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珍身邊還有兩位麵生的妹子,她說都是小學班裡的同學。羅青羽不認得了,無可避免的看到她倆的壽數,嗯,還行,一個活到五十多,一個六十多。
說過的,阿珍是班裡最長壽的一位,而旁邊的兩人的歲數不算低了,和當年留在那場疫症裡的同學相比的話。
她倆看到羅青羽,也紛紛瞪圓了眼睛。
“嘩,變了好多,完全認不出來!”
“要不是阿珍指認,就算在大街上碰到也不知道咱們曾經同班……”
三位姑娘吧啦吧啦,哈哈哈的,羅青羽笑眯眯的任由她們調侃自己。和她們在一起,恍惚間,像回到前世那種平淡無奇和比較接地氣的日子。
小老百姓的日子充斥著喜怒哀樂,來往之間有過真誠的相交,有小心機的算計;有成功的喜悅,有失敗的痛苦;有絕望的呐喊,也有充滿希望的歡欣。
滿滿的人間煙火味,最令人難忘……
逛了半天,一名同學提議到阿珍家做飯吃,羅青羽拒絕了。去了阿珍家,總有一天輪到自己家,不得不承認,貧富的懸殊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引發小矛盾。
不如一開始便保持距離,以一種平等的心態相處,大家會比較舒服。
羅青羽不去,另外兩位同學想去,於是,大家在一條街的十字路口分道揚鑣。看著她高挑遠去的背影,同學們紛紛猜測:
“阿珍,阿青家在哪兒,你去過嗎?”
阿珍一臉茫然,“沒有啊。”
“她家會不會很有錢,不方便讓咱們去?”一人猜測。
另外一人沉吟著,“如果她的包包不是山寨版,那麼她家肯定比咱們的好些。”
“為什麼是好些?”饒是不多想的阿珍,也忍不住好奇。
“我們老板的女兒最喜歡那個輕奢品牌的包包,阿青這款的過時了,但我還是買不起。”那姑娘嘻嘻笑道。
甭說那些有底蘊的真正富豪,就算是暴發戶,過季的衣物和包包她們也不屑一顧。
舍不得扔過季包包的,多半是那些追求表麵奢華的偽精致女孩,要麼便是家境一般的女孩。何況阿青那個是兩年前的款式,連偽精致女孩都懶得瞄上一眼。
“那又怎樣?阿青用那包挺好看的。”阿珍不解的看看兩人,“過不過期有什麼關係?關鍵是耐用,實用,又好看。”
她對物質的要求不高,過不過期的也搞不清楚,除了孩子用品。
“你要求真低。”
“要求高有什麼用?你有錢嗎?”阿珍拍拍對方的臉,“醒醒吧小姐姐,彆做夢了!陪我到菜市場買菜了喂……”
三人一路嘻嘻哈哈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,而羅青羽獨自走在人行道上,接到夏槐的電話。
“在哪兒?一起吃飯,然後做頭發……”
難得她出來一趟,做了頭發再去做推拿,美容水療一條龍走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