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卿一戰成名之後, 就有無數人尋她的蹤跡,可惜她離開得太快,他們愣是沒有尋到她的蹤跡, 想著對方既然來了武林大會, 那肯定過幾日還會來,一行人商量了一番, 最後決定守株待兔。

他們有這麼多人, 若是蘇卿換了新的麵孔,想必也能認得出來。

不過蘇卿並沒有要隱藏的一日,她隻等了三日,等到第十日開始, 江湖榜前百名的人開始大亂鬥了, 她才出現在了比武大會的會場上。

她一出現, 就被一大幫人給圍住了。

儘管這些人當中, 和她分彆時間最短的那個, 也足有十年之距, 但是他們隻盯著蘇卿看了一會,便把人認出來。

一個個俊秀兒郎, 咬牙切齒地道:“師弟”“師叔”“師兄……”“彆來無恙啊。”

這圍著她的一圈人,一個個都是樣貌出眾。

也不能怪蘇卿,她畢竟是個顏控, 從前在門派中的時候, 蘇卿一向是保持低調的, 不過偶爾遇到一些不平之事, 她也會插一下手。

通常被她幫的那個,都長得還挺好看的,對方要做條小尾巴跟在她後頭,她也硬不下那個心腸來趕人走不是。

其實也不是沒有趕過,隻是這群家夥一個個對自己比對其他人還狠得下心,她在名門正派之中要是鬨出人命,那就驚動太多人了,而且這些跟著她的小尾巴還有“清掃”功能,幫著她解決了很多麻煩,既然好用,蘇卿也就聽之任之了。

沒想到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,小男孩長成青年了,青年變成中年美大叔了,一個個居然還記得她。

蘇卿內心頗有幾分感慨,麵上卻不顯半分,揣著明白裝糊塗:“諸位都是名門正派,怎麼,這是想要以多欺少不成?”

他們要是真以多欺少,她也不是打不過。

“以多欺少倒不敢,我們不過是一群被辜負了的可憐人,想為自己尋個公道罷了。”

蘇卿係統在腦海裡幸災樂禍:要你不要四處留情,這下好了。

蘇卿呸了它一口:什麼四處留情,她堂堂正正做人,辜負誰了她。

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和誰曖昧,沒有利用過誰的感情,有魅力,那是她的錯嗎,當然不是!

“蘇某不懂諸位是何等意思?”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,她可以任由他們猜測,卻並不想因此惹上麻煩,“武林有武林的規矩,這樣吧,比武場上,你們若是有誰打贏了我,我便給一個機會,同誰單獨聊聊。”

不得不說,單獨聊聊這個條件,對他們這群人來說充滿了誘惑力,本來他們之中沒有一個都是同一門派的,性子裡帶著幾分偏執,骨子裡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傲氣,互相團結包容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
塑料兄弟情說的就是這群人了,他們細細向來,蘇卿在門派中的時候,從來都是說話算話,絕不空口白牙地瞎許諾。

正是因為他從來不誆他們,這個臨時建立起來的利益小團體,瞬間就土崩瓦解了。

不過一個擂台空了出來,專門供他們輪番挑戰蘇卿。

江湖有江湖的規矩,昨日蘇卿勝了鐘一戚,她就隻需要和排在前頭的人打。

要知道排在鐘一戚前頭的人可算不得多,不過蘇卿這邊剛鬆一口氣,塑料兄弟情小團夥立馬又商量出一個對策。

實力不如鐘一戚的,先和鐘一戚打,讓他放水,然後再和鐘一戚前頭的打,再放水。

以車輪戰的形式,不怕他們打不贏蘇卿。

按照比武的規矩,隻要蘇卿比對方地位高不止一個位置,就可以選擇不應戰。

若是比她高位置的人,她倘若不在意江湖的排位,也可以選擇拒絕。

但偏偏蘇卿是想要做天下第一的人,她從大賽開始,就從有過敗績,這群家夥顯然十分了解她的性子,他們這是鑽了規則的空子,逼著她來應這一場。

蘇卿在意識裡對係統說:時間當真是可以改變人,瞧他們這群人,臉皮一個個的變得這麼厚。

這群人想的倒是挺美的,不過這是建立在蘇卿實力不夠強的情況下。

蘇卿飛躍上高台,靜靜地站在那裡,等著這群人商量出了結果,一個個地上台和她打。

昨日她和鐘一戚打,揮一次劍,對方便敗下陣來,比鐘一戚弱的,自然也隻是能頂她一劍。

看台下的人看著蘇卿:“昨兒個你同她打,沒有放水?”

他們還以為是因為鐘一戚認出了人,一時間恍惚,才敗下陣來。

鐘一戚咬了咬牙:“你們當我是傻子不成,便是認出他來,也不可能這般放水。”

他看著看台上的人:“倒是你們這些人,怕傷著他不成,依著現在的情態,若不拚儘全力,也留不住他。”

“你又如何知道,看台上的人沒有拚儘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