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1出閣在即(2 / 2)

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892 字 3個月前

青苗的臉瞬間紅了,一會兒又紫了。她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夫人,這事兒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過問真的合適麼?

夫人跟前有秦嬤嬤,這事兒交給秦嬤嬤去做那裡不合適了?

青苗嘀咕了一句,瑾娘就義正言辭的回答,“秦嬤嬤這不是年紀大了,早就去歇息了麼?”

所以,怪我今天當值,沒辦法早點去睡覺不是?

青苗捂著臉,跺跺腳,就要往外走,瑾娘趕緊叫住她,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,然後青苗的臉紅了個徹底,甚至連脖子都紅透了。

青苗又羞又氣,不知如何是好。瑾娘已經起身,偷偷從首飾盒的暗層中取出一個小冊子。就見青苗像是碰到了什麼要命的東西一樣,趕緊把小冊子往袖籠裡一藏,然後好似身後有鬼在追一般,急慌慌的跑了。

瑾娘:我做啥了把你嚇成這樣?我不就讓你見機行事,若是探出來那不靠譜的婆婆沒送這東西,讓你直接塞過去麼,我又沒讓你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,你怎麼比我如蛇蠍呢?

瑾娘碎碎念,一邊脫了鞋往床上爬,徐二郎這時卻從浴室出來了。

他一邊擦著滾到胸膛的水珠,一邊問瑾娘,“剛才和丫鬟嘀咕什麼?”

瑾娘裝無辜,“我啥也沒說。”

徐二郎睨她一眼,居高臨下的俯視她,“我怎麼聽見你說什麼歡喜……”冊。

瑾娘一躍而起,一把捂住他的嘴。歡喜冊這三個字她說過,但是她不會認的。

一來這男人精力旺盛,平常沒個歡喜冊還能折騰出十幾二十個姿勢,這要是有了參考,把他的腦洞開的更大……瑾娘拒絕往深裡思考。

二來,歡喜冊是給翩翩的,給小姑娘這種東西,雙方當事人知道就好,讓其餘人……哪怕這個人是翩翩的哥哥,可到底是異性,這不妥當。

瑾娘抵死不認,堅決不承認說過什麼“歡喜冊”。為防徐二郎深究,她還掩耳盜鈴的一把將被子拉上來,一秒後發出沉睡的呼嚕聲。

徐二郎:我信了你的邪。

徐二郎挑著眉梢輕笑了兩聲,不追問了。大體上什麼事情他能猜到,追究起來確實不太好。

但是不追究,不意味著不“報複”。於是,睡得“憨熟”的瑾娘就被人了無人性的扒出來和諧了。

翌日瑾娘早早起來,頭暈目眩,腳都是輕飄飄的。

她氣的不得了,穿上衣服後還有些氣不忿,轉頭往躺在床上的徐二郎身上捶了幾下。

真是過分!

不知道今天她要早起麼?

過分到家了。

徐二郎朗笑出聲,摟住她不讓她動彈,瑾娘就氣的咬他。

兩人正鬨騰,丫鬟直接進門就高興的說,“大人,夫人,三老爺……”回府了。

話沒說完,見著他們大人和夫人鬨起來了,丫鬟窘迫的掉頭就走,不敢多看一眼。

瑾娘也囧,氣的瞪了徐二郎好幾眼。

她扯著徐二郎讓他趕緊起,“三郎回來了,你趕緊去瞧瞧。”

徐翀遠在江浙,那邊江浙水師和倭寇打了幾年,還沒分出個勝負。

歸根結底有水師器備落後,嚴重拖後腿的緣故;另一方麵是倭寇熟知周圍地形,且打法頗為無賴。他們打不過就跑,待水師略有鬆懈,就又卷土重來,真真是讓人崩潰又沒脾氣。再有,水師中一些官員心思歪了,想借由“打勝仗”刷功績點。若是倭寇三不五時來一次,他們打跑他們就是打了勝仗,有利於提高在自身的聲望;反之,若是一下子把倭寇清除乾淨,他們也距離涼涼不遠了。就怕到時候被卸磨殺驢,或是被繳了兵權做個人人可欺的富貴閒人,這可不是他們期望的。

總之,因為種種原因,江浙水師一直在備戰,一直在打仗,直到遼東的韃子都被的打的毫無反擊之力了,那些倭寇還如跳蚤一樣時時蹦躂著。

倭寇不除,徐文浩不得歸京,在徐雲浩帳下做事的三郎徐翀也不好總往京城跑。

這還是嫡親的妹妹成親,他不回來一趟不成,便特意請了假歸家。結果就在出發的前天,倭寇又來犯邊,徐翀走不成了,還因為替徐雲浩擋了一箭,胳膊中招,他又落水導致傷口發炎,救治不及時,以至於整個人高燒不退,這才拖到今天,才回到京城。

徐二郎平日對弟妹嫌少提及,但對弟妹的感情並不少。因而聽說徐翀歸來,他也迅速起身,收拾妥當,去外間尋徐翀了。

徐翀如今在徐父徐母的院子中。

老兩口年紀大了,睡眠也淺。加之唯一的閨女要出嫁,他們心裡總有些不得勁,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外邊一有動靜他們就起了,知道是三郎歸來,立馬讓這不孝子過來拜見。

徐父徐母也知道徐翀受傷的事兒,這畢竟是大事,瞞不過。加上平西侯府對此感念萬分,侯夫人還特意跑了一趟,送了不少禮,徐父徐母就是想做耳聾眼瞎不知道都不能。

再說兩人幾個孩子,除了長子徐翱兩人看重幾分,其餘三個,徐父徐母都不怎麼在意。

但再怎麼不關心,自家的孩子自家可以打罵收拾,在外邊受了委屈,或是替人受了罪,這那個大人心裡也不會舒坦。

儘管徐翀野性難馴,天天頂的他們肺管子疼,但好歹是他們的種啊。

徐父徐母起身就去了花廳,然後就看到一個滿臉胡渣,麵色青白,皮膚黝黑,隻一口大白牙霍霍閃光的徐翀。

徐父當即怪叫一聲,想說“鬨鬼”。反應過來這是三郎,氣的脫下鞋子丟過去,吹胡子瞪眼睛說,“不孝子,我讓你青天白日嚇人。”

徐翀眼皮子一翻,都沒見怎麼動就把那隻臭鞋躲了過去,“哪來的青天白日?外邊天黑的我差點摸錯門回錯家。您老眼神可真不好使,這黑的能說成白的,您那雙眼珠子怕真是不管用了。”

徐父捂住胸口,五臟六腑絞的生疼。兒子都是討債的,這話真是一點都不虛。

徐父歪著身子往一邊倒,王奎不慌不忙的扶住他,嘴裡卻嚷嚷的好似事兒大了一樣,“老太爺您撐住,來人呐,快請大夫來。”

徐翀翻個白眼,挑了張凳子一屁股坐下。他傷口美好就連夜趕路回來,累的半死不說,傷口也崩開見血了。

可好這老頭子不說關心關心他傷情如何,進來就開罵,這是他老子麼?這是債主討債來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