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著那片綠葉，“我們之間，能有什麼事兒？”他抬頭，看向常戚戚。
“你為什麼總是不承認你喜歡我呢？”常戚戚看著白柳，極其認真地問道。
白柳想要吐血，偏生這表情又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。於是他也很認真地看向常戚戚，“七七，我不是給你說了嗎，我真的不喜歡你。”
常戚戚極其仔細地看著白柳臉上的表情，見他真的沒有哄騙她的意思，才開始相信他的話。
這可就壞了。
“你喜歡的，當真是卿安麼？”常戚戚板起臉正色問道。
白柳聞言，極其篤定地點了點頭，“嗯，我心儀的人，從頭到尾，隻有卿安一人。”他將“從頭到尾”四字咬得很重。
她從未見過白柳這樣的神情去說一件事。似乎這份喜歡已經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珍重的東西。
一時間常戚戚竟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白柳。
但有些事兒終究是該要白柳知曉的。
“你為何會喜歡他呢？”常戚戚問。
白柳見常戚戚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，這才鬆了氣。他靠著車壁，看著車頂掛著的一盞琉璃燈籠，邊上垂著的流蘇在緩緩動著的馬車之中輕輕搖曳，劃出輕巧又好看的幅度。
“為什麼呢？我也不知道。”白柳聲音很輕，好似在回答常戚戚的話，又好似自言自語。
常戚戚聽得有些不真切，挪著身子靠近了白柳些許，又聽他噥噥道，“就是那麼喜歡上了，沒有為什麼。”
喜歡一個人，哪裡有什麼為什麼呢。
常戚戚看著白柳，他微微仰著頭看著那盞琉璃燈籠，目光茫然有真切。這一瞬間，常戚戚看到的不是平日裡跟自己嬉皮搗蛋的白柳。
而是，那一個為她擋刀的男子。朦朦朧朧中似乎才是真切。但到底是朦朧還是真切，常戚戚也說不準。
在她愣神的間隙，白柳已經恢複了神色，轉頭看向常戚戚，“七七，你最是知曉的，喜歡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多原因呢。沒有原因的。”
白柳也曾問過很多次常戚戚為何喜歡這個，又為何喜歡哪個？因為在他看來幾乎一天喜歡一個男人的常戚戚太奇怪了。
至少這份喜歡是很奇怪的。
那時候常戚戚便告訴他，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。喜歡就是喜歡了唄，看中了就是喜歡咯。
這句話本是常戚戚回答白柳的，如今再聽白柳回答自己，常戚戚心裡頭忽而沉重起來。
“白柳啊，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咱們去喜歡的。”常戚戚靠著車壁，伸直了腿搭著，看著白柳說道。
“你是說卿安麼？”白柳問完也不等常戚戚回答便搖頭，“七七，你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什麼？”常戚戚有些無奈，“不懂的是你好吧。”
白柳也不計較常戚戚的無奈，隻朝著她溫柔道：“全天下的男子，卿安是最值得被愛的那一個。”
這完全是淪陷了。
若不是白柳這般言辭篤定又正經地親口告訴他，她還不會信白柳喜歡卿安。若不是親眼看到，她也竟無
法知曉白柳竟愛卿安愛得這麼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