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看起來毫無違和感,可蘇卿還是琢磨著有幾個地方不對。

係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,它說:“還好有記時,卿卿你真的是太聰明了,委托人的記憶真的少了一部分,等這次任務做完,我就有能量優化傳送陣了,下次保證不會出現這種情況。”

它又把委托人回憶重新給蘇卿放了一遍,前麵倒沒有漏下什麼地方,但是在薛燦再嫁之後,還有一部分。

薛燦是一個心思比較重的男人,儘管女王爺溫柔體貼,但他還是覺得這個日子不對,他過得很不開心。

他原本是準備了打胎藥的,可那個神醫說,如果他打胎,會死。一個大著肚子的男人,妻主又死了好幾年,沒有人娶他,也是要被這個世道逼死的。

女王爺不可能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,段煙又認回了自己的家人,他的家人,是當朝的將軍,在朝堂上,很受皇家猜忌。

女王爺以他曾經的家人為要挾,薛燦最後還是被一頂小轎子抬進王府。

穿越女覺得,段煙這樣倔強決絕的男人,實在讓她心疼憐惜,隻要人進來之後,她的真情一定能把男人的心融化,。

兒子薛月單純,算戀愛腦,被女人哄一哄,就算覺得是奇怪,可他能和相依為命的父親一直待在一起了,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還是高興大過難受了。

金額這種事情已經突破段煙底線了,他越發沉默寡言,越發惹女王爺憐惜。

蘇卿看到這裡的時候,看段煙的表情和神態,她覺得段煙八成得了抑鬱症。

事情的轉折點,一直到穿越女頻繁來段煙這裡,然後魔教聖子終於忍不住,說出了當年毒死薛燦的真相。

“早知道,我就不毒死她了,搞得府裡多了一個老狐狸精。”

聖子嘛,性格驕縱任性,做事全憑喜好,他覺得薛月還算單純可愛,又見妻主煩心,就毒死了薛燦這個反對者。

結果沒想到,段煙竟然把妻主迷得都不按照規矩來,大大分走了對他的關心嗬護。

要知道段煙可是有妻主的人,如果他妻主沒死,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麵。

段煙當場就震驚了,他看向穿越女,後者並沒有很震驚,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一點。

段煙越發沉默寡言,形銷骨立,與他那大起來的肚子相比較,看起來就更可憐了。

薛燦這個鬼魂跟在段煙身邊看著,然後就看到段煙在悄悄地磨他常常佩戴的那支銀簪。

那個是當年薛燦送給段煙的東西,在入府之後,前妻主的東西,就被他壓箱底了。

因為整宿的失眠,段煙還問神醫要來了安眠的香料。

穿越女知道這個是段煙的心結,哄了幾日的魔教聖子之後,就來段煙這裡睡覺。

她到底是個現代的女人,不會對弱成這樣的孕夫做什麼,就是希望能夠說說話,開解他。

當天晚上,安眠香讓穿越女睡著了,而段煙則拿起了被他磨得非常鋒利的簪子,捅向了穿越女的脖子。

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,魔教聖子闖了進來,抓段煙一個現行,並且給段煙來了個摧心掌,打得他吐了血。

這個動靜太大,驚動了所有穿越女的男人。

神醫讓穿越女蘇醒,在穿越女對段煙痛心失望的時候,段煙很平靜地說:“月兒過來。”

薛月含著眼淚過去,然後就挨了爹親的一個重重的耳刮子:“這是為你娘打的。”

薛月懵逼,然後又是一記耳光:“這個是為我打的。”

他盯著薛月,一字一句地說:“你引狼入室,找了這麼個女人,害死了你的親娘,現在又害死了你的親爹,我不殺你,你要和她繼續過日子,也隨你了。”

他這話,是對著薛月說的,卻讓穿越女也聽得臉頰發燙。

他拔出了魔教聖子的匕首,然後抹了自己的脖子。

他對薛燦的愛情是沒有的,但對方到底給了他一個安穩的家,一個孩子,而且就算隻有兒子,頂著那樣大的壓力,薛燦也從來沒有找過彆的男人,他還是正夫。

就算女王爺嘴上多麼好聽,待遇如何平等,他段煙也不屑於當一個女人的小妾。

委托人,也知道段煙不愛自己,因為段煙不屑於撒謊,但夫妻多年,相濡以沫,他們之間也有那麼久相互扶持的感情。

她對段煙的怨恨,到此為止,可是她也知道,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敵得過那個什麼女王爺,和她身邊一群各有手段的男人。

她選擇了逃避,她想,如果和男人沒有孩子,生不出薛月,就不會有這些愛恨情仇。

委托人說可以的話,好好對待的我的爹親,然後娶個普普通通的男人。

在這裡,還漏掉了一句話。是委托人消除戾氣,以生前的樣貌,平靜地說如果段煙還是我的夫郎……請對他好一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