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第 40 章(1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10152 字 4個月前

先是被抵壓在門板上,雙手受他掌心的桎梏,而後手臂又被迫向上高舉過頭頂,她整個人瀕臨缺氧狀態,神思迷離間隻能從他片刻的憐憫收力中,暫得渡氣的緩生。

再之後,她又被抱坐在書案上,他牽引著她的手腕,叫她慢慢環攀上他的脖頸,兩人交頸纏綿,脈衝勃發,仿若冬日寂靜的平野上,猛地崩裂出一朵**的花。

寧芙推拒、求饒,可言語儘被他吞下,沒有辦法,毫無效用,她隻能示弱成一株折腰的嫩草,敞衣將自己所有溫暖都獻給他。

甘露入了唇,他掐著她的後頸,嗓音依舊乾啞,“殿下出宮先去了將軍府,是為了要見謝鈞嗎?”

謝鈞哥哥?

寧芙臉赧心怔,困疑思吟片刻,方才恍然明白他為何忽的生出這樣大的凶戾。

原是誤會了她今日出宮是為專門尋看謝鈞哥哥,而眼下又來見他,隻不過是順路的施恩。

寧芙來不及過多思尋,他困在府內不得出行,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程,當下隻慌怯搖頭。

尤其,他陰沉質問的口吻,與橫掠睥睨的逼視一同迫下來時,叫她眼神中真的不自覺生出幾分仿若心虛的閃避。

他太凶了。

也正是因為她這下意識的小動作,叫韓燼瞬間妒到了極點,遂虎口收力,將她後頸掐握得發紅。

寧芙眸一滯,似覺知到危險即來,於是忙顫睫抖指地去攏自己衣領,想了想,又單出一手,羞目地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
韓燼不聞她解釋,隻當是說中了她心事,於是再忍不住暴躁,用力拂開了她遮擋胸口的手,指腹磨了磨,沒憐惜地用力扇下。

寧芙頓時羞懵了。

下巴又被他捏住,聽他冷冷嘲弄,“才幾日不見,殿下就這麼迫不急地要去找他,那他領兵在外闊彆數月的時候,殿下又是怎麼緩解的相思情重?嗯?”

寧芙臉紅心急,在抖,又不止一處在抖。

她矛盾極了。一邊害怕阿燼對自己的粗魯強勢,一邊又忍不住喜歡他因自己而醋意瘋狂。

更甚至,她有些不想那麼快的解釋清楚。

酥麻麻的痛,見他又要朝那扇,寧芙眼尾紅著趕忙撲他懷裡,緊緊貼住來相護自己。

她低低喃著,不滿又覺難言的快意,“你敢打我,是不是想掉腦袋?”

“他敢這般輕薄你嗎?”他連尊稱也不叫。

寧芙耳一熱,被他這不倫的話語驚到,這會終於覺得幾分恥,也不敢再叫他繼續誤會。

於是瞪著他,伸手戳著他眉心,“不許這樣胡說!謝鈞哥哥與我……”

話未說完,又被韓燼冷咧咧打斷,他咬重那幾個字,“我與你的謝鈞哥哥,究竟孰輕,孰重?”

“你更喜歡誰?”

他一字一頓,一問接一問,仿若打破砂鍋,勢必要與謝鈞比個徹底。

寧芙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,他一直討厭她去喚彆人作哥哥,可她卻總不把這當回事,隻覺不過一個稱呼而已,就像她叫二哥一樣,沒什麼深意分彆。

韓燼口吻繼續輕嘲著,溫熱繭礫的掌心往她腰肢上箍,一觸便引得一顫,“帶我一同北上,是不是叫殿下為難了?哦……帶我,隻是對馴奴那日我表現還算得當的恩賞,殿下撇不開臉麵才允我同行,其實心裡恐怕早就擔憂,我會壞了你們幽會的好事。”

“才不是這樣。”

她根本擋不住他說氣話,當下聽他自虐一般的繼續言道,“還是殿下打算,乾脆一並恩寵,叫我與他進帳同侍?”

