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第 26 章(2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8690 字 4個月前

可阿燼傷重為事實,她決定事後要替二哥好好去彌補。

“之前有父皇,之後有我,我們相護你一世又如何?”

寧桀並不認同她的話,當下反駁言道,“芙兒,不是非要經險才能成長,二哥隻想你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快樂,最開始孔尚宮建議以馴奴來磨煉你的心性,我便不甚認同,從小被我慣大的芙兒,有何必要非要去受阻艱與磨煉?”

他神色認真,去尋她自己的答案,“芙兒,我認真問你,馴教那男奴,你真的感覺開心而並非身壓負擔?那人看著並非良善之輩,雖眼下對你無攻擊之意,可之後誰又能預料……畢竟是異鄉之人,不值信任。”

“我開心的。”寧芙回答得幾乎沒有猶豫,說完又緩聲補充,“阿燼已認我為主,他自然不會傷害我。”

而且,他很喜歡我……

寧芙雖遲鈍,但對方實在外露得過於張揚狂烈,他貪她的吻,她的抱,甚至更恨不得時時刻刻相挨在她身邊。

長此以往,次次試探,她在屢次半推半就的讓步之中,又豈會真的毫無察覺?

可若去追溯他何時對自己生情,寧芙始終無法明晰確認,隻因他看向自己時,眼神深層的含義實在太濃,而他們二人分明相識才不過一月之久。

所以,這份矛盾感叫寧芙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。

他對自己的好不真實,他對自己的親昵不真實,甚至,連他這個人的存在都叫寧芙覺得患得患失。

蒙難的南越富商之子,這是他的身份。

可連其全名都未知,寧芙對他的了解,大概真假各摻,更像浮雲般縹緲。

寧桀在旁思量良久,對方不會傷害芙兒,這的確暫解了他心頭第一道戒警,可除去認主為恭,那人若妄敢心存彆的心思,他一定會真的拔劍相對,到那時,他刺中的位置當然不會隻在肩胛處。

“好,這段日子我不再阻攔,給他足夠的養傷時間門。可馴奴時間門一旦截止,待在南越公主麵前完成先前所依諾言後,你便不能再見他。”

“為,為何?他都已認我為主了呀。”

寧桀已作大度讓步,可叫他意想不到的事,竟是芙兒對那奴隸生了依賴之情,竟會是她舍不得分開。

於是寧桀嚴詞稍厲,隻差耳提麵命去教訓,“你說為何?你是尚未出閣的皇家女,難道從小被教習的矜禮都全然忘了不成?先前父皇允你馴奴已是最大極限地寬宏,難不成你還想留他進宮不成?”

寧芙忙搖頭否認:“不是的,我隻是想把人留在公主府,外男不能進後宮,我豈會不知這個輕重?”

寧桀見她還知些禮教,這才麵色稍緩,可卻難容那奴繼續與她牽扯不清。

“軍營弄雜才是那奴隸該有的歸屬,留在你公主府作甚?皇兄知曉芙兒不過一時孤單少人陪伴,這才下意識想找個人作陪,可那奴隸絕不是好的人選。”

說完,寧桀忽的想到什麼,又補充言說,“再說,過不了半月你謝鈞哥哥就要回朝,你從小粘他,到時恐怕不到半天便將這奴忘在腦後了。”

寧桀將此話說得言辭鑿鑿,寧芙剛要出聲反駁,卻聽屋內傳來一聲清晰的忍痛悶哼。

於是寧芙忙將準備要說的話咽下,當下實在放心不下,便想進內室去探看阿燼的傷勢。

可二哥不許。

“急什麼,太醫還未出來,你怎知他現在在裡,衣冠是否齊整?”

寧芙沒有話說,隻好煎熬坐等。

好在程禦醫很快出來,寧芙上前問詢,禦醫隻說傷口包紮完畢,今日需注意生冷飲食,更要避水。

大概默契一般,程禦醫一眼便意會出寧芙的眼神深意,遂在寧桀麵前,他並未將上次診出患者的傷勢實情關涉言說,此番隻議劍傷。

程禦醫被送回,寧芙坐不住地要進去瞧看,寧桀在後不放心地也要上去跟瞧,卻被寧芙攔下。

“二哥,你彆進去了,他見你會拘謹。”

拘謹?從沒覺他行舉多恭敬,連笑容都像笑裡含刀。

寧桀哼了聲,心想隻隔一扇門,裡麵什麼動靜他在外也都可聞聽,確實沒有進去的必要。

又想按程禦醫的周全,包紮完畢後,他定不會叫那奴裸軀不敬。

沒有了顧慮,寧桀這才勉強點頭,允寧芙一人進門。

推開門,關嚴密。

寧芙提裙慌急地向裡探尋,見阿燼虛弱倚靠在榻,她滿心懷愧地挪步過去,小聲關懷:“很疼對不對?”

若照先前,他向來是不願示弱的,可這回他幾乎想也沒想地點了下頭,而後又仿若出聲無力,隻虛著氣音“嗯”了聲。

“是我二哥做得不對。”

她吸了下鼻,瞥目又看到他衣領微張開的部分,隱約可見方才包紮傷口時的血跡,一時愧意更甚。

她不知要怎麼彌補,便慌著聲音問:“怎麼樣能緩緩疼啊,程禦醫都沒有好辦法嗎。”

“就算神醫,也有不可及之處。”他安慰地撫了撫她的頭。

寧芙眼眶微潤濕,開口小聲又透焦急,生怕二哥會聽到,“那我能怎麼做才可以幫到你?吹一吹好不好。”

聞言,韓燼深深看了她一眼,又將目光不經意地掃向門外。

他唇角微挑了下,徑自用未傷的一手去解自己的上衣。

寧芙忙搖頭,還以為他是會錯了意,“不用脫衣的,這樣就可以,你敞著衣領的。”

可韓燼卻壓著聲,麵不改色地回:“傷口深,隔衣怕是無效果。”

自己的傷勢當然自己最清楚,寧芙不疑有他,隻忍羞避目,允許他在自己麵前將衣衫褪下。

接著慢慢湊近,還未近咫尺,她便瞬間門覺得自己麵目都被他灼熱的體溫在烘烤。

她忍著一方悸動,傾湊過去,輕輕地沿著裹傷紗布小心翼翼地吹拂,全程間門,她一點也不敢亂看彆處。

直至,聽聞阿燼壓抑著嗓音出言。

“芙兒,這樣好像沒用……”

寧芙憂心他的傷情,當下立刻重視起來,她尋聽他的建議,“那,那該怎麼辦?”

他濁吐出一口氣,半闔起眸,麵顯頹靡。

最後淡淡掃了眼門外,大致是寧桀所立方向,韓燼微扯唇,之後低聲附她耳。

“芙兒,舔舔我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