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第 57 章(2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11434 字 4個月前

韓燼站她身後,看著她一身白裙與透光玉璧交相輝映,百玉光瑩,一切成為她作襯的背影,此景入目,竟叫他心頭生出一種夢照現實的奇妙異感。

這時,寧芙忽的眸光亮閃地轉過頭來,似發現了什麼新奇事。

“阿燼你看,這些小小的芙蕖花,湊在一起就成了一朵大芙蕖,好精妙的工藝阿。”她衷心讚歎了句。

韓燼‘嗯’了聲,聲音柔和,“芙兒喜歡就好。”

他這個語氣……

寧芙眨眨眼,聽他這話,仿若言下之意是,這整麵的雕花玉璧就是專門為她而準備。

可是這怎麼可能?

玉璧鏤雕極費功夫,依這麵牆體之大,若沒個一年半載定不成工事,而且阿燼又不能未卜先知,知曉自己將來會認識一名中帶‘芙蕖’的女孩。

所以,隻是巧合嗎?

“在想什麼?”韓燼落目在她臉上。

寧芙哂笑一下,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隻是覺得很巧,我名字裡帶著芙蕖,這麵牆上又正好是這個花樣。而且裝潢方麵,一般芙蕖入畫並不多見,大家總是更為偏愛牡丹和秋菊的。”

“我卻唯獨偏愛芙蕖。”韓燼盯著她,有所深意地開口。

寧芙被他說得微微臉熱,知他這話不怎麼單純,便想自己才不要答話,好防止又落進他的陷阱裡。

韓燼也沒再追迫,隻拉著她繼續向內寢方向走。

隔著一麵素屏,入眼便見一張櫸木雕鳳撥步床正置其中,寧芙下意識將其與自己棲芷殿的床榻作比,隻覺這張床更寬出半丈來。

床下是還墊著層雪白的短絨地毯,像是白狐貂絨,觸及時一定倍感鬆軟。

她正細細觀察著內室裝潢,韓燼卻忽的摟了下她,而後垂眼向下示意道:“地鋪暖玉,自帶溫熱,芙兒可光腳去踩,會覺得十分愜意舒服。”

聞言,她稍窘,腳趾也下意識輕蜷了下。

雖然眼下是在雍岐,可她身為為大醴人,傳統的舊俗自不敢忘。

於是輕聲喃喃道:“鞋襪不能脫的。”

韓燼抬了下眉,“跟我還羞成這樣,難道我先前沒有落過眼?”

“先前還不是被你找理由哄騙的。”

她有點責怪的意思,又怕他直接不講道理,便戒備地把腳往後縮了縮。

韓燼無奈一笑,上前將她打橫抱進懷裡,自己則脫靴踩上暖玉。

“那我不在的時候,芙兒可試著光腳踩一踩?原本費這個功夫,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,若你不用,我豈不是心意白費了?”

寧芙有些被說服了,伸手攔在他脖頸上,腦袋縮在他懷裡,輕輕點了下,“知道了,那你什麼時候走?”

這個問題,他沒立刻回。

反而是抱著她邁步直直走向撥步床,暖玉在下,被明燭一映,襯得滿屋滿室,各個邊角,都透著股珠光寶氣的光亮。

寧芙被放下來,以為他是沒聽清自己剛才的問話,正準備再說一遍。

可她還未開口,便猝不及被他撲壓到身後的錦繡被衾上,她身穿的襦裙自帶寬鬆衣領,故而被人一拉扯,肩頭不慎滑落,□□更為隱隱現現。

“阿燼……”寧芙慌了瞬。

“不想走,我想留下過夜,可以嗎?”

寧芙眸光盈盈,鬢雲鋪灑,隻一個純純怯怯的表情便將韓燼勾得無法從她身上跨下。

他已經把人困到自己身下,豈有輕鬆放開的道理?

