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5誰的功勞大(2 / 2)

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6564 字 3個月前

所以僅此一次吧,下不為例。

瑾娘瞪了三郎兩下,算是將此事抹去了。但她不計較,門外有人計較啊。就見徐父噴火龍似得快速走進花廳,指著徐翀的鼻子罵,“你個龜兒子,你再說一句二郎升任二品大員這都是誰的功勞?你說你們夫妻倆臉怎麼那麼大呢?沒我跟你娘生養二郎,供二郎讀書拜師,二郎能有今天?我們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,把該操的心操了,如今種下的樹苗開花結果了,你倒是來搶現成的果子了。徐翀啊徐翀,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!你說你臉比麵盆都大,你咋不上天呢!”

徐父單說還不夠解氣,還想動手。他記得花廳裡藏了一個雞毛撣子,可無論如何找不到,氣的手都抖,拎起一個杯子就要往徐翀身上砸。

徐翀輕飄飄的躲了,那茶盞就在地上摔成碎片。

徐母見狀沒反應,隻是嫌棄的撇撇嘴。瑾娘想上前,可這到底是公公,公公和小叔“打架”,她也不能拉架,隻能匆匆給青禾使眼色,快去喊長安長平過來救急。

青禾匆匆出去了,徐翀這邊也跟徐父頂上了。他才不給徐父麵子。關鍵是這爹說話忒無恥了點,什麼叫他們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?講道理,他和親娘啥時候管過他和二哥?大哥他們倒是管過,可輪到他和二哥時,他們夫妻感情淡漠,一個花天酒地,享受外邊的繁華熱鬨;一個心灰意冷,因為父親之過還有些遷怒他們,因而就冷落他們。

他和二哥完全是被大哥照拂長大的,等到大哥去了軍營,得了,那就跟沒爹沒娘的孩子似的,彆管怎麼闖禍晃蕩,不學無術,夜不歸宿,反正也沒人管,簡直自在的要上天。

結果二哥如今出息了,當爹的過來搶功了,這是人乾事?

徐翀想什麼說什麼,立即就把心裡話說出來。

徐父被氣的臉紅脖子粗,儘管心裡明白兒子說的都是真理,可他能認麼?認了就是沒有慈心,不配享受兒子帶來的榮光。可如是不認……對,他就是不認。

去外邊問問去,那個當爹的年輕時候不是那麼對待孩子的?他管孩子吃好喝好,不餓肚子不受累已經算是儘到為父的責任。可不能強求他對兒子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要過問一遍,那是無能的父親才會做的,至於他,每天忙得腳不沾地,又哪來那麼多時間分給子女?

徐父念及此,瞬間不心虛了,他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。即便整個人氣力衰竭,他有些大喘氣,但這不耽擱他繼續和徐翀爭權奪利。

二郎能有幾天,必須是他這個老子的功勞。至於陳佳玉,還沒過門能給府裡帶來什麼福音?

徐父嗤之以鼻說徐翀,“陳氏若真是福氣好,怎麼不見她庇佑你?你這六品校尉也當了五六年了吧,你說你什麼時候也往上升一升?沒道理陳氏是你媳婦,卻不能恩澤到你身上,你說是不是這道理?”

徐翀還真被徐父問了個正著,但他不升職這事兒,還真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。

不過他本來也快升職了,那就趁機升一升也好。

徐翀眉頭一擰,計上心來。他打了“止戰”的手勢,然後和徐父說,“你不相信佳玉的福氣,可我相親。這樣,咱們打個賭。就賭我和佳玉成親前後肯定會升職,彆管到時候能往上升幾級吧,反正隻要我高升了,你就信服佳玉身上有大福運一事。並且今後誠心誠意的將佳玉看做徐府的媳婦,不能將她不喜。”

徐父撇撇嘴,想說他還真不信陳佳玉有這本事。

那姑娘他隻見過一麵,印象中就是個有些陰沉,過分瘦削,既木訥又不討喜的姑娘。比之二兒媳婦瑾娘,那是遠遠不如。即便和早先大郎的媳婦吳氏比,也是遜色許多。

就這樣一個小鎮姑娘,身家不出色,背後沒幫扶,自身沒本事,他且看她究竟憑什麼當福星。

徐父欣然應諾,和徐翀打了這個賭。

瑾娘和徐母作為見證人,還在兩人書寫的“賭約”上簽字。

這兩人也是有意思,還特意為此事寫了賭約,並注明賭注。

若是徐翀應了,“報酬”就是他剛才說的那些,若是徐父贏了,徐父彆的不要,隻要門楣上掛著“陳府”的那幢宅子。

顯然徐父明麵上不管家裡的事兒,但是徐府中的事情,他多少還是記掛到心裡去的。

帽兒胡同的宅子從“徐府”變成“陳府”,徐父當然知情。正因為知情,心裡越發憋火。

媳婦還沒娶進門呢,幾萬兩的宅子就送過去當聘禮了,還光明正大的掛上“陳府”的匾額,三郎這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。

徐父對此非常不滿意。

那是自家的東西,就得留給自家的兒孫。自家如今可是五個孫子,那一幢宅子根本不夠分。他還想做點生意,有生之年給孫兒們一人置辦一個宅子,讓他們享享祖父的餘蔭。沒想到他這邊還沒想到掙錢的門路往家裡摟錢,那邊二郎三郎就開始散財。

徐父對此非常有意見,如今有機會能把那宅子拿回來,他當然不會手軟。

契約立下,徐父心滿意足,趾高氣揚的瞪了不孝子兩眼,甩袖子離去。

徐父走後,徐翀哭笑不得的和徐母以及瑾娘說,“我爹什麼時候變成財迷了?他以前可是什麼東西都不看在眼裡,那真是恨不能把咱家的庫房搬空了,好去和他的友人廝混。如今到知道愛惜東西了,這是轉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