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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家裡都是這麼來的,午午飯後熬湯,做半熟粉乾,家人吃的量,沒客人點湯麵和炒粉乾的話,晚上自家人湯粉乾吃掉。

粉乾可以湯,不過現在徐香娟打算隻做掛麵的,粉乾以後再說。

火穩定下來後徐香娟讓周程寧給外頭的客人送涼茶,三碗,她看女客人喝了不少麵湯,再喝涼茶不太好,容易撐著。

粉乾現在就是加蛋和豇豆青菜,炒好端出來的時候,男客人已經吃完涼皮,碗給吃乾淨了,涼皮湯都沒剩。

之前在這裡吃的客人也是這樣,徐香娟沒有急著收碗,等客人走了再收。

村長和兩個男客人吃炒粉乾的時候,女客人麵條終於是吃了大半碗,幾個人開始吃飯的時候沒說話,現在才開始聊幾句收成田地的話。

徐香娟沒聽幾句,牛牛朝她叫了,她知道小家夥是想如廁。

抱起牛牛去家裡頭把屎尿,周程寧這會兒沒跟在愛人後頭,坐瓜瓜旁邊了。

瓜瓜聽媽媽的話,不在客人來的時候大聲講話,現在就安安靜靜坐著,爸爸坐在旁邊她也沒反應。

這幾個客人來了之後,下麵還有幾個散客來買涼皮,吳彩鳳個人招呼得過來,活很輕鬆。

結賬的時候村長要給大家付了錢,另外三個堅持自己付自己的…推來推去,最後結果是村長付掉自己那碗涼皮和炒粉乾的錢,剩下的三位各自付掉自己吃的食物。

來的時候四個人都騎了自行車,村長徐愛國目送幾個離開,留在棚子和徐根生說了幾句話。

徐愛國:“剛才三個,兩個副縣長,男人裡頭稍微矮個的是鎮長,副縣長到下頭來巡視工作的。”

徐根生意外:“咱種田的有什麼好巡視。”

徐愛國:“現在農業領導重視著呢,我可特意帶領導過來吃飯的,味道好,沒讓人失望。”

領導在這裡吃得開心,他這個當村長的發自內心歡喜。

徐香娟上輩子就沒見過鎮長,不知道長啥樣,今天見幾個人的談吐,也知道不是什麼農民,身份和想的差不離。

徐香娟淡定,徐根生可不淡定,“領導過來檢查,我們村子沒有什麼問題吧?”

“能有什麼問題,咱是老老實實的農民,不偷不搶……就是那個王強家,有人在縣裡反映了些事。”王強的事,縣領導有提過,沒說彆的,但話裡話外,可不就是讓他上門去做工作,頭疼。

村子田多,他這個當村長的主要還是管田裡的活,儘管現在田被承包了,但糧食還是大需求啊,跟村民們的收入有關,他關心著呢。

至於王強家的生意,他沒多管,管了有什麼用,外來戶還能把錢分給村民不成?現在出事了吧,簡直給他找麻煩。

徐香娟知道村長需要去擦屁股,不過這屁股根本擦不乾淨。

徐根生知道點事,“愛國你要去把工人錢要過來?”

徐愛國:“哪要得過來,王家老大老二不著家,老三又是個隻會渾玩的,前陣子還離婚了,領導意思儘力而為吧,討還是得討的,討不討得到另說。”

徐根生:“他家氣數倒是儘得快。”

徐愛國:“可不是,沒點良心,錢也沒辦法安心捂在口袋裡。”

村長和徐根生說了些話,天差不多黑了才騎車離開。

等到晚上自家人吃飯的時候,吳彩鳳吃驚起了下午來的幾個客人,在外頭她可不敢說,“副縣長可是大官,咋的來我們這小棚子了。”

“媽,副縣長難道不是人嗎?是人得吃飯,多正常啊。”徐香娟可聽不過去自己媽的話。

徐根生這輩子活到現在也沒見過大領導,更何況是縣裡的,今天同樣覺得不真實,“咱家的飯食不比早些年的國營飯店差,味道還更好,村長帶領導過來,也是對我們的種認同。”

吳彩鳳:“村裡頭現在就咱家做吃食生意,的確隻能來咱家……沒想到縣長來咱家吃飯了。”

縣長和副縣長還是有很大區彆的,不過徐香娟懶得糾正自己媽省略副的叫法,她上輩子也沒怎麼接觸過現在這個村長,但知道是個樸實好客的,田裡頭總能見到他的身影,覺得家裡飯菜不好招待客人,帶到這裡也正常。

徐根生:“你可彆說出去了,大領導來這裡,我們不能說,說了傳出去,傳到領導耳朵裡頭對咱可不好。”

吳彩鳳:“誒喲,領導過來咋敢說出去,可彆以後給家裡招來麻煩…瓜瓜,彆擱外頭說領導來咱家,知道沒?”

瓜瓜現在還不知道領導什麼意思,今天下午幾個人她也隻當尋常的客人,外婆說了,她反倒記著領導這個詞了,“外婆,領導是什麼?”

徐香娟知道自己媽的話讓瓜瓜好奇心點燃了,“瓜瓜,領導就是衝在咱前頭乾活的。”

“我們家爸是領導?”在家裡爸乾活都衝在前頭。

周程寧本來覺得自己存在感極弱挺好的,女兒這話讓他差點被口水嗆到。

瓜瓜怎麼又說出這種“大逆不道”的話來了!

“對,爸是領導,乾活都衝前頭。”

“哦。”那領導沒有什麼稀奇的,瓜瓜不再糾結。網,網,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, .報錯章.求書找書.和書友聊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