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. 第 68 章 粗暴(1 / 2)

公主的奴 施黛 9029 字 4個月前

提前從小廚房拿上食盒,寧芙向芳娘娘知會一聲,便坐上了去衙署的馬車。

這一趟出門,寧芙照常隻打算帶巧兒一人隨身跟侍,隻是走前祿兒也熱心表達同去之意,若是平時出門帶幾個婢子都沒什麼,可這趟去衙署,寧芙不想擺太大的架勢來惹人注目,於是依舊沒變主意,隻帶上了巧兒跟去。

衙署距離王府有些距離,她們從東城角出發,直接奔到西城區,足足走了一個大對角,也算串過了整個郢都。

上次參加宮宴,寧芙一道上與芳娘娘交談不止,閒暇時又哄著小阿盈玩鬨,加之路途並不遠,她全程連掀開窗簾的機會都沒有,所以也沒看到郢都城內的街道巷口。

而這回,她們的馬車正好越過內城區,臨街吆喝聲都能清晰入耳,叫寧芙這才算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雍岐的民俗風情。

同樣都是商鋪林立,郢都的內城街道明顯要比玉京寬敞很多,還有特彆的一點是,因街道敞闊,內城街裡白日都不設禁馬通行的限製。

迎麵便擦肩過去一隊驃騎壯馬,噅噅聲入耳,鞭塵揚起,寧芙被嚇得趕緊把窗簾拉下來,心想這若是在玉京,這夥人恐怕早被護城官兵捉了去了。

思及此,她思緒不由飄遠了些。

到今日為止,她已經在郢都住了有將近十日,父皇母妃還有二哥阿姐他們……一定都心急到不行。

她知道,在這件事上,自己自私很多。

可是……她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,東崇人狼子野心,對著金礦與她而肆意垂涎,父皇護不住她,大醴更保不下她,唯獨阿燼,能以北方尊主的身份將她護在羽翼之後,不叫她承冒半點風險。

被巧兒提醒一聲,寧芙很快收歸思緒,到達目的地,馬車恰時停下。

被扶著踩上腳踏板,寧芙立穩,落地端持。

走在前,她受著門前兩個侍衛的目光打量,知曉阿燼的這些手下並沒有見過她,自不會輕易放行,於是眼神示意巧兒上前說明身份。

巧兒也很知禮,上前欠了欠身,言稱她們是奉芳娘娘交代來給尊上送飯,又辛苦他們進去通報一聲,說是王府的表姑娘來了。

侍衛沒聽過什麼表姑娘,聞言有些猶豫,可看巧兒的確身著一身王府侍婢的衣裳,這才慢慢消了戒備,答應進去幫著傳句話。

寧芙和巧兒站在門口一直安靜等著,可半晌過去,也沒看到那個侍衛回來,她不由惱自己沒有經驗,其實出門前該找人提前傳話的。

以前在大醴,誰敢叫她這麼等,她從來都是被人恭恭敬敬請見的,可眼下在這裡,沒有身份加持的公主光環,她成了小人物,小角色,甚至想見阿燼一麵都複雜連連。

心頭有些不是滋味。

巧兒在旁提著重重的食盒,也逐漸覺得雙手發酸。

寧芙歎了口氣,就在這時,府門終於從裡被打開,見得人來,兩側侍衛紛紛躬身禮敬,可寧芙見了他,惱氣一下躥冒出來,簡直難抑忿忿。

對方恭敬作揖,寧芙收回眼,開口冷冷帶嘲:“崔校尉,彆來無恙。”

聽著舊日稱呼,崔易心頭震了下,可很快又恢複從容。

崔易並不是他的本名,在尊主麾下他官職更不再是什麼校尉,可他並未出言糾正什麼,隻覺公主對他的一切都不會感興趣。

“尊主命屬下來接人,還請姑娘移步,隨屬下進去。”

崔易依舊畢恭畢敬,還主動將巧兒手裡就快提拿不動的食盒接過手去。

寧芙見狀隻冷哼一聲,不領他什麼意。

大概是因曾經信任過又被背叛,或者是為二哥心涼,她很難對其有什麼好臉色,這和他如今效命於雍岐人還是東崇都沒有關係,更與他是不是阿燼的手下無關,最關鍵的是,他對不起二哥的一路提拔與重用,她因此而忿忿。

