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(2 / 2)

這個omega甜又野 莫裡_ 10011 字 3個月前

蕭以恒的房間很寬敞,一進房間,最奪目的就是那整整一麵牆的金色獎牌。各種學科競賽、各種省市級獎狀,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展示架。

緊挨著展示架的書桌前,蕭以恒穿著寬鬆的睡衣,正安靜的等待著他們。

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,額頭上還貼著一張褪熱貼,桌上堆著尚未完成的卷子。

厲橙的視線迎向了他,本以為能收到一個回應,哪想到蕭以恒卻冷冷淡淡地移開了目光,仿佛昨晚在美術教室裡為他耐心做事後清理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
厲橙的拳頭突然很癢癢。

蕭以恒看向母親,說:“媽,我要和同學一起學習,您出去時請把門關上,不要進來打擾我們。”

蕭媽媽一反剛才的冷漠

,很熱情地問:“用不用給你的同學切些水果?他們帶了橙子來。”

聽到橙子兩個字時,蕭以恒的眼神動了動,嘴角翹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,說:“那好,麻煩您幫我們切一下。除了水果以外,請再給我一杯酸奶。”

蕭媽媽點點頭離開了。

她離開後,蕭以恒周身的氣場瞬間軟化了下來。如果說剛才他是一塊凍得硬邦邦的冰塊,現在就像是一捧雪,雖然還是冷的,但卻溫柔的多。

厲橙敏銳地察覺到了蕭以恒的變化,難道他剛剛對自己如此冷漠,是因為他母親在場嗎?

“你們坐吧。”蕭以恒屋內有一大片地毯,還有幾個坐墊,三人就圍在地毯上坐了下來,中間擺著一張圓形矮幾。

嚴競早就累壞了,他規規矩矩地坐下來,把書包放下,從裡麵掏出幾本習題冊,攤了一桌子。

厲橙嚇了一跳:“喂,說話歸說話,你掏作業乾嘛?不會真的要講課吧!”

蕭以恒也拿過一本習題冊:“我母親一會兒就會進來,如果她看到咱們圍在一起隻聊天,肯定會懷疑的。”他特意咬住兩個字:“兩位同、學,咱們就算裝樣子,也要裝出學習的樣子。”

厲橙:“……”他沒忍住說,“蕭以恒,我剛剛就想問,你和你媽媽講話一直這麼客氣嗎?而且你媽媽看起來好嚴肅。”

他雖然不到十歲就失去了雙親,但是在他的記憶中,媽媽一直是溫柔的代名詞。她很體貼,很細膩,會柔聲給他講故事,而不是像蕭以恒的媽媽一樣,嚴厲得像是教導主任下凡。

蕭以恒手裡的筆杆在練習冊上敲了敲,沒什麼感情地說:“可能全家都是alpha,所以隻能這樣交流吧。”

嚴競見他們倆隻顧著聊天,催促起來:“厲橙,你聊天之前先把書本拿出來啊。”

厲橙一攤手:“書本?書本都在學校啊,我上課都不看書,現在是下課時間,更不可能帶書了!”

嚴競震驚:“那你還背了個書包?”

今天厲橙做戲做全套,不僅無視溫度戴了一頂坐月子一樣的毛線帽,還找小弟換了一件乾淨的校服外套,又不知從誰那裡搶了一隻書包。書包裡鼓鼓囊囊,不像是沒裝東西的樣子。

厲橙撇了撇嘴,把書包拿到麵前,拉開拉鏈――

“嘎!”小檸檬從書包裡探出頭來,毛茸茸黃澄澄,看起來簡直像個毛絨玩具一樣。

嚴競:“……”

