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(1 / 2)

這個omega甜又野 莫裡_ 7135 字 3個月前

第五章

在學校裡永遠不會有秘密。

不出一天,“蕭以恒當著幾百名同學的麵,冷漠拒絕高一的omega學妹”的消息,便迅速傳遍了整所學校。

當厲橙走進班裡時,到處都是嗡嗡嗡的議論聲。

他心底好奇,隨手抓來一個beta小弟,問:“黃葉倫,你們這兒叨咕什麼呢?”

如果把小弟分成不同級彆的話,同屬遊泳隊隊員的黃葉倫絕對是厲橙的心腹小弟,他就像是皇帝眼前最受信賴的太監總管……咳、禦前侍衛,每天的日常任務就是兢兢業業做舔狗,勤勤懇懇當跟班。

黃葉倫這個人,乾啥啥不行,八卦第一名。他見厲橙對此感興趣,立刻吧啦吧啦把昨天在食堂發生的一切都傾倒而出,一人分飾多角:學妹怎麼說、蕭以恒怎麼想、圍觀群眾怎麼看……說得是活靈活現,惟妙惟肖,簡直像是鑽在桌子底下偷聽一樣。

“厲哥,你說蕭以恒這人是不是太囂張了?”黃葉倫一拍桌子,一臉痛惜地說,“那可是高一級花啊!論性格,溫柔大方可愛羞澀;論顏值,全校的所有女omega裡就屬她最漂亮!聽聽他說得什麼話啊,‘你喜歡我和我有什麼關係?’!惹得學妹回去之後大哭一場,今天請假沒來上學!”

旁邊的同學也跟著點頭,都十分認同黃葉倫的話。

他們入學的時候,蕭以恒已經去國外交流讀書了,他們這屆學生對那位傳說中的alpha校草沒什麼明確的印象,隻是從學長學姐們的口口相傳中,知道他性格冷漠不近人情。

可直到昨天的告白事件出來,他們才發現,原來蕭以恒不隻是“不近人情”,他根本就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,所有撲上去的人都會撞得頭破血流。

隻不過,他們在這裡義憤填膺著,厲橙的心思卻漂到了遠處。

他想起在美術教室裡看到的那一張張肖像畫,明明隻是驚鴻一瞥,卻讓他記到了現在。……若有那樣的長相,傲氣一點也是正常的。

不過厲橙才不會當著小弟的麵說蕭以恒的好話,他想起徐校長辦公室的那一排獎杯,他就氣不打一出來。

他直接岔開話題,問:“你剛剛說,那個學妹是全校女omega裡長得最漂亮的,那誰是男omega裡長得最漂亮的?”

黃葉倫:“……”

其他同學:“……”

厲橙踢他凳子一腳:“怎麼了,啞巴了?問你話呢。”

黃葉倫都要哭了。他又不是嫌命長,他還沒享受夠燦爛的高中生活呢!他要真說厲老大是全校公認最漂亮的男omega,還不得被扒了皮,抽了筋,掛在城牆上暴曬三天當王妃呀。

他實在沒辦法,硬著頭皮胡扯了個名字。那是他們這屆隔壁班的一位麵容清秀的男omega,皮膚白皙細膩,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,單看確實不錯,但與厲橙相比,則顯得平庸了些。

厲橙聽到那個名字之後,眉頭一皺,大咧咧地說:“就他?他除了皮膚比我白些,哪裡有我漂亮?真不懂你們這些alpha和beta的審美。”

“呃……”黃休倫語塞。他真是萬萬沒料到,厲橙居然對自己的相貌還挺有“自知之明”的——本以為,像厲橙這樣的性格,絕對不允許彆人提他長得漂亮,隻能誇獎他英俊瀟灑英武不凡什麼的。

不過,美而自知的校霸大哥,感覺更有魅力了√

……

蕭以恒沒有想到,他隻不過是在食堂裡拒絕了一位學妹,轉眼間這條八卦就擴散開來,剛開始,大家僅僅是在感歎他的高冷性格與冷漠言語,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事態逐漸向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他不論走到哪裡,都有學生盯著他竊竊私語。“你自作主張地……,和我有什麼關係”瞬間成為校園裡最流行的問候語,在華城一中的校內論壇上,這句話空降hot榜第一名,很多同學披上馬甲,拿這個句式造句頂帖。

沒過多久,這事傳到了老師們的耳朵裡。

在某堂數學課上,老師故意點名讓蕭以恒回答問題,問他:“蕭以恒,你來告訴大家,函數的單調性與其導函數,有什麼關係?”

蕭以恒:“……”

全班同學想笑又不敢笑,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。蕭以恒的同桌劉可更是整個人趴在桌麵上,腦袋戳進臂彎裡,笑得全身都在顫抖。

蕭以恒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。

放學後,蕭以恒照舊去美術教室畫畫。

秋嫻給了他一支備用鑰匙,這樣她即使不在,他也能享有一片安寧繪畫的空間。

他放好畫架,鋪開畫紙,調好顏料板,細細描繪窗外的落日。

秋嫻進門時,他正在雕琢顏色。

她屏住呼吸,走到了他身邊,觀摩他的畫作。

在認識蕭以恒之後,秋嫻才發現,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,他隻要拿起畫筆,他就能窺見世界的真諦。他眼裡自有光影流轉,自有色彩萬千,其他人無從想象,更無法企及。

蕭以恒不僅能看到陽光,他還能看到陽光下落的過程。他會抓住每一個瞬息的光芒,捕捉它們,把它們放在畫裡。

在他的筆下,整幅名為《放學後》的畫作是由深淺不一的橙色構成的。橙色的天空,橙色的樹葉,橙色的操場,甚至連在操場上嬉鬨打球的學生,也被橙色包裹著。

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呈現手法,顏料堆疊在畫紙上,耐心地等待他賦予靈魂。

秋嫻安靜地看了一會兒,全程沒有發出聲音。直到陽光變暗了,蕭以恒停下了畫筆,他才注意到秋嫻的到來。

“秋老師,”蕭以恒趕忙起身給有孕在身的她讓座,“不好意思,我準備的橙色顏料不夠,借用了您的。”

畢竟是不告而取,他的臉上難得見了些羞赧。

秋嫻一笑:“你自作主張地拿了我的顏料,和我還真有點關係。”

蕭以恒:“……”

他無奈:“究竟是誰把這句話傳得人儘皆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