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站在看台上,努力以看客的身份去盯著這一場又一場的比試,就能看清楚,前頭的每一個人,都是耗費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去試圖消耗蘇卿雄渾的內力。

倒是蘇卿,輕飄飄地一揮劍,便輕易地讓每一個對手敗下陣來。

他們有點為故人的成長而驕傲,師門中,尤其是名門正派,難免被規矩束縛,興許是因為這一點,對方才會毫不留情的離去。

畢竟在那短暫的相處中,他們很清楚的知道,看台上的這個人,追求的從來都是最強的大道。

從這一點來看,他們能夠理解蘇卿,但是又覺得有幾分擔心,若是傾儘他們所有人的力量,都不能留下蘇卿,那還談什麼單獨談話。

倘若連力量都沒有,那還有什麼資格讓蘇卿留下來。

但他們的顧慮很快變成了現實,一劍,還是一劍,蘇卿的內力仿佛是無儘的大海,用也用不完一般,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對手,包括他們之中最強的那一個,仍然是一劍。

挑戰的人,來了一個又一個,包括除了宗師之外的第十三人,在蘇卿手下,也不過是隻抗了不到兩劍。

很顯然,蘇卿的境界,肯定突破了宗師,而且很可能不是剛入宗師之境,因為境界的壓製在此,他們這些隻是武師境界的人,才一個都打不過。

散人蘇卿,一戰成名。

蘇卿打敗了今日來挑戰的最後一個對手,這才收了自己的劍。

若是這前頭的十二位宗師還不來挑戰她,那明日她便一個個打過去。

她下台的時候,原本要攔住她的人,倒沒了先前那種囂張氣焰。

他們原本是仗著人多,可如今看了蘇卿的劍法,才知道自己的本事差了多少,都是一群比精怪還狡猾的聰明人,知道硬的來不了,便來軟的。

“不求你單獨聊聊,就隻求你給個答複,我流雲派的蘇卿師兄,是你麼?”

“正豐師叔?”

“千意師弟?”

他們雖然有所猜測,可沒有得到當事人的確定,還是要求個安心。

蘇卿打贏了,心情現在不錯,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,看著一群美男子擺出這樣哀怨的表情,到底還是很輕微幅度地點了點頭。

“那,那你能不能再換做是千意師弟的樣子,再讓我們看一眼。”

蘇卿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們的要求:“不能。”

她接著在對方心上捅刀子:“打不過我的人,沒有資格向我提這個要求,不管是你們中的哪一個,我都不欠你們什麼。”

係統在她的腦海裡嘖嘖嘖:人家多可憐啊,你這個渣男!

美男子們臉色煞白,最開始的鐘一戚又問她:“你現在的模樣,是你真正的模樣嗎?我們並不是要求你什麼,隻是到底相處過,難道師兄一點情誼也無?能否讓我們見一眼你真正模樣,隻一眼就好。”

“不是,不行。”

蘇卿拋出冷冰冰的四個字,簡明扼要地回答了兩個問題。

也就是說,她現在的臉,當然不是自己真正的樣子。隻是她易容易容得還挺開心的,目前這張臉還沒有用厭倦,乾嘛要換一副樣子給他們看。

再說了,她現在要是換回自己的真容,她怕這些人脆弱的小心臟承受不住。

“相信我,這是為了你們好。還是那句話,什麼時候,你能打過我,我便答應你們一個要求。”

她看著鐘一戚的眼睛,隻輕飄飄地拋下一句話,“師弟,二十年不見,你當真是太弱了。”

鐘一戚受到暴擊,平日裡多成熟穩重一個男人,眼眶當即就紅了。

蘇卿注意到了這一點,對先前沒有搭理的係統說:他還是這種要哭不哭的委屈樣子看起來比較好看。

今日的份打完了,蘇卿沒有浪費時間,憑借著極其卓越的輕功,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。

有人想追,被其中一個人喊住了:“他說的對,你追上去,他也不會理會你的,還是等他戰敗之後,咱們再想辦法吧。”

乘人之危,雖然卑鄙,可這也是被蘇卿給逼的。

蘇卿沒想那麼多,不過等到了次日,她還是按時來了會場。

現在她是第十三名,她要挑戰的,是宗師中最弱的一個,她的便宜師叔祖,流雲派肖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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