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0 章 飼主(2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9782 字 4個月前

之後,兩人一道去了西潭附近督促采蚌,柏青更是直接下了水,心憂若是粉珍珠采得還不夠數目,主子為搏公主一笑什麼事做不出來?沒準到時候又要不顧身子堅持下水,旁人又不敢攔。

思及此,柏青乾得十分賣力,柏鬆見狀略微猶豫,之後也脫鞋下了水,風風火火加入了采蚌隊伍。

期間,他實在沒有忍住好奇,邊彎腰撈珠,邊開口問了句:“欸,你知不知道那姑娘到底什麼來頭,竟如此得尊主喜愛,咱們兩個跟在尊主身邊這麼多年,那是從來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女子啊。”

柏青自然知道得多,可先前得過主子親□□代,現在還不到時機,不可隨意對外泄密公主身份。

於是他假裝不知地搖搖頭,回道:“主子的事兒,什麼時候輪到你我打聽,好好乾活吧。”

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,兩人直到申時末才堪堪衝了澡,換上乾衣。

柏鬆腰酸背痛的,直覺這個活兒比帶兵打仗還艱難,便忍不住道了聲:“這粉珠子可真難撈,這麼多人忙活一下午,竟一顆也沒見著,主子向來討厭麻煩事,這回竟對撈珠有這樣大的耐心。”

柏青也沒好到哪去,當下趴在浴房隔間的軟榻上,有些直不起腰來。

半響後,才懶懶應了聲,“這你就不懂了吧。古有烽火狼煙戲諸侯,今有咱們尊主大人深潭撈珠攢粉鐲,都是為博美人一笑的事,那可是甘之如飴啊。”

柏鬆聞言震驚一聲:“啊,采蚌是為了給那姑娘攢串手鐲?我原還以為尊主是為了錢財,先前不是有個商戶,一顆粉珠子就賣出了天價,聽說還是賣給了東崇國的皇太後。”

“放心,以後這西潭裡的粉珍珠,一顆也外流不出去了。”

“這是為何啊?”柏鬆又問。

柏青嫌棄地瞥過去一眼,“跟你這木頭腦袋說不清楚。”

兩人都閉了口,緩歇半響後,柏青抬頭隔著窗棱看了看外麵日頭,心想到了給主子備餐的時間,便起來抻了抻腰,叫上柏鬆一起去廚房。

從廚房拿上食盒,兩人便打算去獨院,路過外圍的巡衛兵士時,柏青頓足,而後思吟著問了句:“主子院裡什麼動靜?”

“回左將軍,右將軍,裡麵一直無動靜。”

沒動靜就是沒人出來的意思,柏青沉默思尋著,心想公主進去都快兩個時辰了,就算不出來,也應該開開窗透透氣?

何況天色已經漸黑了,房裡窗欞又糊著紙,應是不透光亮地需要點燭才是。

他有點不敢去了。

柏鬆卻不知他想什麼突然止了步,於是在後推了推,催促說:“快走啊。主子若挨了餓,拿你是問時可彆扯帶上我?”

平日裡總聽柏青用主子名號壓人,這回逮到機會,柏鬆也用了用。

可對方依依舊神叨叨地不動彈,還扯著胳膊把他攔下,而後伸手向前示意說:“看見了嗎?門閉著,窗戶也沒開,蠟燭也沒點。”

柏鬆蹙蹙眉,順著他指向看過去,“這有何奇怪的?可能還在睡著。”

柏青又問:“現在什麼時辰?”

“快酉時了吧。”

尋常發熱貪睡也不至於睡到這會兒,柏青斂神,看著柏鬆開口,“嗯……沒什麼奇怪,但你若敢現在過去添亂,主子非砍了你不成。”

“啊,你說什麼呢?”

看破一切的柏青,什麼也沒多說,拉著柏鬆就往回走。

想起昔日在公主府,主子對公主就像是狼對上兔,就光是他落過眼的親熱,就一隻手難數過來。

隻是公主單純,真以為自己瞞得好,她是瞞得認真又努力,可主子那事後一臉饜足的樣,仿若生怕旁人不知他上一刻在乾什麼似的,明眼可見的想炫耀……那段時日,回憶起來隻他一人苦啊。

先前困於異國,受百般桎梏與身份限製,主子都能將人欺負成那樣,那眼下都已經把人劫到自己地盤兒了,還能再收斂什麼?

思及此,他倒對公主有些內疚了,這回把人帶來,原本也是他自作主張。

柏青重新吩咐一句身旁兵士,強調除非門開,否則切勿靠近院中,之後便強行拉扯著柏鬆離開。

被著一來一回弄懵圈的柏鬆,當下茫然開口,“這……這怎麼個意思?”

“救你小命的意思。”

柏鬆三步兩回頭,看著小院窗邊似有個人影,可一閃而過,他沒怎麼看清楚。

之後還想再看時,日頭已經完全落下,視線就由此全被隔絕。

……

內室裡,氣氛一片氤氳。

暖爐炭火不知何時已滅,可滿室溫度卻依舊高得足夠叫人舌燥口乾。

她出了好多汗,背上,額頭,鼻尖上,也將榻上鋪得軟席弄濕好大一片。

不止一片。

它沒法再用。

韓燼很開懷的模樣,即便聲息已喘啞,依舊不吝一聲誇讚,“這麼棒。是來前飲了很多茶嗎,現在都來贈予我,好多。”

寧芙想堵住他的嘴,可她完全沒了力氣,甚至,她都不知自己是何時被他抱來窗邊硬台上,沒完沒了,攫取不休。

“回去。”

“放心,外麵看不到什麼。”

“……有兵士在。”

她來前都看到了,位置並不遠,並且少說得有十位以上。

韓燼力道沒變,當下吸著氣道了句,“誰也不敢離近,若聽到裡麵一聲,他們不會有命活。”

依他的耳力,自知近處無人窺,也不會有人敢,而且柏青在外,應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旁人做什麼蠢事。

這些,他原本都不放心上,可芙兒在意地一緊張,就有些鑽磨得要他的命了。

他把左掌放她後頸上,摩挲兩下,而後用扳指的寒,貼上她膚的燙。

又磁沉道了句:“放鬆。”

她很難做到,到底還是顧慮的,於是羞目開口,“先,先出去……”

“這裡,沒有人敢命令我做事。”

他彎了下唇,麵容和善,卻做了並不和善的動作,已到開拓到極致,他卻再次向前。

懸掛眼尾的眼淚瞬間墜下,寧芙恍然若失,眸都有些散了。

不知想到什麼,寧芙暈沉沉咬了兩個出來,“……尊、主。”

“這個稱呼,不適合你來叫。”

韓燼笑意漸濃,貼耳道,“他們認我為主,那我……認你好不好?”

寧芙哪裡還做得到與他對答如流,當下隻怔怔然。

“什麼……”

“你是我的主,我便為你的飼主。”他抬手,捏著她的下頜,微磨礪,“然後把所有好的,都喂食給你,如何?”

寧芙又咬緊他。

似在證明,他喂進的已足夠多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