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5江集村(2 / 2)

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216 字 3個月前

才一進去趕車的澮河就察覺到異樣,靠著車廂聲低聲說了一句,“大人,我們被人監視了。”

徐二郎“嗯”了一聲,沒說其他。

倒是長安三個,聞言怔愣片刻,隨後榮哥兒低聲嘀咕了一句,“現在天色已經晚了,還有誰不回家吃飯休息,在這裡盯人的?這正常麼?”

這明顯不正常。

除非是家有重寶,時時憂心有人來偷,不然誰做這多餘的事情?

看來這江集村還真有點不對勁啊,難道盛家的百年積累,沒有藏在鏡湖下,而是真個藏在這江集村中?

因為徐二郎沒發言,澮河也就沒說什麼。他和車轅上坐著的侍衛換了換位置,由那侍衛駕車,他則抱著刀佯作休息一樣靠在車門上。

他是四個河中功夫練的最好的,比墨河還略勝一籌。若是之後暗處的人有動作,他騰出手來可以保護幾位公子。至於大人,不用他保護。

好在這一路走來,暗處的人也隻是緊盯著他們,並沒有出來阻止或暗殺。那些人不知道是沉得住氣,還是覺得他們不會發覺村中的貓膩,故此不想自己先失了分寸,鬨出不可收拾的動靜來。

馬車又行駛一會兒,再往前走就要走出江集村了,澮河低聲說了句什麼,徐二郎就叫了停車。

這一片在江集村的西北,整體位置靠近運河。說是靠近,其實這裡運河還遠的很,最起碼還有五六裡的距離。且因為和運河之間還有一座高山相隔,所以百姓們要乘坐運河去彆的地方,所花費的時間和功夫,還沒到達通州,再從通州的碼頭乘船出發更方便一些。

這片有稀稀疏疏的林子,林子中有一個個鼓起的墳包。順著墳包往上走,墳包的數量越發密集。

板著夜梟淒厲的鳴叫,榮哥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“爹,我們來這裡做什麼?”大晚上來人家墳頭散步,這會不會太囂張了?

看,把人家地裡埋得老祖宗都驚醒了!!

榮哥兒看著那淡淡的紫光,已經一些忽遠忽近的螢火蟲,頭皮發麻,整個人快炸了。

他多想尖叫一聲有鬼,可是記憶力娘親教導過的知識翻湧上來。

這哪裡是什麼鬼火,明明就是磷燃燒起來了。對的,彆問磷是什麼,也彆問為什麼為燃燒。反正娘說了,這就是一種科學現象,絕對不是鬼怪作祟。

榮哥兒自我安慰,徐二郎和澮河在某一處停住腳。他們腳下是一座新墳。可說來也奇怪,即便是新墳這些墳墓也修的非常小巧,真就和小山包似得。

榮哥兒記憶中還有遼東一些百姓死亡後,家裡人給入土安葬的畫麵。那些人的墳墓無不堆的高高的,像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小山一樣。可這裡的墳墓,說他們是小土包,都感覺是抬舉他們了。

榮哥兒三人湊上前看了幾眼,也沒看出個所以然。倒是這墳包周圍的土地,似乎比彆處堅實一些,草木似乎凋零一些。

榮哥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,一腦袋漿糊。倒是長安和宋玉安,眸中都是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
此時夜梟又叫了一聲,在暗夜中那聲音嘹亮又刺耳,讓榮哥兒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他還很沒出息的打了個嗝,在他爹看過來時,榮哥兒撮了撮鼻子,笑嗬嗬道,“太冷了,爹咱們什麼時候回去?”

徐二郎開口,“這就走。”

說走真就轉身往山下走,澮河在前邊打著燈籠,徐二郎招呼三人。

榮哥兒見爹真準備帶他們離開這片墳地了,有些高興。可爹想查的事情查清楚了麼?被因為他耽擱了大事才好。

長安深知弟弟的心思,就問徐二郎,“二叔,那裡是入口麼?”

“不確定。”但這片墳地,指定不是普通的墳地就是了。

宋玉安卻想到了彆處,“咱們來的突然,可也沒防備人。更何況方才進村時還被江集村的百姓看見了,咱們來過墳地的事情,肯定也會透漏。若東西真埋在這地下,怕是他們會轉移。”

徐二郎道,“無妨,以不變製萬變即可。”

宋玉安聞言點頭,深以為然。

如今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上。江集村的人不動還好,若動……那他們就做那等著得利的漁翁就是。

徐二郎諸人再次坐上馬車,那密林處的某聰雜樹似乎搖晃了一下,之後有輕巧的腳步聲跟上來,直到目送徐二郎一行人遠去,才著急忙慌的回了村子。

而此時整個村子依舊沉浸在黑暗中,但這隻是表麵,就在靠近墳地的那處宅子中,其實早已亮起燈。

隻是因這裡有密室,而燈又點在密室中,外邊透不出光來,才無人發覺。

等到監視徐二郎的大漢匆匆跑來,將事情如此如此一說,密室中坐著的三個老者,麵色登時凝重起來。

其中一人年歲最長,頭發胡須儘皆已發白。他聽聞老祖宗的墳頭都被人踩過,一時間遏製不住麵上的怒意,胳膊顫抖的拍在紅木椅子上。

“欺人太甚,徐士衡欺人太甚。”

另一個老者到沒兄長這麼大怒氣,畢竟那墳地雖說是祖墳。但安葬的其實都是村裡百姓的軀體罷了。至於他們老祖宗的屍首,自然是安葬在盛家祖地,這裡留著的老祖宗的墳墓,其實就是個障眼法,裡邊也就幾身衣裳,其實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衣冠塚。

但即便是衣冠塚,也不是能任人隨便踐踏的。畢竟那墓碑上可是寫了老祖宗的名諱!即便姓氏不是“盛”,而是“江”,但他們都是盛家的子弟無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