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正常去打,絕不會出現眼下這樣的情況,除非躍進提速訓練。
看著眼前這片紅,韓燼目光愈沉,簡直心疼得要命。
可寧芙的心思當下已不全在手上了,她一口氣緊張得提起,氣惱阿燼怎能還當著柏青的麵,就敢這般毫不避諱地去牽她的手。
她輕咳一聲,下意識想要抽回,卻被對方用力阻著不放。
他再次出聲嚴厲,“殿下不是最怕痛了,那為什麼還逞強,自己都不惜著自己?”
兩人的糾纏入了第三人的目,寧芙麵上已徹底紅得不行,尤其察覺到柏青的目光逡巡在兩人之間,明顯帶上曖昧深意時,她徹底沒了法子,羞得直想尋縫遁離。
想到柏青平日最怕阿燼,她隻好避害取輕地忍羞躲他身後,想要去避開那些目光。
韓燼正在氣頭,見狀故意沒去理她。
小公主無措央央,在他身後輕聲又喚了一聲,阿燼。
聞聽,韓燼無奈歎了口氣,到底是舍不得,於是伸手一拽,把羞壞了的小公主拉進自己懷裡仔細藏好,又麵無表情地衝後吩咐說:“還不出去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柏青立刻聽命退下,卻難掩眼底震驚,他實在詫異,這才過去幾日,主子竟已與公主親密成了眼下這般。
當著外人仍能摟抱成自然,那若避著人時,豈不……
思及此,柏青忙回了神,而後抬手用劍柄狠狠給了自己腦袋一下,心想再借給自己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隨意去臆想主子們的私隱。
“柏青看到了,該怎麼辦呀?”寧芙苦惱極了。
“還有心思想這個?”韓燼把人從懷裡放開,繼而沉著臉拉起她被磨紅的右手,落指在周邊輕輕地揉,以此幫她緩痛,“得沒得教訓?”
寧芙輕哼了聲,怪罪起他來,“要不是你不管我,我也不會……”
我也不會為了出氣,那麼用力地抽鞭子。
聞言,韓燼險些被她氣笑,他不解釋,隻陰著臉從懷裡掏出幾縷白色的布條,遂脫手仍在她腿上。
“這是什麼?”寧芙拿起那幾條碎布凝看。
韓燼語氣凶巴巴不善,眼神卻莫名瞥到了一旁作掩。
“纏手用的棉條。纏上它再握鞭柄,掌心不會再被磨痛,公主臨時來找我學鞭,這些東西自沒時間準備完備,我看公主手心發紅,卻沒有現成之物,所以才回屋去扯布,給你勉強攢成了一雙。”
原來他離開是為了幫她……
寧芙眨眨眼,完全意想不到,尤其看到自己手裡的那些布條,針眼埋腳粗糙,縫邊也並不精致,幾乎難以想象一男子竟會拿起針線來做這些事。
心頭有些蕩漾,她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發熱的。
韓燼說完,強行忽視自己心頭的彆扭,而後毫不避諱,徑自伸手去碰她的耳垂,又惡意輕捏了下。
“這麼紅。”
寧芙耳垂很敏感,被他玩一樣的撫,瞬間腿腳軟到站都站不直。
接著,又聞他凝目又說,“唇色為何這般蒼白?可是不舒服了?”
聞言,寧芙麵色瞬間閃過些窘,而後忙搖著頭,嗡聲回:“不是的,沒有不舒服。”
韓燼覺得不對,立刻重視起來,他抬手放她額上,再次確定體溫。
“真的沒有不適?怎唇色像是虧虛了氣血?”
韓燼久病成醫,這些映麵的病症他自了解一二,當下,他十分確認小公主並非全然無恙。
而且,她的症狀倒更像是內疾。
被他一連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,寧芙實在沒有辦法,最後隻好妥協地拉過他的手,將他帶去裡屋,避著人小聲解釋。
“不是病症,隻是因為正好來了……那個,因此腹上發寒,背上也出虛汗,無大礙的。”
韓燼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寧芙的意指,他默了瞬,之後把人拉到榻上坐好,再次關切,“現在腹上疼不疼?”
寧芙搖搖頭,心想這回確實沒像往常那般難熬辛苦,這些應得益於冬梅前幾日起早不辭辛苦為她熬煮補湯。
“早些告訴我,我會舍得叫你去練鞭?”
韓燼伸手過去,在她腹上試探地貼撫,見寧芙一瞬慌張要躲,他立刻製止住,“我掌心最熱,這樣相貼可幫殿下驅寒,相信我,這樣會很舒服。”
哪有這樣驅寒的……寧芙咬唇含著羞,作著無效的抗拒。
韓燼試著幫她按下舒緩的穴位,叫寧芙放鬆,適應,直至不想離了他的手。
寧芙更是驚詫,隻覺腹上的不適真的在慢慢緩解,甚至原本冰冷的腳底也在開始慢慢回溫。
韓燼手心稍下落,問:“如何,這樣撫管不管用?”
寧芙很是感謝地看了他一眼,目光似讚許,“管用的,阿燼,你懂得真多。”
他懂得當然不止這些。
聞言,韓燼故作深思模樣,而後目光偏移,從她小腹一路延伸向幽處。
他凝定開口:“治病曆來講究治根治本,公主腹痛,可小腹處卻不是生寒的源頭,我落掌在此傳熱,也不過僅有用一時。”
寧芙認真思量著他這話,確覺很有道理,而且他方才的確展示了按摩手法,效果明顯。
於是寧芙主動請教問說:“那源頭在哪?阿燼幫我撫熱那裡,是不是就能徹底根除體內的寒?”
“殿下還要我再幫?”他眼神忽的幽深了些。
寧芙認真點頭,毫無戒備:“自然呀,我又不會找穴位,術業有專攻,醫診方麵還是你比較專業。”
說完,她好學又問:“所以源頭究竟在哪呀?”
韓燼掌心稍下移,就這般一邊凝著小公主單純的盈盈美眸,一邊言有深指。
“曲徑,通幽處。”
寧芙遽然愣住,震驚他視線跟移,最後竟定落在……她的禁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