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吃完飯,路梨抱著一大捧玫瑰花跟遲忱宴回酒店,因為花的緣故,又跟遲忱宴走在一起,一路上收獲了不少路人笑眯眯的目光。
她把下半張臉藏到花朵後麵,臉紅。
回到房間以後,路梨把花在櫃子上,然後慢吞吞地開口解釋:“你,嗯,不用買那麼多的。”
“他們這些小孩經常在街上賣花,賣得很貴,而且你把這些買完了他們又會回去取很多。”
遲忱宴聽後笑了笑:“是這樣嗎?”
路梨點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
然後她看了眼時間,過會兒司機就該來接她回家了。
所以遲忱宴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嗎?
路梨鼓了鼓腮,轉身撥弄遲忱宴送她的那束玫瑰花。
明天她的生日會上也有玫瑰花做裝點,不過都是白玫瑰,搭配的還有百合和康乃馨。
遲忱宴看著路梨撥弄玫瑰的背影。
他走近,在她身後叫了一聲:“路梨。”
“嗯?”路梨輕輕應著,轉身,對上男人的目光。
那種緊張感又來了。
遲忱宴對她說:“好久不見。”
路梨聽後略微有些恍惚。
這話不應該剛見麵的時候就說,為什麼現在才提起。
不過確實是,他們好久不見了
路梨抬頭,笑著問遲忱宴:“遲學長,你看我是不是長大了?”
遲忱宴凝著路梨的小臉,點頭:“嗯,是大人了。”
路梨突然眼眶一熱,又笑著用很輕鬆的語氣說:“你即使是要幫助人家賣花的小孩,可是這樣送一個大人玫瑰花,會讓人多想的。”
遲忱宴問:“多想什麼?”
路梨咬住唇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候,遲忱宴一遍一遍在她耳邊說。
“路梨,不可以。”
“路梨,我沒有在跟你談戀愛。”
“路梨,你還小,不可以這樣。”
“路梨,從我身上下來,下次講題再這樣我就不給你講了。”
……
路梨原本想繼續用輕鬆的語氣,話出口,卻發現早已帶了濃濃的酸澀。
她說:“多想你喜歡我啊。”
路梨吸了下鼻子:“我知道你以前是為了哄我才答應我的,對不起,我那時候老纏著你。”
她艱難擠出一抹並不好看的笑容:“我從前總以為長大的日子遙遙無期,沒想到這麼快,你看,明天就到了。”
“我特彆開心你可以那麼遠過來給我過生日,真的。”
遲忱宴看到路梨已經微微發紅的鼻尖,喉嚨動了動。
他輕輕閉眼,想起從前,那種一直壓製著的,竭力忍耐的衝動。它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,反而在胸口紮了根,根脈一點一點盤踞,最後瘋一般地長,如今扯得那顆跳動的臟器絲絲的痛。
路梨仰頭,朦朧中望著遲忱宴,用很小的,帶著哽咽的聲音:“遲學長,你說過的話,還算話嗎?”
遲忱宴緩緩睜開眼,對著路梨的臉。
他聽到她的話,心像是在被拉扯。
最後一天了,他告訴自己。
就好像一顆約定時間才能剝開糖衣的糖果,越臨近時間,那種感覺就越強烈,有的人能撐到最後,理所當然地剝開,但有的人似乎天生反骨,享受那種在期待值達到最頂峰,一瞬間得到的刺激與滿足。
路梨沒有等到遲忱宴的回答。
她垂眸,似乎落寞至極。
她轉身,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,手肘被人拉住。
路梨回過頭,還沒反應過來,呼吸瞬間一窒。
她倏地睜大眼。
遲忱宴一手扣住她後腦,深深吻在她唇上。
深深烙了幾秒之後才放開,呼吸微喘,看著她。
“當然算。”他說。
路梨小嘴微張,聽到他的回答,腦子當機了。
遲忱宴全身地血液似乎都在叫囂,閉了眼,接著吻上去。
路梨反應過來,嗚咽了兩聲。
男人吻的一點也不單純,他吮咬她的唇瓣,又撬開她牙關,用舌尖逗弄她小舌。
路梨小拳頭在他胸口敲打兩下,然後被他抓住,放回她腰上,用手臂牢牢圈著。
路梨不知道該怎麼辦,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,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遲忱宴會這麼吻她。
這是她的初吻。
她十五歲時幻想過將來跟遲學長的初吻,遲忱宴托著她的側臉,輕輕吻她唇,幾秒之後便放開,兩人相對著笑。
她後來也沒有對這個幻想中的場景有過太多的否定,因為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,在她的認知裡遲忱宴就是那樣的人,溫柔,理智,堅守著他的原則。
直到現在,路梨才發現,自己從前的認知可能在他吻上來的那一瞬就要被全部推翻。
或許她從前所看到的,所以為的,都隻是表象。
路梨緊閉著眼,後背抵著牆,也沒有地方躲,感覺到腰際的手臂越收越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是最後一絲理智把男人拉了回來,今晚隻能進行到這裡,再不可以往下了。
懷裡的人似乎也已經缺氧到了極點,遲忱宴終於停下,在她唇上最後吮了一下,才戀戀不舍地結束。
路梨眼角有淚痕。
她表情呆呆,唇上也濕漉漉的,被吮到微腫。
遲忱宴拇指在路梨耳際輕輕地摩挲。
路梨重新吸到新鮮空氣後終於緩過神,她緩緩抬頭,對著遲忱宴的臉。
這是她從前跟他要了很多次的親親。
他終於給她了,給得遠遠超出她預料,讓她手足無措。
遲忱宴啞著嗓子哄她:“乖。”
......
最後路梨也忘了到底是怎樣,隻是等到她再一次完全清醒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抱著一大束玫瑰花,坐在了回家的車上。
路梨抬手,指腹撫了撫自己現在存在感極強,似乎還腫著的唇瓣。
她從來沒想過,自己跟遲學長的初吻,會欲到這種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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