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常臻穩穩當當地接過了常戚戚。
卿安站在牆邊,仰頭看著牆頭,沉默著沒說話。
他到底哪兒做錯了?
院子裡頭梁瑞的哀嚎聲響起,除了他家的隨從小廝,誰也沒敢來攔。
當然,就是梁瑞身邊的隨從小廝那也是被跟著翻過牆頭的惜月胖揍了的。
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,誰會讓誰?梁瑞從小在家中也是被寵大的,不會主動打女人,但真要被揍了肯定是還手的。
隻可惜還手也是打不過常戚戚的。
他一個整日吟詩作對賦文弄墨的文人,能打得過在武將家長大且從小就在市井裡頭廝混,為了爭男人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常戚戚就怪了。
待揍得累了,常戚戚這才喘著氣停了手。梁瑞也是好漢,被痛揍一頓硬是沒有坑一聲,咬著牙齒起來,袖子一抹鼻血,朝著常戚戚灑脫道:“我是男子,不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鬥!”
這話說的好生雅士做派。
“嗤”常戚戚切小一聲,不鬥?那是鬥不過好嘛。
末了。常戚戚突然想起什麼,忽而轉頭問白柳,“今兒明明說好了去看桃花的,你到底為何又不去了?”
白柳看著常戚戚,憋了半天,“我說了,孤男寡女去幽會實在對咱們名聲不好。”
“咱們?”常戚戚笑起來,實在開心,“我都沒名聲呢,你都這麼顧忌。你也太愛我了吧。”
白柳汗顏,哪兒是顧忌你的名聲,明明是顧忌他自個兒的好吧!
縱然深知常戚戚的德行。但往日好歹都是用在彆人身上的,甚至自己也會跟在她後麵看個稀奇熱鬨。如今用在了自己身上,沒皮沒臉的簡直讓他沒眼看。
常臻聽得嘴角隻抽,這兒還有京城裡大半的貴公子呢。姑姑還要不要做人了!便走近常戚戚,冷著臉在她耳邊低聲訓斥了幾句,拉著人回去了。
常臻雖然對常戚戚極愛護,但真要板起臉來教訓她,那是他爹鄂國公府世子常琴和鄂國公都比不得的。那兩位對常戚戚可謂是百依百順,就是被她氣急了由得她撒兩句嬌氣就全消了。
常臻可是不行的,真要訓斥起她,那就是鐵了心的了。所以要說常戚戚在府裡頭唯一怵誰。一不是她阿
爹鄂國公,二不是她親大哥常琴。
卻是這個大侄兒常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