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不記得事情更多。”白柳道。
常戚戚一聽就不樂意了，她向來為人坦坦蕩蕩，“我是君子好不好？君子坦蕩蕩！”
“可是你叫常戚戚。”白柳說著，噗呲一聲笑。
這名字…常戚戚突然一點兒也不喜歡了。她翻了個白眼，腦子裡頭忽而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，看著白柳問道，“對了白柳，你是不是會武功？”
不是你會不會武功，而是：你是不是會武功。
沒有試探，沒有觀察，也沒有含糊。就是這般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。
這在常戚戚看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。她一直覺得，白柳對自己就是像自己對他一樣坦然。所以就連問話都問得那麼毫無保留。
白柳本來回頭認真地看著月亮。雖然中秋佳節已過，但天下的月依舊圓如銀盤。忽而聽到常戚戚的問話
眼皮一跳，驀然轉頭看向她，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不是正麵回答，有，或者沒有。而是一個試探的反問。
有時候人就是那麼奇怪，上一刻還大大咧咧不計較，坦然得很，下一刻就開始有所保留了。
比如常戚戚，她聽到白柳的反問，突然心中就起了異樣。
“你管我哪裡聽來的，你就說你會不會便是。”壓著心中的異樣，常戚戚還是問了。她依舊沒有去試探，
或許方才突然而起的異樣隻是她的錯覺。
看著常戚戚，模樣還是慣常的坦然無畏，甚至是潑皮無賴。白柳心中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。
很快調整好了心情，然後衝著常戚戚坦然道，“你想多了，我若是會武，還會替你挨那麼多打？”
常戚戚心裡有點兒涼，但是轉念之後想到前世白柳都是為了自己死的。就算是隱瞞了自己什麼事兒，那至少也不會去害她。
“好了。”白柳從凳子上站起來，伸了個懶腰，“
好了，時辰不早了，我要回去了。今兒本是來跟你說說魏清淺的事兒，不想說了這麼久。”
看著白柳離開的背影，常戚戚若有所思。
其實思了似乎也沒思出個什麼玩意兒，就是覺得哪裡不對。
“到底是哪裡不對呢？”常戚戚也不知道。
惜月一直站在常戚戚的身後，自也是聽到了她的喃喃，順著常戚戚的目光看到盧國公世子的背影上。
“哪裡不對？”旁邊的三千也跟著接問道。她一邊替常戚戚扇著團扇，一邊看著白柳的背影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呀。”常戚戚還回了一聲。往前覺得白柳跟自己一邊混不吝。見了他在十裡樓前的身手，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認知錯得有多離譜。
但是至今，白柳都沒有跟自己提過。提過他會武功。本來以為是無所謂的事情，自己又從沒問過，他說不說都可以。
可是今日直接問了，他卻騙了自己。
以前覺得卿安讓人看不明白，如今覺得自己身邊最近的白柳也讓她看不明白了。
怎麼一個個的…本來她覺得自己生活美好日子悠閒，如今忽而覺得，她的生活裡似乎，也起了迷霧。
重重的迷霧將她困在其中，忽明忽暗。
（哇塞…又來一章，哈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