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茹Z:“那我們初選後見?”
“沒錯。”楚千黎比劃打電話手勢, “有情況隨時聯係。”
三人在大廈前商議完計劃,便開始分頭行動。
沒過多久,楚千黎和談暮星就接到初試通知, 梅茹Z同樣跟他們聯係, 說起她那一頭的情況。
電話裡,梅茹Z抱怨:“不去初試的下場就是聽他們畫大餅,姓施的說他老板最近過來, 要跟不用初試的人見一麵。”
“據說還有國外來的人,等我跟他們真正碰麵,再告訴你們都是些什麼人。”
楚千黎:“他們有跟茹Z姐聊三清鈴的事嗎?”
“還沒呢,這幫人最近沒怎麼管我,都在關注另一個乾門的人。”
據梅茹Z所說, 蒙德森集團給他們準備住處,然而她還是覺得回家最放心, 沒待在施琢渠等人安排的地方。現在酒店裡人不多, 但閒置房間並不少。
梅茹Z推測以後入住的人挺多, 應該會是一支龐大的隊伍。
楚千黎了然地應聲,這代表要靠初選篩出不少人, 真正免除初試的人寥寥無幾。
初試時間是在周末,地點位於某高樓內。
高聳的大廈猶如利劍,外層玻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初試考場是一間寬敞的房間,屋內散落著休息用的桌椅,牆角還放置書架及書籍。這裡似乎被改動過布置, 以前曾經是辦公場所, 僅有投影儀和會議桌殘留過去的痕跡, 多餘的格子間都被撤掉。
牆壁上的掛鐘正在精準運行,距離九點鐘初試還有些時間, 屋裡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。
黑衣大漢進屋後環顧一圈,他隨手將包往軟沙發上一丟,皺眉道:“這地方也太寒酸了!”
“黃哥,來了啊,最近堂口那邊怎麼樣?”
“彆提了,煩著呢,老碰到些臭道士……”黑衣大漢瞥見角落裡的身著道袍的一群人,怪叫道,“哎呦,真是冤家路窄,哪兒都能碰到!”
角落裡,乾門弟子身著道袍,他們打量一圈周圍人,詫異道:“還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來了,難怪道長他們說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儘管來此都是玄門中人,但師承門派各不相同,以前說不定還有舊仇,自然算不上其樂融融。
“小師叔沒事吧?他是第一回下山,現在跟我們分開。”
人群中有一年輕道士,他的道袍跟旁人略有不同,紋理明顯複雜不少,似乎是隊伍主心骨,應道:“在淵擅長卜事,應該能夠應付,倒是我們能不能過初試還兩說。”
沒過多久,楚千黎和談暮星同樣抵達考場,她抬眼一看門口標著“三號考場”,又環顧一圈屋裡烏泱泱的人,新奇道:“唉,確實好久沒見那麼多江湖騙子,現在要把這裡舉報算不算一鍋端?”
談暮星弱弱地提醒:“但我們也是來初試的……”
“這不是還沒開考嗎?我們先把考場告發,這不就隻剩下咱倆,無傷晉級呢!”
談暮星:“?”好一招惡意舉報打壓同行,跟某些資本家如出一轍。
談暮星陪楚千黎在考場門口觀望,他發現裡麵的人服裝風格迥異,愣道:“大家的衣服都很有特色。”
屋裡有的人穿道袍,有的人穿中山裝,當然也有衣著正常的人,但細節之處的配飾同樣透出異樣,不是銅錢就是玉飾。他們零零散散地閒聊,部分人看上去早就認識。
楚千黎好笑道:“星星現在就像不懂動漫的人誤入漫展現場。”
“……確實差不多。”談暮星滿臉為難,他跟玄學絕緣,又道,“為什麼他們好像都很熟?”
“因為專門做這行的人就是常會碰到,尤其像茹Z姐一樣當工作來賺錢的,基本跟其他人抬頭不見低頭見,偶爾還會搶生意呢。”楚千黎解釋,“而且有些人修的東西相衝,沒準還能掐得頭破血流。”
談暮星:“修的東西相衝?”
楚千黎點頭:“對,我和茹Z姐都是不信教隻搞術數,但有的人還會研究些彆的,經常誰也不服誰。”
掛鐘緩緩地指向上午九點,這是通知的初試時間,然而考場裡仍沒有負責人出現。
黑衣大漢坐在軟沙發上,他散漫地翹著二郎腿,身邊還圍聚著數人,不滿道:“什麼意思?沒人啊?”
“有沒有人組織一下,不是說好九點開考!”
“這不耽誤事兒嘛,我本來就覺得搞個初試挺煩,有事兒就說事兒,弄一幫人過來,裝什麼蒜呢?”黑衣大漢惱道。
“黃哥先消消氣,待會兒搓一頓?好久沒見了。”
乾門道士們同樣略感奇怪,他們靜靜地在角落等待,沒有跟其他人搭話。
談暮星低頭看一眼時間,他發現楚千黎遲遲不進屋,好奇道:“我們不進去嗎?雖然考試還沒開始,但現在已經九點了。”
楚千黎一直在門口徘徊,她探頭觀察著屋裡人,卻沒有進考場的打算。
楚千黎搖頭:“不,考試已經開始了。”
“但我沒看到負責人。”談暮星張望一番,他瞧瞧屋裡,又望望走廊,完全沒看到主持初試的考官。
“因為這就是考題吧。”楚千黎歪頭,她手指動了動,思索道,“那個人早混進去了,估計在屋裡裝考生呢。”
“考題就是尋人?”
楚千黎摸摸下巴:“對,這樣很方便嘛,要有人琢磨不出來直接走,自然就能淘汰一批沒耐心的,還可以避免跟刺兒頭正麵衝突。”
談暮星試探:“那我們現在要去找考官嗎?”
楚千黎高傲地揚下巴:“誰找他啊,他不配考我,我當世第一!”
談暮星:“?”
“最煩這種連題目都搞謎語的人,對方不是喜歡裝考生?那就繼續裝著吧。”楚千黎笑道,“我說來參加初試,可沒說要做考生。”
考官設置這種尋人題目,就是不願跟考生起糾紛,到時候考試時間結束,沒揣摩出真意的人自然被篩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