道、招募工人,這回真把身上最後一絲錢也榨乾了,還找尤誌借了不少。
但隻要煤礦正式投入生產,很快就能連本帶利掙回來。
在慘痛事實麵前,尤誌痛定思痛,這幾天抽空辦了張健身卡,請了個私教,一月花了數萬,勢要在霍君寧回國前,擁有八塊腹肌。
魔鬼訓練下,尤誌每天累得像隻死狗似的。
上午和人談生意,下午去健身,累得他連做足浴的心思都沒了。
尤誌不禁在許征麵前哭訴:“苦,我這日子,過得也太苦了。”
“為了君寧。”許征給他加油打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