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母雞下不了蛋,可以吃了嗎?
當然不能,她直接送她媽家裡去,換了隻能下蛋的母雞,她媽把下不了蛋的雞給燉了,送了一碗給她家。
瓜瓜被媽媽罵了一頓,不要媽媽了,但媽媽拿回家的雞肉還是吃了。
給牛牛喂了次奶,她算徹底知道了,她回來1985年了。
她男人雖然帶孩子不熟悉,但怎麼都瞧她帶過,真叫他把牛牛哄不哭了,她倒沒有因為牛牛責怪孩子爸,就是瓜瓜太皮了,她印象深刻。
這次也不想折騰去她媽家裡換雞了,乾脆燉了,讓一大一小吃夠。
院子裡。
“爸,喔喔。”瓜瓜蹲在一旁看爸爸拔雞毛,小臉已經被擦乾淨。
不用喂牛牛,周程寧輕鬆不少,替女兒擦臉,捉了那隻雞拔毛。
還好他燒了不少的水,燙雞毛也夠了。
拔雞毛的時候不忘跟女兒說,“瓜瓜,這喔喔是媽媽讓爸給你捉的。”
他這會兒都覺得不真切,這雞不是讓他殺了,雞毛拔乾淨送丈母娘的,是殺了給瓜瓜吃的?
也不是說對女兒摳門,他愛人對他對女兒是一個樣的,對女兒還好點,隻女兒年紀小不懂事,這也要那也要,愛人這不給那也不給。
長時間下來就不敢問媽媽要,隻會自己想辦法。
“好媽媽,吃喔喔。”
有喔喔吃,媽媽就是好媽媽。
徐香娟起身去廚房,身子也沒彆的毛病,就是帶倆小孩給累的,睡了一覺身子雖然乏,但過了那個勁就好很多。
灶台有兩口鐵鍋,徐香娟從水缸裡舀水進熱水罐,順便從米缸裡挖了一碗米。
這碗米燜飯可夠家裡吃晚飯了,還能裝到她男人鋁飯盒裡帶著去學校當個午飯。
等徐香娟米洗乾淨,周程寧剛好拎著已經處理乾淨的雞進來,後麵還跟著條小尾巴。
“我去燒鍋。”周程寧很自覺就去了,瓜瓜沒跟在爸爸身後,專心盯著菜板上的雞,她個子小,盯著雞得仰著小腦袋,徐香娟都替女兒瞧著費力。
瓜瓜在外婆家吃過一次雞就惦記上了。
這下蛋的雞怎麼能吃,徐香娟娘家雖然算得上村裡比較有錢的富戶,但富起來也是哥姐的原因,他們小時候還是吃過不少苦的,彆說肉了,那時候能吃飽做夢都得笑醒。
按著原來的她,就是這個想法,吃飽就要笑醒了,還指望吃什麼肉?
到底是過過好日子的人,想法不一樣,沒得那樣摳摳搜搜,徐香娟專門派活給瓜瓜,“瓜瓜,手洗乾淨,把這頭大蒜剝好,這塊薑也洗好。”
盆接了點水放地上給瓜瓜洗薑。
薑和蒜都乾癟了,薑表麵還嵌著泥,瓜瓜拿著蒜去找爸爸,“爸,剝蒜。”
周程寧正往灶膛裡添柴火,灶膛裡火苗已經慢慢燃起,接過女兒遞來的大蒜開始剝。
爸爸開始剝蒜,瓜瓜就去搓老薑上的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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