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,她收回目光進了府門,全程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。

見狀,巧兒不解,一旁側立的侍衛更麵麵相覷,似乎由此猜出她身份的不一般。

崔易將人領進書房,放下食盒後,便很快知趣地退下,走前還順便把巧兒帶走,把她安排進旁院休息。

寧芙鬱氣慢慢消散了些,猶豫了一下,她走過去將房門落了鎖,之後提上食盒,繞過屏風往裡間繼續走。

人應該在裡麵,可不知為何什麼動靜都沒聽到。

她若有所思,不禁將腳步放輕了些。

進了書房裡麵的隔間臥房,果然看到阿燼坐在書桌前,隻是手撐著頭闔目養神,明顯的疲憊模樣。

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,在他坐著的太師椅旁站定,猶豫了片刻,伸手輕緩地貼上他的太陽穴,而後慢慢地揉了揉。

沒兩下,手腕忽的被抓住,她驚詫了下正打算開口,人卻被他猛地一拽,順勢就分坐到了他的腿上。

他依舊沒睜眼,就這樣抬手箍緊她的腰,將下巴壓在她的肩窩上,之後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,開口微微低啞:“怎麼過來了。”

寧芙被他的長睫撩癢,不禁稍仰起頭,回複的聲音更不由軟嗲嗲的。

“娘娘擔心你在府衙裡三餐簡陋,所以叫我給你送些王府的餐食,給你補補身。”

“這樣。”他手臂收力,將她抱得更緊,彎唇喃了聲,“母妃知我心思。”

說完,他忽的張嘴,輕咬住寧芙脖間一側的一塊軟肉,沒用什麼力道,但依舊叫人難以忽略,不忍縮身戰栗。

“……阿燼。”她手心瞬間攥緊。

他問:“想我了嗎?”

寧芙點了點頭,臉頰暈顯赧意,如果不是因為好想見他,她哪裡會這麼巴巴地送過來被他欺負。

被他吮得徹底沒了力氣,寧芙嬌氣地趴在他肩頭,任由他幫自己褪下外衣,鵝黃色的披帛與裙衫一齊落在宣紙上,叫後麵懸立的羊毫筆尖都跟著晃了晃。

她自己都沒怎麼反應過來,上半身就隻剩一件心衣掛脖上,勉強兜著身,其餘不是覆落在兩人身後的書案桌麵上,就是被他扯到椅子側旁的絨地毯裡。

再看他呢,衣冠齊整,衣帶端謹,連袖上那點微乎其微的褶皺,都是被她緊張無措抓出來的。

寧芙看向桌上食盒,這才回神想起自己的來意,她聲音稍顯慌促。

“你,你要不要先用膳,待會可能會涼的。”

韓燼沒說話,隻伸手從她心衣下擺探入,伴隨滿意一聲歎息,他享受地眯了眯眸。

“不是說想我?”

想他,所以先給他吃的不能隻是飯菜。

聽出他言語之下的深意,寧芙咬唇不回,佯裝著鎮定,可實際已羞窘到隻想縮進他懷裡躲避目光。

即便來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可眼下真這樣幾乎光身地被他審看,她那些身為公主的驕矜,和女孩子家本身就有的羞恥心,一瞬全部齊湧上來。

她摟住他的頸,抓他頭發,哼聲悶悶出言:“不想你的話,才不會許你這樣急切。”

兩人連話都還沒說兩句,他就已經快把她剝乾淨了,這些論誰也羞恥萬分。

聞言,韓燼捏住她下巴,傾過去親了親她唇角似作安撫,他承認,自己對她有存獨一份卑劣心思。

很想弄哭她,再親自吻去她的眼淚。

甚至有時候,看著她模樣乖溫得就像一隻怯弱的小兔子,他心頭便會忍不住地閃過惡意念頭,進她身的感覺太美妙,他想粗暴,想蠻橫,想把嬌嬌公主欺負得求不得神,拜不得佛,隻能把他當成唯一的救世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