“……”簡直越說越離譜。

寧芙眼下是後悔死自己方才臨解釋前的遲疑,他吃醋的模樣也太叫人難以招架了。

見他眼神戾著,作勢又要嗆聲,寧芙唯恐他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出來,於是慌不擇選,傻乎乎地隻好用自己去堵他的嘴。

寧芙手臂攏著喂給他吃,有些招架不住得嚶嚶出聲:“以前都不知你脾氣這麼大,這麼難哄,你何必去吃味謝鈞哥哥,他,他是姐夫。”

聞聽清楚最後的幾個字眼,韓燼一頓,啟唇吐出來,而後掛著銀線盈盈,深深盯著她不語。

“姐夫?”

“是是是,他與我阿姐彼此中意,先前的那些傳言,不過是我為他們打的掩護罷了,今日同樣如此,我們進將軍府,實際是我阿姐想與謝鈞哥哥見麵。”

韓燼不再介意她那聲‘哥哥’,當下隻嚴正開口:“你若敢欺瞞……”

“不敢不敢,都快痛死了。”

寧芙瞥眸看了他唇上一眼,忙訕訕垂目,趕緊將自己敞開的衣襟係好,想這個法子去堵他的嘴,她隻當自己方才是壞了腦子。

又見他默了半響忽的發笑,寧芙更氣不過地伸手打在他肩上,知曉他肩頭傷口已愈,於是這會兒也不再注意力道,隻把小拳頭握得很緊,每一下發力都打到指骨震震。

他卻不怎麼在意地牽住她的手,聲音終於不再冷厲,卻也算不上太輕柔。

“怎麼不把這話早點兒說明白,我方才是氣極才……”

歎了口氣,他目光睨到她胸口位置,寧芙警惕察覺,想起他扇打自己時的羞窘,隻當他現在是良心發現,要為自己方才的獸行道歉。

她揚起下巴,想著他若道歉誠摯,自己大方些也無妨,便慷慨寬宏,饒了他這僭越的重罪。

可結果,他壓身過來,附耳問她的第一句卻是,“方才那樣,殿下可感覺舒服嗎?”

聞他邀功一般的語氣,寧芙震驚抬眼,隻當他是記憶錯亂了。

“你,你說什麼……你剛剛分明是過分地打了我,就是用你這隻右手打的,你是要賴帳不成嗎?”

他麵不改色,左右逡巡,而後輕鬆一哂,“打彆處是打,打這……是在疼你。”

居然真的有人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,寧芙不可置信地咬唇,實在委屈得要命。

“你不隻打了!”還咬很久。

他抬手往她臉頰上輕輕掐了下,“嗯,我是不隻疼你一次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想再跟這壞蛋講話!

……

五日後,皇室車隊正式北上懋場。

太子寧桀與謝鈞將軍帶隊,其後跟著四陣收兵,再之後,禦輦奢華,是帝後所乘坐的車輿。

隻見黑楠木的車身四麵鑲金嵌寶,洶洶踏蹄的汗血寶馬正仰首揚姿,精神滿滿,再之後,便是伴君而來的四位妃嬪娘娘的車輿,車身稍小些,但也儘被錦綢所裹飾。

寧芙、寧蕖還有幾位皇子,這些小輩便按嫡庶之彆,依次跟在後。

原本這種騎馬弄箭的場合,多是皇子來得多些,隨行名額有限,而公主的參與性小,自然總被排在名單之外。

可寧芙卻不必理會這些不成文的規矩,她最受寵,又喜歡熱鬨,自是想來便來,父皇也會無條件允她。

而且,這麼好的出宮放開視野的機會,還有謝鈞哥哥同行帶隊,寧芙自然要好事做到底,幫謝鈞哥哥與阿姐創造出宮外單獨相處的機會,於是便親自去求了父皇,說自己要尋個人在身邊作伴兒,如何也要大姐姐去陪。

這不,事就成了。

謝鈞哥哥知曉此事辦得這麼順利,激動到差點兒話都說不利索,對著她就是一頓發自肺腑的感謝。

她欣欣然接受,也覺得開心。

隻是……

寧芙沒有想到,小一輩的姑娘家除了她與大姐姐,蓉郡主居然也來了,聽說還是皇祖母親自去了崇政殿,念叨蓉郡主悶在慈寧宮,整日鬱鬱寡歡,不如一同出去散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