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甜著急起來:“你說話呀,彆不吭聲,到底是怎麼回事呀?”

“你讓我確定一下,拿把小刀,割破你的手指,對,也不需要很多,放一點血給我。”

這個玉佩是曲成峰送給曲甜的生日禮物,也就是這段時間開始,突然裡頭就有個男人會說話了。

男人的聲音非常富有磁性,而且懂得的東西好多,他一開始要求曲甜和他保守這個秘密,曲甜本來就乖巧聽話,加上情竇初開的少女年紀,就倚仗沒有告訴其他人這件事。

她這個時候聽了玉佩的話,也沒有多想,咬了咬呀,拿了針戳了戳自己的手指頭,鮮紅的血落到玉佩上,點點血絲流入玉佩,很快又消失得乾乾淨淨。

那個男聲說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害死你父親的應該是個厲鬼。”

曲甜聽到鬼這個詞,有點不大高興:“爸爸他說過的,要講科學,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,你這麼還說鬼呀。”

現在正是文化運動的時候,曲甜作為新時代的女學生,不像她的母親那樣,新舊文化都接觸過,她是不信這些的。

她想到什麼,有些驚恐地說:“不會你也是個鬼吧?!”

她一直以為男聲其實是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,而玉佩就像是電話一樣的媒介,可以傳遞對方的聲音,剛開始的時候,男聲也是這麼同她說的,不然的話,誰好端端地把一個鬼天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如果男人是住在玉佩裡的話,她每天洗澡的時候,從來玉佩不離身,那豈不是她自己被看光了。

曲甜胡思亂想著,臉一下子變得爆紅。

“你你你……下流!”

“我當然不是,隻是因為意外,所以被困在這裡了。我是個道士,道士抓鬼的你知道不知道?”

其實在玉佩裡的還真的是個鬼,不過他原本是玄學中人,小姑娘生得可愛,他一個大男人,不想嚇著她了。

“我剛剛確認了,你父親是真的被惡鬼害死的。”

曲甜激動起來:“那怎麼辦?我去告訴媽媽!”

她在房間裡的時候,聽到爺爺奶奶罵媽媽喪門星,她媽媽才不是喪門星。

“你先彆著急,那惡鬼既然能害人,道行應該挺深的,咱們不能輕舉妄動,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
他每天待在這個玉佩裡,就看小姑娘整天吃東西,參加聚會,上學,然後覺得日子挺平安的,結果這小半個月才發現,其實這個世道並不算太平。

越是亂世,他這樣的玄門中人才更加有發揮的用處。

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玉佩裡,要給自己找一個新的身體才行。

玉佩同曲甜的對話,也通過放在曲甜房間裡的一個小小的監聽器入了蘇卿的耳中。

這個時代沒有什麼針孔攝像頭,但最基礎的監聽器還是有的,她利用真正人類的手送到曲甜的房間,沒有沾上半點鬼氣,玉佩裡的道士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。

在觀看女鬼的後半部回憶的時候,她就發現了,那個道士的言語和習慣,根本不怎麼像這個時代的人,而且看著畫麵裡一直給女主的玉佩特寫,她就有了這個猜測。

事實證明,原本的劇情和她猜的沒有多少分彆。

係統又在拍蘇卿的彩虹屁:卿卿你好厲害,那個玉佩真的就是男主的載體。

蘇卿哼了一聲:還不是你沒用。

它現在還隻是個一級的係統,權限很有限。

雖然係統能夠播放委托者的記憶,但是委托者的視角太片麵了,隻看一個人的角度,有時候可能會走進和真相相反的死胡同。

她很多時候相關劇情都得自己猜,如果不重視細節,她就會踩坑。

好在她的任務也不是把走偏的劇情維持到正道上來。

蘇卿想,既然玉佩是男主的載體,那就先把玉佩弄過來就好了。

曲甜做個平平凡凡的小姑娘不好麼,亂七八糟的靈異故事的女主角可不是好當的。

她是個好鬼,就當是日行一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