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5 章(2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8086 字 5個月前

可也說不清,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。

畢竟主子瘋執一樣的占有欲,並非常人所能受。

柏青躬身不敢抬眼,候立半響,才終於聽到主子出聲。

“崔易的事如何了?”

柏青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,回道:“經屬下暗中觀察,應有七成把握可確認。”

聞言,韓燼回身,站臨書案,表情若有所思地開口,“各國潛藏暗樁為父皇當年密定,連諸位皇子也儘不得知,他們蟄伏多年,隻認聖召,聽君命,旁人無權調遣。”

柏青不以為意地直言道:“三殿下為主子親扶上位,如今主子雖未有新君之名,可雍岐上下誰敢不認攝政王,倘若崔易真為雍岐布在大醴的暗樁,眼下正是報國機會,他自應為主子解憂排難,死而後已,何敢推脫?”

韓燼隻問:“崔易下次來公主府巡守是什麼時間?”

“原本他奉大醴太子之命保護五公主,故而日日都來,可近日大醴兵營不知為何動調活躍,營區軍務繁重,他實在脫不開身,所以親自來的次數也因此變成了隔日一趟,也都不會再如往常般停留太久,昨日崔易並未現身,應今日晚些時段會到。”

韓燼點了下頭,似對此情況並不意外。

雍岐為北方霸主,征伐侵南的野心從來沒有消失過,眼下這個時段,雍岐正值彙兵軍演,屯兵於南境邊線,自然引得周邊接壤各小國的戒備防範。

隻是往年兵演大多由他親自指揮,眼下他不在雍岐境內,兵演大概是由影軍中的各級官將來主控,

韓燼收回思緒,執起筆毫,點上半涸的墨碟,就在小公主剛剛坐過的宣紙上幾筆勾畫出一個龍式圖騰。

他盯著瞬,隨後垂目言道:“見到崔易,把他帶來見我。”

“是!”

柏青接命要走,轉身時卻被韓燼再次叫住。

“去把這本冊子帶出去燒了。”

聞言,柏青忙上前恭敬接過,定睛一看,隻見手中書冊表皮泛黃,邊角微損還帶著些塵,中間位置書著六個大醴文字。

大醴女子……什麼什麼,民俗?

柏青認識的大醴文字並不全麵,中間兩字細看也沒認出來。

他撓了撓頭,硬著頭皮詢問:“主子,這是?”

韓燼走近身後的博古架旁,看著陳列其上的書籍,時而抬手撥攏,時而抽出細觀,半響才空出心思回,“大醴女子婚娶民俗。”

這是那書冊的名字。

柏青依舊不解其意,心想這書冊明明在博古架上放的好好的,主子為何忽的要燒毀?

他們住進這偏院前,這間屋子住的大概是負責公主府庭院草甸掃灑的小廝,書架上放的書都落了塵,顯然先前的主人不過將其視作擺設,並不常翻看。

那這書應也不存什麼關竅才是,怎麼……

“還愣在那乾什麼?”韓燼不耐催促,語氣偏冷。

聞聽那熟悉的冷冽音調,柏青背上瞬間一凜,再不敢拖延。

雖然依舊對主子的心思摸不著頭腦,但還是手腳麻利地立刻把那書冊拿了出去。

在院子裡點了爐火,柏青撕開那書冊的一半開始扇風,準備火勢大些直接將其填爐灶。

無聊之際,他也隨手翻了翻,卻發現冊子上麵竟還有插畫。

偷偷看了眼內室,未聽得主子出屋的動靜,柏青便躡手躡腳地翻看了幾頁。

可是越看越不對……

那圖畫先是一張貼囍字的桌台,顯然是婚嫁之景,聯想書名倒也合理,可是越往後翻,就看畫麵上不再隻是景致,反而多了兩個小人,一男一女。

柏青不明白,為何那畫上的男子要將新婦的鞋子脫掉,還把玩在手裡,愛不釋手一般。

他好奇心不免大漲,忙翻頁繼續往後看,不想下一頁的圖畫突然放大了好多,幾乎要占整張紙的一半以上。

他稍定睛,愣住,眼睛是越瞪越圓。

隻見那畫上兩小人的衣衫竟忽變成半褪模樣,而那男子抽解開衣帶後,直接拿過新婦的一雙玉足往自己腰腹上貼,側旁處還有文字作注解——

“婚夜,婦以玉足侍,郎心甚悅,乃醴禮。”

什麼亂七八糟!

柏青臉色泛潮,用力喘了一大口氣,額頭也直要冒汗。

他還想再往後翻看,卻後知後覺意識到,後麵的內容方才已被他填爐燒了火。

柏青手心握拳,擋在嘴前彆扭地輕咳一聲,遂一臉正色,趕緊用力把書合上,這回算終於明白主子為何要他去燒書了。

這樣露骨的東西豈能留在公主府,就算掛著個民俗的冊名,可內容也太顯靡情了些,還放在博古架上任人翻看,簡直不成樣子。

主子大概也是無意間將此書入目,並對其厭惡嗤之,這才直接叫他燒掉吧。

思及此,柏青趕緊將剩下的那半書冊燒毀完畢,就連灰燼也儘數處理乾淨,之後才起身回去複命。

而柏青不知道的是,方才被他燒毀的那冊晦書,韓燼不僅看了,還頁頁仔細研讀。

尤其翻到‘足侍’的那頁,他看得尤其仔細,也因此了解到大醴女子重視玉足的私隱絲毫不亞於酮身,甚至在意更甚。

所以,他先前做的那些脫鞋褪襪的舉動,當然不是寧芙眼中的無意冒犯。

他很清楚,亦很明白。

但他就是故意,故意去摸去撫,去探她的底線。

看小公主在他手心裡嬌怯到身子都顫的模樣,他咬牙真想把書冊後麵‘足侍’部分也一道做了。

下一次。

她哭也沒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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