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動作太快,大哥還沒反應過來,意識到自己被踩臉了,他大聲喊:“你們幾個還愣著乾什麼,還不趕緊上啊!”

他是出其不意中了招,一個小姑娘,雙拳難敵四手,在幾個大男人絕對的力量下,他不信還能逃脫的了。

剩下幾個大男人立馬圍了上去,然後……然後就全部被放倒了,一個個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。

蘇卿在山上的時候,一直在勤於鍛煉。何仙草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差,她適應之後更加不怕什麼,彆說她手裡有武器,就是沒有,她也能輕易放倒幾個混混。

要是這些小混混她都對付不了,在戰場上的時候,她早就死了。

“你們的膽子挺大的,老娘砍過的腦袋,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。”在開始打天下的時候,她是衝在最前麵的,劍身天天浸在敵人的血裡。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嘔吐過,後來漸漸就麻木了。

再後來,做了皇帝,她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,身上那種血煞之氣淡了許多,

蘇卿的腳踩了一下大哥的胸,覺得太臟自己的鞋底,又一臉嫌棄地撤下來,用手裡的棍子敲了敲對方幾下,瞧著他微微一笑:“你們說,這裡沒有攝像頭,什麼事情發生了,都有可能,對不對。”

這個時候她倒沒有刻意收斂,眼神殺氣十足。

那大哥算是這幾個人裡見過世麵的,見過手裡沾血的人,他一看,就知道小姑娘不是在吹牛逼,她是真的狼火。

被她看得頭皮發麻,直麵死亡的威脅,下半身都嚇得失禁,忍不住痛哭流涕地求饒:“我……我有錢,我給你很多錢!求求你放過我。”

他其實年紀也不大,二十來歲,家境挺不錯的,但因為父母在外忙生意,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,成績不好,又無心學習,跟著社會上的人認了乾哥哥乾姐姐,就享受起這種敲詐勒索的日子。

自己家裡不是沒有錢,可是搶來的東西總用著更爽一點。這種人在弱者麵前強橫,真遇到更強的,就變成了慫蛋一個。

蘇卿問了這幾個人他們做過的事情,當然,用的是她審訊犯人的手段,確定對方沒有做過什麼奸犯科之類太傷天害理的事,稍稍鬆了口氣,不然想一想存在那麼可憐的受害者,她怕自己忍不住這隻替天行道的手。

“行吧,我送你先去醫院打個石膏。”

蘇卿從為首的小混混身上摸出手機,然後報了警。

派出所來的警察看到這一地的小混混,還很吃驚,畢竟這幾個算家夥在念書的時候就是局子裡的常客,那個時候主要是批評教育,最嚴重的時候也就是關幾天。

一個未成年小妹妹加上小混混N 1的組合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敲詐勒索之類的事情。但偏偏倒下的都是小混混,不是年輕的小姑娘。

蘇卿舉著“大哥”手裡的手機,主動站出來,脆生生地說:“警察叔叔,是我報的警。”

她簡單地闡述情況,定性為一次打架鬥毆,虛構了並不存在的敵方,然後說,自己進小巷子的時候,不小心踩到了人,結果發現了裡麵有自己認識的朋友,就報警的。

朋友,就是她不小心踩到的那位大哥。

又不是殺人,一般用不到指紋之類的高端手段,而且她沒把自己撇開,選擇留下來處理事情,在沒有攝像頭的情況下,誰會相信這眼前的一切是一個乖巧柔弱的小妹妹乾的好事呢。

幾個人都是皮外傷,也就是骨折脫臼,上點跌打損傷的藥,養一養就好了。不過這種情況,屬於打架鬥毆,所以幾個人還被批評教育,關拘留所通知家長來接。

這裡頭幾個人,就數大哥傷得最嚴重,粉碎性骨折,所以送去了醫院。

蘇卿作為他的“好朋友”,主動承擔起了陪護病人聯係家屬的任務。

她用病人的錢付了醫藥費,然後等到人過來的時候就拿著單子說明了情況,並且出示了單據,然後收獲了家屬的感謝和額外的錢。

在她說明自己因為“大哥”,現在應該說徐陽,因為幫他耽擱了坐公交回家,徐陽的家長還很好心地說要開車送她,畢竟一個年輕的女孩子,柔柔弱弱的,坐車也不安全。

徐陽聽到柔弱兩個字,差點沒有把自己舌頭咬了,偏偏罪魁禍首投來了警告的眼神,他不敢吭聲半點。

蘇卿最後收獲了徐陽父母的感激,還有徐陽的聯係方式,因為她現在是能夠勸徐陽改邪歸正的好朋友。

徐陽的爺爺奶奶管不住長大的孫子,但並不想看孫子走上外路,發現對方聽小朋友的話,儘管他們聽說這個叫何仙草的小姑娘才十七。

這個年紀,一看就是學校的乖孩子,他們本不應該把人家拉下水,但出於希望孫子改邪歸正的一顆私心,到底沒有說什麼提醒蘇卿的話,隻想這在物質上補償豐厚,並且讓孫子聽人家的話。

蘇卿在山腳不遠處的某處小區前停下,然後等人走了,又走彆的路回了道觀。

她手裡還捏著徐陽的聯係方式,心裡想著,雖然是倒黴了一點,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。

在大街上,找個人來幫忙,得付不少工錢,何仙草年紀這麼小,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方便。

雖然這個徐陽形象不大好,但勉強能用,最重要的是,他不要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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