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卿和衛天冬這對便宜師兄弟在這裡你送我東西, 我回你贈禮,其樂融融,那邊徐川柏卻鬨出大事。

他按著自己一個同門師弟, 把人家往死裡打。

其實他下手很有分寸, 就是專門招顯眼的地方, 而且還動用了一些特彆唬人的法術, 一副要殺人的模樣。

師門上下,最是忌諱自相殘殺,手足相害, 這種性質惡劣的事情,自然是驚動了宗門上下。

“孽徒, 住手!”

徐川柏的師父匆匆趕到, 一根捆仙繩將他捆成了粽子,拖著他到掌門和諸位長老麵前跪下。

“徐川柏, 你可知錯?!”

徐川柏畢竟還未曾犯下大錯, 而且平日裡一向與師兄弟友愛, 加上有個做長老的親爹, 宗門自然要給他解釋認錯的機會。

“什麼知錯,他先試圖謀害我妻子在先,我揍他是他活該。”

“妻子,你哪裡來的妻子?”

蘇卿緊緊皺著眉頭, 為徐川柏的稱呼很不高興, 他的確癡情, 可很多時候, 就是他的不知顧忌反倒是害了胡仙仙。

一旁衛天冬看她皺眉,突然想起來他之前拿徐川柏做例子,他忙為自己辯解:“我們之間不會像他那樣,我也沒有說你像他的意思。”

蘇卿有點沒有搞懂他的邏輯,不過她還是應了聲:“嗯。”

因為要吃瓜看戲,她語氣顯得挺敷衍。

衛天冬還想說什麼,但看師弟注意力實在不在這個上頭,隻好放棄,反正時間會證明他所言非虛。

徐川柏說:“我未來的妻子,她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
那鼻青臉腫的弟子說:“什麼心上人的,那就是一隻狐妖,斬妖除魔,是我宗門宗旨,師兄乃是被狐妖蠱惑,我不怪他。”

他不知道徐川柏是怎麼出來的,更不知道對方怎麼會知道他想殺了那狐妖。

明明就是徐川柏他親爹逼他去的,而且他根本沒有做成。

但這個時候,他不能把徐長老抖落出來,不然的話他之後日子也不好過。

“徐川柏,他所言可為真?”

徐川柏的師父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大弟子,後者沉默了一會,然後說:“妖又如何?我喜歡一個人,哪裡管她是人,是妖,是仙還是魔。而且我們本來就壽命長久,妖也活得久,不是更好嗎?”

他接著說: “我很清醒,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從頭到尾,是我追她,她對我一直避而不見。您要是覺得我丟臉,我自請出師門,離開禦靈宗。”

男人還是得有擔當,他不覺得這個是胡仙仙的錯,既然師門上下都覺得他不對,那他離開就好了。

離開了,他才有可能追的上胡仙仙。這麼一想,他心裡舒服許多,畢竟這些時日,被父親關起來,過的那叫一個暗無天日。

他是父親的兒子,又不是他的仇敵。跟更不是他的傀儡,父親這樣待他,為的還不是這個禦靈宗,徐川柏不想活這樣的日子,他也沒有他爹那種責任心。

對師兄弟,師姐師妹們好,那是因為他喜歡並且享受這些人圍著自己的樣子。

可是比起師姐師妹,他還是喜歡胡仙仙。

他原本就覺得,胡仙仙是他天定的情緣,而且他尤其愛她清冷的眉眼。

徐父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:“師兄,我看川柏這孩子是被狐妖蠱惑的厲害。”

他抬袖,一道流光閃過,就封住了徐川柏的口。

他氣惱兒子不爭氣,更惱那蠱惑人心的狐妖。

徐川柏想辯解什麼,可是他張著嘴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
徐父又說:“川柏這孩子雖然不爭氣,可也不至於為個女人叛離師門,更彆說是為了她要對師弟下手。”

他這是篤定要把鍋推到胡仙仙頭上了。

早在徐川柏開口的時候,蘇卿就知道他會這樣做。

蘇卿到底忍不住出了聲:“徐師兄這話說的可不對,他自己也說了,是他糾纏彆人在先,人家又沒看上他,怎麼就變成是狐妖蠱惑他了。你看自己兒子覺得好,人家狐妖眼神沒您差,不把您兒子當個寶貝。”

後者眼神刀子一般飛了過來,不過很快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