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出乎意料的好懂,南柚看著滿天轉動,若星辰一樣閃著光的法器與珍寶,半晌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荼鼠的洞穴外,那條悠長的小巷已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無所遮蔽的寬敞海域。
裡麵像是有一個獨立的空間,可以屏蔽留音珠的波動,他們外麵的人,根本聯係不到南柚。
杳無音信,往往才是最可怕的。
流焜蹲在一旁的礁石邊,眼睛通紅,手背細細的青筋糾結著,每呼吸一分,心裡的石頭就更重一分。
那種失去的滋味,讓人心驚肉跳。
孚祗很快就到了,他撕裂深海而來,周身都泛著沉甸甸的冷意,仍是清雋又好看的容貌,但眉心蹙著,身上的威懾感比穆祀還要濃重一些。
兩人對視一眼,又很快岔開了目光。
誠然,這個時候,並不適合分析責任在誰。
“都退開。”穆祀掃了一眼跟過來的人,竭力克製著情緒,道。
孚祗眼眸微垂,與他各站一邊。
流熙與流鈺分彆站在他們身後。
這樣的架勢,黎興等人看著,便明白了,這是要強行推開那扇門,闖進去救人。
“都閉上眼。”穆祀清喝。
大部分人都依言照做,但也有少部分人,眼睛依舊睜著,比如黎興,比如尚還包著一汪淚的清漾。
海浪滔滔,風聲嘯嘯。
穆祀垂著眸,緩緩睜眼。
萬物動靜仿佛在這一刻沉默了下來。
就連時間,也像是被蛛網束縛住,再無法流動一分一毫。
少年瞳孔深邃,重瞳隱現,妖異詭譎。
刹那間,海麵上湧起數百層風浪,海水向著另一邊傾斜,倒灌,複而重重落下,巨大的聲響鋪天蓋將人包圍。
可看著那雙眼,清漾的心像是被一柄巨錘重重地敲擊了一下,她呼吸一窒,渾身的力氣都像是流淌乾淨了,眼睛一眨,眼裡含著的淚就無聲無息淌了下來。
重瞳天威,就連直視都是一種冒犯。
她引以為傲的皇脈血統,在這股威勢麵前,像是一種笑話。
另一邊,巨樹自海底起,短短數息之內,抽枝發芽,每一根枝條都像是蛟龍盤踞,又像是碧綠的神鏈,帶著滔滔光澤,迎天而擊,穆祀的威壓,在柳枝垂蕩的瞬間,破碎得現出無數條裂縫。
眼前的海麵,一份為二,一半是詭譎灰白,一半是生機虯結,兩者互不相容,分庭抗禮,各自為營。
像是眨眼之間,又像是過了很久,重重的撞擊聲刺破耳膜,傳到人的腦海中,久久不散。
空蕩的海底,珊瑚海藻皆碎,一道巨牆在如此攻勢下若隱若現,宛若守天之門,高達百丈,威嚴肅穆。
“擊碎它。”穆祀沉聲冷喝,他眼睛再一次閉上,睜開時,眼角已蜿蜒出細細密密的血線。
孚祗長發如墨,悄無聲息地抽長,垂落到腰,又垂落到腳踝,他的眼神冰寒,修長的手指落在巨樹的根莖上,刹那之間,那株可遮天地的巨柳便發生了令人側目的變化。
無數血線悄無聲息順著紋路攀升,一朵朵綠色的碗口大的花在枝頭綻放,豔麗欲滴,與此同時,那種攻擊的力道,成倍暴增。
“……柳樹,能開花?”黎興狠狠皺眉,百思不得其解。
極遠的天邊,一道流光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接近,帶著熾熱得能將人融化的溫度,頃刻間便到達了巨門之前,像是流星一樣重重地撞上了門。
三股威力不凡的力道疊加,那巨門不再若隱若現,而是直接凝出了實體。
孚祗和穆祀手中動作都停頓了一下,他們側首,看向後來加入的存在。
一頭巨大的,無比威風的異獸暴躁地停下了腳步,它絲毫不理會那凝聚過來或警惕或驚疑的目光,它甩了甩脖子上的鬃毛,出口的聲音稚嫩,帶著濃烈的氣急敗壞的意味。
“——荼鼠,你敢偷我的畫,你簡直不要/臉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對不起大家,晚了點,今天評論,發紅包。
順便給大家推一本文。
《造謠到首輔身上》作者:懌哈
進奏院設殿前承旨進奏官,記皇帝諭旨、臣僚奏議,以下達各州,使朝野通曉國事。
國公府的嫡女陳沅知位列其一。
偏那陳沅知喜讀民間遊說,仰仗官職之便,搜羅了不少皇室官宦的傳聞。
白日一襲利落官服撰寫官文,夜裡一襲娟紗羅裙編纂話本,兩眼彎彎地清點著銀錢。
某日,她編纂傳聞編纂到今科狀元李縝身上來了。
於是坊間開始流傳:狀元郎李縝文武卓然、望嫁之人趨之若鶩。然此人心性寡默,不近女色,至今未曾婚配,恐有斷袖之嫌。
這話傳到了李縝耳裡。
不久,滿街竟都是進奏官陳沅知與新任首輔李縝情投意合,不日大婚的傳聞了。
這傳聞,便是傾儘她偷攢的小半年銀兩也未能買斷。
小劇場:
近幾日,陳沅知似乎與進奏院的某位小進奏官走得近了些,惹得李縝醋意大發。
夜裡,李縝扣著她的腰肢,一回回地替她擦淨蹭在唇邊的胭脂:“日後,可不許與他走得親近了!”
小姑娘輕紗水裙,長發如瀑,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楚模樣。小臉一埋,就是耳根子也一道紅了起來。
後來,進奏院多出許多話本,裡麵寫的儘是她與李縝如何情深意重,如何琴瑟調和!
【李縝:吩咐下去,定要人手一本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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