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麼蠢麼?”常戚戚看著白柳,與他的輕鬆不同。每次直麵白柳喜歡卿安這個事情,她都有些沉重。
這樣的喜歡,想要得到回應,實在太難。
她替白柳心疼的同時,也擔心著他。
卿安這個人…她不知為何,總覺得不像麵上看著的那樣簡單。
“的確是蠢。他問過我。很正經地問過。”白柳說著,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兒,輕笑了一聲,“我當然是很正經地告訴他,王爺莫要亂想!”
說著,白柳的輕笑變成了大笑。大笑兩聲之後,看著常戚戚,“七七你知道嗎。他就信了!”
語畢,他回頭,複而看向天上的那輪月,大笑的語氣驟然降低,平靜之中帶著悲哀,“然後他再沒有問過我。”
常戚戚聽得心裡頭很不是滋味,她常常歎了一聲,也不知說些什麼。
她向來不會安慰人。
讓她安慰人,不如讓她罵人。
“他那其實也不是蠢。”白柳似乎也不在意常戚戚的回應。他或許也知道,常戚戚的性子也給不了他什麼話。所以從一開始,他就沒準備會聽她說什麼安慰的話。
停了停,白柳轉頭看著常戚戚,“不是蠢,隻是他目光裡全是你。所以看不到彆人了。”
所以看不到他,更看不到他的喜歡。
常戚戚本來是心疼白柳,但也隻是心疼而已。至於其他情緒卻也沒了。
聽到他這話直接就黑起了臉。
“你胡說什麼呢!”常戚戚懟道,“白柳你是不是喝多了,怎麼老是說這些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你才是真得蠢。”白柳用眼睛瞥了一眼常戚戚,嫌棄地開口。
本是嫌棄,但常戚戚卻是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許寂寥,哀愁…和羨慕?…
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讓常戚戚心中難受。
抿著唇回了頭,常戚戚看著天上的月。有薄雲從月上浮過,隱隱約約,若隱若現。光芒已經,如輕紗如薄翼。
煙籠寒水月籠沙。
“白柳,你為何總是那麼篤定卿安心悅我呢?”常戚戚喃喃開口,聲音不再有起伏,似乎隻是在問一件很是平常的事。
白柳看著常戚戚不說話。眼神莫測。
常戚戚被白柳看得有些發怵,“你彆這樣看我。”
“七七,你有時候真讓人看不懂。”白柳突然說道。
常戚戚:???
“我還需要看懂?”常戚戚一臉疑惑,“白柳你在說什麼鬼話?”
“所以你就沒有瞞著我的嗎?”白柳問道,目光認真地看著常戚戚。生怕自己錯過她的什麼細微表情似的。
常戚戚被白柳也問的兩眼茫然,直接轉頭直視著他,“白柳你是不是想問什麼?你要問就直接問。彆陰
陽怪氣的試探,我不喜歡。”
“至於我有什麼瞞你的麼…”常戚戚說著,很是認真地想了想,“還當真沒有。反正我記得的是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