尤其,他自認自己絕非君子,又因被放養長大,向來不忌繁縟俗禮,而他僅有的一些克己,應是都給了寧芙。

若非自我壓抑,在公主府與她相處的朝朝暮暮,或是在懋場圍獵時兩人的朝夕以對,這麼多恰到好處的時機,加之小公主純善到對他從不設防,他分明可以入她百次不止,步步侵占她的所有,但最後也都選擇忍下。

現在,他不想再忍。

“阿燼,你,你帶我過來,難不成一路都是在想這個?”

她伸手抵著他胸口,嚶嚶得委屈,似乎是覺得自己被哄騙進了狼窩。

韓燼沒否認,他的確想了一路。

怎麼能不想?

他更沒覺得這是羞恥,當下反問回去:“想了能成真嗎?”

“不,還不行……”

可見寧芙一副要哭的表情,他又心軟心疼得要命,於是咬咬牙,最後還是沒有隻憑自己的意願,將她身上剝個乾淨,隻是抱著親了又親。

“現在不行,那什麼時候行?”

他覺得再抱真要出事,便趕緊從她身上翻下來,又仰頭喘著粗氣問。

寧芙如釋重負地把胸衣重新穿好,小臉紅得漲漲,之後小聲說,“一般來說都是……都是新婚之夜才可以。”

“你父皇還要和東崇僵持一番,少說也需一月有餘。”

韓燼認真思量著計劃周期,又想正式提親後的一番繁瑣,眉頭越蹙越深,他目光睨過去,微微地迫人,“所以,你要這麼吊我一個月?”

寧芙抿了下唇,心想今日他還願意好心和自己講道理,可一個月的時間變數實在是大,他對自己又像餓狼撲食似的,自己又能推脫幾回……

“哪有吊你……”她瞥目,聲音弱弱地回,“反正今天不行,要讓我有些心理準備,我還有些怕。”

不知是否是他先前耍弄的手段太多,自己又前前後後被他哄騙著做了不少出格的事,到了眼下關鍵時刻,內心原則竟有不自覺為他寬鬆的勢頭。

寧芙覺得不妙,認定自己是入了他的迷蠱。

“怕什麼?”他似乎有些不解。

寧芙卻隻覺他明知故問,她怕什麼還用明說嘛……

是誰眸光凶凶,一撲著她便瞬間雙目透亮,那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眼神嘛!

自覺說出來又會引他得意,寧芙哼聲推搡一把,不肯理他話茬。

韓燼沒深究這個,當下一番思量過後,他抬手捏起她下巴,似在下最後的通牒。

“不久前,我母親帶我小妹去山上寺廟還願,估計七日後能回,待將你正式介紹給我唯二的兩個親人,我不會再等,你必須是我的人。”

七日……似乎有些快。

寧芙在猶豫。

韓燼盯著她麵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,見她明顯遲疑,便主動拉上她的手,輕輕地左右搖了搖,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新招數,竟罕見的衝她收威示弱起來。

堂堂尊主大人,明明不厲而威,此刻卻收斂鋒芒,眉目間隻餘默默含情。

寧芙就要招架不住,他卻趁機攻勢又起,壞壞的用低啞嗓音撩著她,“這樣還不行嗎?芙兒,彆這麼折磨我……好不好?”

說完,又埋首在她頸窩處親親蹭蹭,實有討好意味。

……好癢。

寧芙閉了閉眼,簡直被磨的沒了辦法,一番猶豫過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軟。

她看向他,小聲著最後提出要求。

“那你也不能太過分,好不好?”

“過分?”韓燼抬頭,單手撐著下巴頦,作勢認真聽她繼續講。

寧芙卻羞得打他,“我已經說完了!不能很過分!”

被她嗔嗔一瞪,韓燼這才終於回過點味來。

原來是這麼個不許過分法。

他嘴角得意勾起,往前湊了湊,低聲向她允承。

“好,不會過分,我保證。”

他確實和她意願地說了。

可顯而易見,兩個人對於過分的標準,是完全不一樣的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