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卿打了個響指,把徐川柏的禁言解開。

“不是你們說的那樣!”

“你給我先閉嘴!”

蘇卿轉過頭說:“掌門師伯,我問他幾個問題可好?”

後者點了點頭。比較徐父是徐川柏的父親,人牽扯到血脈親情,容易犯糊塗,還是蘇木這個和徐川柏不算多親近的外人來問再好不過。

“首先,你說狐妖是你未來的妻子,這是她答應你的,還是你自己單方麵認定的?”

徐川柏垂頭喪氣地說:“是我單方麵認定的。”

徐父說:“是那狐妖蠱惑他!”

“行了!我看徐川柏安靜的很,一點邪氣也無,哪裡來的蠱惑。還有……”

蘇卿沉下聲:“掌門已經準許我問幾個問題,您作為徐川柏的父親,心中著急我自然知曉,但勞煩你給我幾分尊重,等我問完了可以嗎!”

練靈仙和衛天冬都向徐父用眼神表達了不滿,而且蘇卿一口一個掌門,徐父徐川柏雖然不忿,也隻好安靜。

她轉過臉來,接著說:“既然對方不是你的妻子,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接受你的追求,就不要亂喊,造口舌之業。狐妖不比凡間女子,沒有那麼多規矩。要我說一句,你的喜歡真是狗屁不如!”

徐川柏拳頭都捏緊捆:“我就是喜歡她,你可以侮辱我,不能侮辱我的感情!”

蘇卿嗤笑一聲:“喜歡這份感情當然很寶貴,但是人家說了不喜歡你,還死纏爛打,那就是騷擾。宗門裡喜歡你的人也不少吧,沒看見你對誰溫柔體貼過,你自己辜負了一個又一個,現在倒好意思說自己的喜歡值錢了。那些喜歡你的人都知道,默默喜歡,被拒絕了也不讓你為難。可你呢,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,然後害的徐師兄把所有過錯推到無辜的狐妖身上,一副要誅殺狐妖誓不罷休的緣故,人家好端端的,這就是你廉價的喜歡。”

徐川柏漲紅著臉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他想想胡仙仙拒絕他的樣子,突然有點茫然,胡仙仙是真的不喜歡他,並為這個困擾吧。

師妹們纏著他的時候,他覺得很討厭,為了讓對方死心,也的確惡言相像過。

胡仙仙……胡仙仙沒有對他說過那麼難聽的話,也許不是她有意思,隻是人家是女孩子,麵皮薄,做不來這死皮賴臉的事情,

徐川柏呆愣愣的,有些茫然起來,難道他是真像蘇木說得這麼糟糕。

蘇卿接著問:“你說說看,你同狐妖如何相識,又是如何喜歡上她,又是你們之間如何相處?”

徐川柏垂著腦袋,把相知相遇都說了,如果撇去對方身份是狐妖的話,這從頭到尾都不關人家什麼事。

一直沒做聲的練靈仙陰陽怪氣地說:“哎呦,我老頭子真的是老了,聽不得這種什麼情情愛愛的時候。小徐啊,不是我說,你為師門操心是好,這兒子也要好好管管才行,這的虧人家狐妖親爹不在,這要是擱我有個徒弟閨女這麼被人糾纏,我非打斷這小子三條腿!”

他說話的時候,眼神還若有若無地在徐川柏下半身掃了幾個來回。

徐川柏下意識地夾緊雙腿,有種瑟瑟發抖的感覺。

徐父又說:“那怎麼知道這話不是他受了狐妖蠱惑,為了撇開她說的呢。”

蘇卿冷笑一聲:“按照師兄所言,狐妖真要有這等讓人毫無察覺到的本事,全宗門上下比徐川柏弱的人都可以被她玩弄手掌之中,蠱惑區區一個徐川柏有什麼用,還是你和那狐妖有什麼恩怨情仇,她要拿你兒子來氣死你不成?”

“你你你!”

“你什麼你,我當初不過一個道門中找小道童,安安分分地待著,也不想來什麼大門派,結果徐川柏一句話,就硬生生把我帶來,說是禦靈宗好,為了我好。”

她看了眼衛天冬:“這事情有衛師兄和門中弟子作證。”

她話鋒一轉:“當然,禦靈宗的確很好,師父也很好,我感激師父,也覺得這裡好。但即便如此,也不能改變當初徐川柏以他覺得對我好為由,強行把我帶來的事實,更彆說他帶我過來以後,由於我的反抗,更是報複性地把我置之不理。”

說到此處,她又唱起來苦情戲:“我一個人,人生地不熟,年紀小,又是外門弟子,容易受人欺負。若不是有幾分煉丹的本事,又遇到師父,哪有如今的造化。徐師兄看兒子千般好,怎麼就不敢承認,他就是這樣一個霸道無禮,不顧人感受的人呢?!”

蘇卿想,就徐父的性子,兒子做的不對,他就要矯正他。徐父對門下弟子,也是出了名的嚴厲。

徐川柏看起來外向活潑,其實這骨子裡的霸道性子根本就是遺傳,和他父親一模一樣。

練靈仙對徒弟對自己的吹捧很受用,他也跟著湊熱鬨:“就是啊小徐,川柏這說一不二的性子都跟誰學的呀。你平日裡再繁忙,但也不能耽擱了教孩子啊!他娘去的早,可就隻留下這麼一個孩子。”

徐父尷尬地說:“是我沒有把孩子教好。”

他其實很不爽,可練靈仙他不能得罪。

練靈仙接著說:“照我說,言傳身教最重要,你看我,再看看我徒弟,又乖又孝順又聽話。對了,你常常掛在嘴邊那句什麼,我都是為了你好……”

他一拍手掌,一語驚人:“哎呀,感情他這個性子,就是像了你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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