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簡單單四個字,喚起了尤誌的全部動力,他頓時覺得自己還能再去舉會兒鐵。
“兄弟,一起辦卡嗎?”過得悲苦的尤誌想拉許征一塊下水。
“不了。”許征拒絕他,殘忍而直接道,“我吃不胖。”
“日哦。”尤誌聽了更氣。
許征給了他個同情的眼神,轉身回屋睡覺,在外跑了一整天,困得比平常要早。
尤誌氣憤地舉起了手中的鐵,一邊練一邊罵,許征這樣的,簡直不是人。
要不然他前世怎麼能成為煤界最帥煤老板呢?
自然和先天優勢脫不了乾係。
練了兩天,尤誌感覺自己肌肉變結實了,非鼓起手臂讓許征過來捏捏。
許征嫌棄他,不肯。
尤誌便自己上手捏,洋洋自得道:“不錯,真不錯,錢沒有白花。”
“再這麼練下去,哥遲早變成肌肉猛男啊。”尤誌脫口而出。
許征看不下去,決定去看看礦上情況。
巷道正重新掘進,機械工作聲接連不斷,許征選擇在原先煤礦路線圖基礎上進行改進,對相關巷道采取加護措施,再針對其煤炭貯藏分布實行合理性拓寬。
許征詢問施工進度,答曰全部完成還需三個月。
三個月,兩人的暑假都該結束了。
許時肯定跟他沒完。
許征一陣頭疼,思考著該如何同許時說這件事。
令他沒想到的是,兩日後,他在尤誌家門口看見了熟悉的身影,小小的一團,蹲在草叢旁邊,陪伴他的是腳邊的影子。
暮色將沉,許征剛從外麵回來,不聲不響地走到許時身後,影子把許時完全籠罩,許時鬆開手裡的草,一抬頭撞進許征意外的目光,笑容絢爛:“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許征握著許時伸出的手把人拉了上來:“你怎麼來了?”
許時蹲太久,腳麻,半靠在他身上:“昨天剛考完,今天就過來了。”
“來了你就這麼傻傻在門口等著,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。”許征幫他撫順亂了的頭發。
許時眨巴兩下眼睛:“我忘了。”
許征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麼,大腦短時間內短路。
室外空氣悶熱,最終許征展顏,把被汗浸濕的許時領進了屋,打開房間的空調。
許時從包裡拿出他不遠萬裡背過來的烏龜,趕緊把龜放出來透透氣。
“你帶著它乾嗎?”許征不解。
“留它一隻龜在家裡多孤單,我帶出來見見世麵。”許時滿口胡言。
許征勉強接受:“記得關籠子裡,彆跑進哪個角落,到頭來找不著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許時接著從書包裡掏出豪華龜籠,“我都準備好了。”
籠子加食物,光是這些就占了他包麵積的大半,許征取笑道:“對它比對你自己都上心。”
“我家小征是獨一無二的。”許時言語中有種做老父親的自豪。
許征一時間沒回過神,待反應後,哭笑不得。
這隻龜和他同名,也叫許征。
“無法無天。”許征輕罵一聲。
晚上,尤誌剛從健身房回來,見家裡多了個人嚇得魂都沒了,剛□□練完的勁頓時回光返照,擺出戒備姿態:“誰?”
許時被他弄得一臉懵,兩隻手握在一塊。
尤誌看清許時的臉後,鬆了口氣:“是你啊,來找你哥的?”
許時乖巧點頭:“嗯。”
“去吧,去玩吧。”尤誌捂著胸口,暗自嫉妒。
許征都有人找,什麼時候他的君寧才能唰的一下,出現在他麵前呢?
晚七點半,許征接到了家裡的電話,王業萍聲音略顯焦急:“喂,小征,小時到你那兒了沒?”
“到了啊。”許征答。
王業萍這才放心:“這小兔崽子,留張紙條一聲不吭地就跑了,害我擔心半天,你可得替我好好教訓他。”
許征頓時領悟過來:“他出門前沒和你們說?”
王業萍埋怨道:“說什麼啊?傍晚回來人就不見了,桌上就剩張紙條,把我和你爸嚇個半死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我會和他說的。”許征握緊手中電話。
“說了多少次也不聽,我看他就是皮癢了,不打不長記性。”王業萍氣憤難平。
偏偏許時不怕死地湊過來,目光好奇。
許征一方麵應付王業萍,平息她的怒火,在應下後掛斷了電話,捏著許時下巴,讓他無法逃離,同他開始算賬:“你膽子夠大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