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她(2 / 2)

他剛幫了她,她若是不管不問,任他生氣,多少有些說不過去,所以儘管心中有些忐忑,蘇皖還是朝書房走了去。

夜色涼如水,她不由打了個寒顫,蘇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,書房是極其重要之地,哪怕是夜間,也有侍衛把守。

瞧到蘇皖,兩人皆恭敬地行了個禮。

書房離寢室不算遠,侍衛肯定聽到了楚宴剛剛鬨出的動靜,一想到大家都知曉他們起了爭執,蘇皖一張臉便不受控製地有些發熱。

她強自鎮定了下來,“王爺是在書房嗎?”

侍衛點了下頭,兩人都有些被楚宴冷臉的模樣嚇到了,根本不知道楚宴願不願意見她,不由開口道:“王妃等一下吧,屬下先進去通報一聲。”

誰料他話音剛落,就見楚宴黑著臉走了出來。

男人身材高大,多情的桃花眼中依然泛著冷意,他居高臨下瞥了蘇皖一眼,“你來做什麼?不是嫌我管得寬?跟來乾什麼?”

蘇皖神情有些尷尬,她抿了抿唇,礙於侍衛在,不知道該怎麼答,心中也有些不自在,覺得他一點場合都不顧。

楚宴本以為她是來認錯了,才不由走了出來,見她垂著眼睫,不吭聲,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,書房也不待了,抬腳就往外走。

蘇皖反應了過來,連忙去追他。

他步伐很大,幾步就走到了院子中央,蘇皖這才發現一個人走路竟然可以這麼快,她小跑著都快追不上了。

她頗有些氣喘籲籲的,終於追上後,怕他又將她甩開,她伸手捉住了楚宴的手臂,“王爺,你不要生氣了。”

女人柔軟泛著涼意的手落在了他小臂上,聲音也帶著一絲祈求,楚宴一雙眸子微微沉得有些深,這才掃了她一眼。

大概是追得急,她不僅臉頰上泛著一層薄紅,披在身後的發絲也淩亂了些,有兩屢烏發調皮地垂在白皙的臉頰和脖頸旁,愈發襯得她冰肌玉骨。

蘇皖氣息也有些急促,見他總算停了腳步,她才鬆口氣,“夜已經很深了,有什麼話我們回房說好不好?”

楚宴的臉色並未和緩,哪怕早在聽到她軟聲懇求時,就已經消了氣,此刻依然冷著臉,“不是嫌我管得寬?”

他臉上露出一抹譏誚,哼道:“確實是我管得寬,本以為成了親,就是自己人了,誰知不過是自作多情,你把她當親人,她卻背地裡提防著你。”

蘇皖臉頰有些發燙,被他嘲諷的語氣弄得頗有些下不來台。她抿了下唇,才低聲辯解了一句,“我沒有提防你。”

她確實沒有提防他的意思,隻是太過擔心薛落卿,為了以防萬一,才選擇了瞞著他。

楚宴嗤笑了一聲,顯然不信,不是提防是什麼?分明是不信任他,他為她做了這麼多,竟還不如一個野男人在她心中重要,這才是最讓楚宴糟心的。

他冷聲道:“鬆手。”

怕門口的侍衛聽到,她不由又拉了一下他的手臂,軟聲道:“我們回房間慢慢說好不好?”

楚宴冷冷掃了她一眼。

蘇皖正眨巴著一雙水潤的大眼,懇求地望著他,眸中滿是小心翼翼,她肌膚雪白,粉嫩嫩的唇因緊張微微抿著。

他何曾見過她這個模樣,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偽裝不下去了。他略顯不自在地移開視線,啞聲道:“你抓著我不鬆,我怎麼回去?”

蘇皖臉上一熱,連忙鬆開了手。

楚宴又嗤笑了一聲,才轉身回了房,蘇皖緊張地跟了上去。

回房後,他就大爺似的依在了博古架上,還衝她揚了揚下巴,讓她坐在梳妝台前,蘇皖順從地坐了上去。

楚宴眉目間仍舊滿是桀驁,語氣也不是多好,“不是要好好說?說吧,我倒要看看你想說什麼。”

他目光犀利,直直盯著她,蘇皖一張臉又不受控製地有些發熱,腦袋也有些懵懵的,她要怎麼說?

蘇皖竟莫名有些緊張,下意識咬了咬唇。

她不塗口脂時,唇色十分粉嫩,咬唇時像是在無聲地邀請。

楚宴的目光都被她的唇吸引了去,他突然起身站了起來,徑直走到了蘇皖跟前,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
男人身材高大,身上滿滿的男性氣息,堵在跟前時,像是一堵牆,蘇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
他那張俊美的臉,竟越來越近,近到兩人的呼吸已經交纏在了一起。對上她略顯驚慌的眼眸時,楚宴才微微冷靜了些。

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,聲音也帶了點嘲諷,“為一個外男流淚,你難道不知他連孩子都有了?蘇皖,你的驕傲去了哪裡?”

蘇皖的臉由紅到白,不過短短一瞬間,她又羞又惱,不由道:“你胡說什麼?”

楚宴也覺得他的猜測有些荒謬,哪怕這個可能性極低,他還是有些不爽,他費儘心思掩飾自己的情意,就是怕嚇到她。

她倒好,為了一個野男人,傷心成這樣,還嫌他多管閒事,“難道是我誤會了?”

蘇皖羞惱的都忘記了兩人還保持著極近的距離,她不由道:“我和薛大人再清白不過,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?竟然會惦記有婦之夫,我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堪嗎?”

她急急反駁的模樣竟然有絲可愛,大抵是有些難堪,說到最後眼睛都氣紅了,楚宴一顆心不由怦然心動。

他有些壓製不住心中的感情,低頭便吻了她一下,冰涼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,吻完,似乎是不甘心,他又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一下她的唇。

他咬的不輕不重,這一下卻拉回了蘇皖恍惚的神誌,她臉上猛地紅了起來,伸手就去推他。

男人的胸膛卻似銅牆鐵壁,她根本推不開,蘇皖又羞又惱。

楚宴嗤笑了一聲,這才移開點身體,他仍舊緊緊盯著她,“你是我的王妃,卻為旁的男人流淚,還不許我吃醋嗎?”

蘇皖腦袋一片混亂,像是混進了漿糊,根本不會轉了,他究竟什麼意思?不是誤會了她?隻是吃醋?

不、不對,他為何要吃醋?

見她目光呆萌,楚宴心中不由有些好笑,不過他麵上依然保持著冷厲的模樣。

他捏著她的下巴逼問道:“不是要給我解釋?嗯?將我騙了回來,卻什麼都不說,想耍賴不成?”

蘇皖才沒有耍賴。

楚宴繼續逼問,“既然不是惦記他,為何如此在乎他?我為你受傷時,都沒見你哭成這樣。”

蘇皖腦袋亂成一團,他們成親時說好了走個形式,他的語氣怎麼好似他們感情很深?她理應為他傷心難過?

作者有話要說:  啊啊啊啊親上了,留言在哪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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