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哥就是會玩。”那官兵悻悻然讓出一步,卻在楚瑜過來的時候,突然意識到不對勁。

“你在騙我,你把張哥怎麼了,他根本不喜歡女人!”

楚瑜仍然掏出了匕首應戰,然而這次對方有所防備,而且直接把長劍架在妹妹的脖子上:“你把匕首扔了,舉起手來,不然我就殺了她。”

楚瑜一動,那官兵的劍便在楚晴雪白細嫩的脖頸上劃出一條血紅細痕。

楚瑜隻好扔掉了匕首,舉起雙手來。

那官兵還說:“跪下。”

在楚瑜屈辱跪下的時候,對方便拿了繩子來束縛楚瑜的手。

這個時候,他的妹妹楚晴突然發狠。用儘全部力氣咬了男人的手,對方沒有提防,一個吃痛,兵器掉下來,楚瑜趁機將官兵製住。

好不容易處理了這個人,結果外頭響起了人的聲音:“發現了張達的屍體,快,快去找那個賤人。”

“應該在他妹妹那裡。”

就在楚瑜剛想把妹妹藏起來的時候。一個穿著兵甲,帶著煞氣的官員掀開了簾子。

這些官兵都有武器,而且人手不少

他是出其不意才乾掉張達雙拳難敵四手。加上有妹妹拖累,如何能順利逃出去。

就在楚瑜忍不住心生絕望的時候,他眼前的官兵突然倒了下來,胸口還插著一支羽箭。

一個完全和官兵做不同打扮的人掀開簾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屍體,對著身後的人拍馬屁誇讚說:“大當家的武功蓋世,劍法好,箭法也是百發百中。”

他像踢垃圾一樣踢了一腳那對楚瑜來說是個大威脅的官兵,然後扭過頭去說:“大當家的,他死透啦。”

楚瑜看那來人的打扮,便知道是遭到了劫匪。

明明也是燒殺搶掠之徒,他卻隱隱鬆了口氣,甚至希望劫匪能強勢一點,弄死那些官兵。

他捂住妹妹的嘴,讓她安靜下來,避免被劫匪發現,待會他們好趁亂逃走。

但幸運之神顯然沒有眷顧他,因為對方掀起來了帳子看到他們兩個發出了驚訝的聲音: “咦?”

對方退了一步,對自己的同伴說:“大夥來搭把手,這裡有個長的不錯的小白臉,指不定能當上壓寨夫人,先把他綁起來。”

楚瑜被對方口中的壓寨夫人驚了一下,很識趣地拋下手裡武器:“不用綁,我願意和你們走。”

雖然說山匪和官兵也沒有太多區彆,可這一回楚瑜想為自己爭取機會。

那些官兵的話並不可信,而山匪如果是壓寨夫人的話,他應該能保證妹妹也許得到好的醫治。

對方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被他腳邊倒下的獐頭鼠目的官兵。

他大大咧咧地說:“行吧,哥給你個機會,待會自己出來。”

反正到處是他們的人,他們也不怕這小白臉說話不算話。

楚瑜等外麵安靜下來的時候,發現官兵們的確被土匪們解決了,有些是搏鬥死,但大部分都是脖子等地方中了小小的麻醉箭,倒在地上昏睡不醒。

土匪們拿走了財物,然後對著文碟清點人數,還安排了幾個人核對指認。

他們要的是被押解的可憐蛋,一個奸細都不能要。

楚瑜和妹妹楚晴一起一出去就被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喊住了:“你出來了,去那邊等著吧,身份登記一下。”

這個清朗的少年音的主人是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,而綁匪們一個個也三大五粗的,完全可以想象他們的大當家長什麼樣。

楚瑜抿直了唇,然後被人趕到其他公子哥一起。

很顯然,被預定為壓寨夫人的男人,並不是他一個。凡是長的不錯的,都被他們圈定了,其中有個還是他已經娶親的表哥。

他的表哥看到他,然後戳了戳他:“楚瑜,我聽他們說,他們這次搶人,是要給他們的大當家找壓寨夫人,你說他們大當家是不是特彆壯的漢子。”

如果是壓寨相公,肯定是女子,但壓寨夫人應該是個男人才對。

楚瑜沒說話,他表哥又說:“你來的晚,不知道,我聽人家說,他們大當家不屑於要成過親的男人,咱們這群人裡,就數你和褚亙那小子長得最俊了,也不知道大當家看上誰。”

這次落難的人,除了楚瑜之外,有和他名氣差不多大的褚亙。

楚瑜還是不作聲,隻聽得那熟悉聲音的土匪說:“大當家過來了,大當家辛苦了!”

一群土匪紛紛向騎著駿馬的人行禮問好,語氣十分熱切諂媚。

楚瑜看到的是大當家的背影,對方看起來很高很瘦,脊背十分挺拔,像是一株鬆柏。

“大當家,您看看,這個是咱們這次的戰利品,您太英明了,這次可是大魚!”

馬背上的大當家轉過臉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戰利品。

楚瑜正在要不要努力博上壓寨夫人上糾結,抬起臉的時候表情都沒有準備好,然而看到了那大當家之後,他卻怔住了。

因為是黃昏,夕陽西下,太陽已經落到了半山腰,一部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大當家的臉上,讓她身處光影之間。

沒錯,是她,儘管對方做的是男子打扮,但並沒有刻意遮掩她的女性特征,隻一眼楚瑜便看出了對方的性彆。

也隻一眼,楚瑜心怦怦跳了起來,他下意識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。

看守他們的山匪看他突然動作,問他:“你乾什麼?!”

楚瑜指向自己的表兄:“我舉報,他自己娶親,不應該同我們這種未婚男子一起。”

男人看了他們一眼,然後驗明事實後,踢了一腳楚瑜表兄的屁股:“滾那邊去。”

大當家卻沒有在這群人身上停留多久,她抬起右手發號施令:“清點人數,走!”

蘇卿滿意地想,這次的確運氣不錯,養一養,又有人手乾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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