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(1 / 2)

這個omega甜又野 莫裡_ 10011 字 3個月前

第二十九章

輝煌小區1號樓A單元樓下。

嚴競手裡提著五公斤的橙子,雖然嘴上沒有叫苦,但看他那副愁眉苦臉的表情,仿佛隨時都要累暈過去。

他天生體弱,那雙手就沒拿起過比化學試劑更重的東西,他今天提著整整十斤的水果從學校門口的水果店走到蕭以恒家樓下,完全在挑戰他的體力極限。

厲橙從沒見過比他更弱雞的alpha。

“行了,彆嘰嘰歪歪了。”厲橙說,“是你想來看望蕭以恒,也是你非要買橙子,現在叫苦有什麼用?”

“……”嚴競都快被這個蠻不講理的校霸欺負哭了,“那我現在不想去看望蕭師兄了,可以走嗎?”

答案當然是不可以。

在上樓之前,厲橙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頂毛線帽,他把帽子緊緊扣在頭上,每一根發絲都藏進帽簷裡,讓人看不出來他原本的發色。

嚴競:“咦?這麼熱的天,你為什麼要戴帽子?”

厲橙一邊對著玻璃窗的反光整理帽子,一邊回答:“我聽說蕭以恒他爸媽性格非常古板,他們看到我滿頭金發,是絕對不可能把我放進門的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,厲哥你真是有心了。”嚴競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彆擔心,醜媳婦總要見公婆。”

厲橙:“……”

大學霸這話什麼意思?

兩人先去門衛那裡登記了信息,門衛見他倆穿著一中的校服,有些驚訝地嘀咕:“蕭家那孩子居然有朋友啊?”

厲橙耳朵尖,捕捉到了這句話。

他有些好奇,便問:“大叔,難道平常沒有同學來找他玩嗎?”

保安大叔見他長得漂亮,一雙眼睛乾乾淨淨的,乾脆說了實話:“他父母管教他很嚴的。我在這兒工作五六年了,就沒見過他和其他孩子一起玩。周末和寒暑假也不見他出去打籃球、踢足球什麼的,他一直獨來獨往。”

厲橙心想,這究竟是養孩子還是養條狗?就算是養條狗,也要定時放出去溜溜吧。

“以後我們會常來找他玩的。”厲橙伸手筆劃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嚴競,“您可要記住我們倆的臉,不要每次都攔下我們做登記了!”

嚴競震驚:“……還來?”

厲橙一枚眼刀悠悠落在他身上。

嚴競:“……對,我們還會來的。”

兩人坐電梯上樓。蕭以恒家所在的小區屬於高檔社區,環境非常好,一梯一戶,就連走廊都裝修的金碧輝煌。

他們停在蕭家門口。

厲橙深吸一口氣,按響了門鈴。

然而,防盜門並沒有打開,倒是門上的對講機傳來

了一道女聲。

“你們是誰?”

那聲音帶著蕭家人獨有的冰冷質感,年紀聽上去四十多歲左右,問話時,聲音裡透出一種骨子裡的傲慢。

嚴競高聲回答:“您好,我們是蕭以恒的同學,聽說他生病了,我們來探望他。”

一邊說著,嚴競還對著攝像頭舉起了手裡提著的橙子。

他有一張標準的好學生臉,乖乖愣愣,向來很有家長緣。哪想到,他無往不利的“魅力”,卻在蕭母這裡遭遇了滑鐵盧。

“謝謝你們特意來看他,”蕭母的聲音傳來,“不過他現在需要靜養,家裡不方便招待外人,橙子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。”

嚴競:“……”靠,這什麼家長?同學上門探病都能被打發回去,要不然蕭以恒沒有朋友呢,誰受得了熱臉貼冷屁股啊!

他還想說些什麼,厲橙忽然攔住他,自己湊到對講機麵前,開口。

“我們是代表全班同學來探望他的,橙子也是拿班費買的,我們若是就這樣回去,沒辦法和全班同學交代。您就算不讓我們見他,也請打開門,讓我們把橙子留下。拜托了……”厲橙停了停,“……姐姐。您應該是蕭以恒的姐姐吧?”

嚴競心裡的吐槽像彈幕一樣飛過:這什麼睜眼說瞎話的本領?對著媽媽都能叫姐姐?

不過事實證明,厲橙的計謀是有效的。

厲橙話音落下不到五秒,他們麵前的防盜門就彈開了。

嚴競:!!!

厲橙得意地瞥了他一眼,小聲道:“嘖嘖,看來你還不夠了解女人啊。”

兩人進入玄關時,蕭媽媽已經等候在那裡了。

她的外貌和蕭以恒很像,眼角有些皺紋,嘴唇緊抿著,看上去就是那種拒人於千裡外的性格。即使在家中,她也沒有穿舒適寬鬆的家居服,而是穿了一條精致的小香風連衣裙,板板正正。

說實話,她的形象極其適合出現在狗血鄉土劇裡,本色扮演棒打鴛鴦的貴婦,台詞隻有一句――“給你一個億,離開我的兒子!”

厲橙被自己腦內的幻想逗笑了。

蕭媽媽從鞋櫃裡拿了兩雙拖鞋給他們,領著他們走進客廳休息。

屋裡的裝修是素淨雅致的風格,不論是桌麵還是地板都一塵不染,厲橙走在光可鑒

人的地板上,生怕掉根頭發在上麵。

這裡太乾淨了,乾淨的沒什麼人氣,厲橙忽然好懷念自己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宿舍。

蕭媽媽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,她勉強提了提嘴角,說:“兩位同學,辛苦你們來看以恒了,橙子就放在桌上吧。現在天黑了,你們回家太晚家裡人會擔心的。”

這真是用完就丟,現在就想下逐客令了。

厲橙磨磨蹭蹭地不肯走,

他既然進來了,就沒打算真的放下橙子就離開。

他還沒見著蕭以恒呢。

他問:“請問蕭以恒怎麼樣了?聽說他發燒了,嚴重不嚴重?”

蕭媽媽回答:“謝謝你們的關心,他今天早上發燒到38°,吃了藥,睡了一覺,溫度已經降到了37.5°,沒什麼大礙了。他現在正在房間裡做卷子。”她看看表,“一套卷子兩個小時,他剛開始做,確實沒辦法見你們。”

厲橙:“……”都發燒發了一整天了還在做卷子,難道蕭以恒是個不需要休息的做卷子機器嗎?

蕭媽媽每一句話都在把他們往門外趕,可厲橙雙腳釘死在地麵上,就是不肯走。

嚴競心裡歎一口氣,心想看樣子還得自己出馬。他簡直就是牛郎織女裡的老黃牛,永遠衝在拉郎配的第一線。

“阿姨是這樣的,”嚴競憨厚地推了推眼睛,“今天老師上課給大家畫了複習重點,還壓了幾道題,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把老師畫的重點傳達給蕭以恒的。”

這可是麵虎旗,蕭媽媽一聽,果然表情嚴肅起來:“哦哦哦,原來是來給以恒補功課的呀,那你們等等,我讓他先停一停卷子,你們先學習。”

說完,蕭媽媽趕忙轉身去蕭以恒的房間通知他了。

嚴競看向厲橙,聳了聳肩:“嘖嘖,看來你也不怎麼了解女人嘛。”

厲橙:“……”

……

三分鐘後,厲橙和嚴競終於在蕭媽媽的引領下,見到了蕭以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