蕭以恒笑了,他伸手摸了摸小檸檬的額頭,誇獎它真乖。

厲橙也湊過去,同它一起逗弄小鴨鴨。

兩人低頭看向鴨鴨時,表情是如出一轍的溫柔。明明一個是校霸,一個是學霸,在小檸檬麵前都成了傻爸爸。

嚴競手癢,也想湊過去摸摸鴨毛,結果被兩位爸爸

同時打手敬告。

嚴競捂著被打痛的手,明白過來,敢情他就是個用完即丟的工具人啊。

過了一會兒,蕭媽媽進屋送水果。厲橙趕忙扯過一本練習冊擋住小檸檬,生怕被蕭媽媽發現。

好在蕭媽媽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,她在確認他們三個確實是在學習之後,就靜悄悄地離開了。

她走後,厲橙憋在胸口的一口氣終於舒了出來。他垮下肩膀,吊兒郎

當地盤腿坐在地毯上,大大咧咧,坐沒坐樣。

盤中的橙子被細心地剝去皮,去掉白色的經絡,切成了剛好適合入口的小塊。厲橙用牙簽插起一塊,扔進嘴裡,享受清爽的甜香在舌尖爆開。

“這橙子還真甜。”厲橙連連稱讚。校門口的進口水果店價格死貴,他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,今天若不是為了探病,他才不會掏錢買這麼貴的水果呢。

“是嗎?”蕭以恒聞言也插起一塊送入口中,細細咀嚼,“甜味隻能算一般,”他抬眸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厲橙,意有所指地說,“和你比起來,差了些。”

一臉茫然的嚴競:“????”

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???

厲橙哪想到蕭以恒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,他嘴裡本來還嚼著果肉,被蕭以恒一嚇,當即嚇得直咳嗽。

“咳……咳咳咳!蕭以恒你tm……咳咳咳!”

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,見桌上還有一杯酸奶,趕快拿來順順口。

哪想到他剛喝了一口,蕭以恒又慢悠悠地開口了。

“多喝點。”蕭以恒說,“我其實一直有些好奇,你喝了酸奶,會不會變成水果撈?”

厲橙咳的更嚴重了。

嚴競:“……”

他算是明白了,現在流行把單身狗騙進屋裡再殺掉!

嚴競搞不懂他們這對小情侶在聊什麼古古怪怪的話題,但他知道,他在這裡純粹是個電燈泡。

他趕快借口去上廁所,離開了蕭以恒的房間。

他一走,屋裡隻剩下兩人一鴨。

小檸檬撲扇著小翅膀,啪嘰一聲跳到矮幾上,伸長脖子想吃碗裡的橙子肉。蕭以恒拍了拍它的屁_股,把水果盤挪到了旁邊。

厲橙咳到臉紅,眼眶裡掛著生理性的淚水,瞪著蕭以恒時就少了三分凶狠,倒像是在刻意賣嬌。

厲橙壓低聲音罵他:“蕭以恒你是不是有病?當著外人的麵胡說八道。”

蕭以恒回答:“我是有病,我發燒了。”

厲橙:“……”

他現在如果揍死一個高燒患者,算不算以強欺弱?

他正要揚起拳頭,可目光卻不經意間從alpha額頭間的褪熱帖上劃過,又落到了他因為高熱缺水而略有些泛白的唇瓣上。昨天,蕭以恒的嘴唇抵在自己的腺體上,輕舔舐咬,他還記得最後停留在alpha唇角的血跡……

那一點點愧疚與一點點點點點點點關心,又從厲橙心底深處翻騰了出來。

“那什麼,”厲橙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黏住了,他眼神飄忽,四處亂瞧,“你今天發燒,和臨時標記有關係嗎?”

蕭以恒一愣,反問他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
我上網查過了,臨時標記對於alpha來說,是個很辛苦的體力活兒。alpha要調動全身的信息素去幫omega壓製熱潮,就像是古代大俠傳功一樣。有些體質弱的alpha,每次標記之後都會大病一場,所有的體力都被榨乾了。”

厲橙清了清嗓子,終於看向了蕭以恒的雙眼:“你彆不好意思啊,我厲哥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。……你要是真被我榨乾了,我負責。”

蕭以恒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