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戚戚剛上晉王府的階梯就被守門的給攔了下來，“七娘子哎喲喂！”
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常戚戚一腳給踹翻了。
常戚戚真要闖進府裡頭，一個小小的門房是肯定攔不住的。彆說是門房，就是春生，甚至是聽到下人來報說常戚戚闖進了府裡直往卿安屋子而去，也沒有攔住。
彼時的秦楠正在自己院子裡看著兵書。今兒是初雪的天兒，他坐在窗下，腳邊放著燒得正好的火爐。
他的院子就在卿安的旁邊，聽到下人匆匆來報說常
戚戚闖進了府裡頭。
眼中嫌惡一閃而過，“怎麼讓她進來了？沒有給門房囑咐？”
“囑咐了的。”下人說道，“門房沒攔住。”
“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攔不住，還有何用。”秦楠說道，放下了手中的書卷，出了屋子。
常戚戚快步跑到卿安的院子裡時，第一眼就看到了垂手安靜站在屋子門口的秦楠。他身上披著銀灰色的大氅，目光淡似臘月裡融了的冰水，帶著涼意。
常戚戚直接走過去，站定在秦楠麵前。
“讓開。”她道。
秦楠不做聲，站在屋簷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常戚戚。
常戚戚抬頭，絲毫不懼地迎視這秦楠的目光。那目光除了似冰水，還似一口深井。深得望不到底。
隻不過那目光裡的厭棄和疏離卻是淺顯得很，讓常戚戚一眼看到。
常戚戚見麵前的人不為所動，脾氣也上來了。討厭她的人多了去，多這一個不多，少他一個也不少。於是絲毫不在意秦楠目光裡的厭棄，隻是冷聲道，“我
說了，滾開。”
秦楠依舊不說話，常戚戚急了，直接上手了，“滾你娘的開！”一把推開秦楠，然後疾步走進了屋子裡頭。
秦楠身子被常戚戚推的一個趔趄，站穩之後回頭看去。此時的屋子之中已經沒了人影，常戚戚已經轉進了卿安所在的裡屋。
他目光閃了閃，些許不解。
長安城裡，竟還有能推得動他的人？
至於秦楠在想什麼，常戚戚當然不在乎。長得好看又如何，豔絕了長安城也不是她常戚戚的男人，與她半毛錢關係沒有。她現在心裡腦子裡想的全是昨夜的場景。
昨夜卿安渾身是血軟倒的場景。
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卿安的屋子裡頭，常戚戚腳步這才頓住。
屋子裡頭除了那幾個日常服侍的奴婢之外，再無一人。
“七娘子？”春生跪坐在火盆旁邊，手裡拿著鐵鉗
撥弄這火盆裡的銀絲炭。看到衝進屋子的常戚戚，先是嚇了一跳，然後就皺起眉。
“七娘子怎麼進來了？”他說著，就要起身，目光看了眼裡屋的門，怎無人攔下她！“王爺正在休息，娘子請回罷。”春生說著，就要上前請常戚戚出去。
隻是身子剛一近身，就聽常戚戚冷冷道：“滾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