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5誰的功勞大(1 / 2)

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6564 字 3個月前

徐父沒少做兒子飛黃騰達,他跟著雞犬升天的美夢。畢竟夢裡的事情又不犯法,還不讓人有點做夢的權利咋地。

當然,最初他寄以厚望的是長子徐翱,可徐翱戰死了,那就隻能二郎和三郎。

這兄弟倆倒也出息。尤其二郎,一路高升到從三品。年僅三旬的從三品,數遍整個朝堂,也是屈指可數。更不用說他兒子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爬到這個位置,可不是那些依靠家族餘蔭和長輩庇護的世家子能與之相比的。

徐父為此頗為自得。

誰讓這是他的種呢?他的種出息,他這個為人父的不是也光榮?

更彆說徐翊有今天,也是他當初以死相逼的結果。不然他指不定現在還在那個軍營當小兵呢。即便他在排兵布陣上有天分,但是沒有天時地利,想一躍成為從三品的武將也是癡心妄想。倒是這科舉之路,徐翊像是天生就為這幾個字而生的。輕輕鬆鬆中了狀元,又輕輕鬆鬆的成了從三品。如今更是不得了,竟然一躍三級,直接成了可以統領一域的二品大員!

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權臣!重臣!陛下的心腹股肱之臣了!

徐父激動的手腳顫抖,王奎給他遞茶他都接不住。他手指一碰那茶盞,茶盞一晃悠,裡邊青綠的茶水差點灑出來。也好在王奎深知自家老爺的秉性和身體,遞茶出去後手並沒有收回,這才使茶盞沒有潑出去。

不過潑出去也無關緊要,誰現在還在意這些微末小事!

自家二公子出息了,今後徐府的人出去,誰都得高看一眼。任是誰要欺辱徐府的人,也都要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

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,這句話絕不是說著玩的。在這世道,那就是一個人可以提攜起一個家族,一個縣鎮,甚至於一個州府的。擴大到州府這絕對不誇張,畢竟多得是朝臣庇護祖地的先例。所以,徐家之後也足可以庇護平陽,甚至於庇護朔州——這個可能還要等徐二郎權勢更盛時,比如成為正一品大員時再妄想。但還是那句話,誰還沒點做夢的權利?現在提前預想一下之後的美好畫麵,那總不為過。

徐父乘坐的馬車終於疾馳到徐府停下。

此時過來送調函的吏部尚書早已離去,但是徐二郎成為兩江總督的事情,也不翼而飛,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。

想想連徐父都收到消息了,那些消息靈通的人家,肯定更是早早得了信。

這是大事,由不得那些官員不在乎。所以不管是逢迎的,討好的,或是單純過來賀喜的,很快就如漲潮的海水一樣席卷而來。徐府門前擁堵如街市,徐父甚至都進不去家門了。好在守門的侍衛看見自家老太爺,趕緊將人迎了進去。

徐父在眾人敬仰羨慕的視線中走進家門,短短一路他愣是走了半盞茶功夫。若非急著去見那不孝子,去看那調函到底是真是假,徐父還想留在這裡繼續聽眾人的諂媚逢迎。

不過,都不急,先見見那不孝子是正經。

臨緊府裡時,徐父瞧了一下被管家安排在門房的各府過來送賀禮的管事,那些管事也不知道都是哪家的,反正看著就氣派的很。而且人也是真多,都可以開五六桌席麵了。徐父又看看門外放帖子的簍子,那簍子已經塞滿了帖子,有侍衛又拿了新的過來,不過一眨眼的功夫,裡邊又飄來了半簍子請帖。

徐家果然是起來了,想想以前徐府雖然也是門庭若市,前來拜會的人也很多,但絕不會多到這個地步。

反觀如今,來徐府送賀禮的那些管家明顯檔次更高一級,人數也更多,由此可見,徐家當真混到了京城上城的那個圈子,這真算可喜可賀。

徐父自覺徐府有今天這個景況,他居功至偉,所以走向鶴延堂的步伐就有些飄。

即將進入鶴延堂的院子時,徐父陡然清醒了,“二郎呢?他在哪裡,讓他過來見我。”

王奎想撇嘴,最後還是忍住了。行吧,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二公子的親老子。老爺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,他這個做奴才的侍候好人就成。

不過,“奴才剛問門房打聽過,宿大人以及與大人交好的幾位大人一道過來了,大人現在該是在花廳招待他們。”

徐父一窒,有些不高興,卻又有些高興。不高興是因為,被人“截胡”,讓他有些不爽;高興則是因為,有人燒熱灶才能抬起徐府的地位。

徐父皺了會兒眉,到底是說,“那就先不要叫他,等他將客人送走,再讓他來鶴延堂一趟。告訴他,我有話與他說,彆管天多晚都讓他過來一趟。”

王奎趕緊應是,然後找了個小廝過去花廳那邊盯著,他則跟在徐父身後進了鶴延堂,亦步亦趨的伺候著徐父,看那態度,也是比往常更殷勤周到了。

徐父原本要往自己院裡走,不知道怎麼想的,竟又拐彎去見徐母。然而還沒等見到徐母,倒是先聽見不孝子三郎在那大吹大擂,“我就說我媳婦是個好的,娘你看吧,這昨天才剛下聘,今天我二哥的差事就定下了。還是正二品!!整個朝堂才多少二品官?我二哥這輩子有這一回算是值了。之後彆管還能不能往上升,那都足以恩澤子孫後代了。不過這也是我媳婦給家裡帶來的福氣,所以娘啊,以後等我媳婦進門,您可千萬對她好點。這是福星呢,你對她好,佛祖會保佑你的。”

徐母幾乎要被三郎繞到裡邊去了,她眼圈都有些蒙圈,還有寫茫然與迷糊,“真的?”

“那絕對是真的。不然你看我二哥在京城述職這都幾個月了,差事卻一定動向都沒有。結果昨天給佳玉下了聘禮,今天這事情就塵埃落定了。娘你品,你細品,這中間要是沒點乾係,我把頭給您擰下來當球踢。”

徐母身子一抖,瑾娘卻鎮定的很。徐翀再不靠譜的事情都辦過,所以把徐二郎差事定了一事,歸咎到佳玉給家裡帶來的福氣上……行吧,看在他是二郎的弟弟,如今又可憐巴巴的哀求她手下留情的份兒上,她就不拆台了。不過回頭可得警告三郎一聲,彆啥話都往外禿嚕。

一個弟媳婦給大伯帶來福運,這話好說也不好聽啊。更彆提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,那完全就是趕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