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是睡覺。
大白天的，不想呆在府裡，登山更不想，來這裡安靜點兒，找個地兒睡也是算好地兒了。
她麻利地褪著衣裳和頭上的朱釵環佩，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中衣了。
阿夕愣愣地看著常戚戚極其自然得躺了下去，“你…”
“怎麼了？”常戚戚問道，一邊拉著被子往身上蓋著。
阿夕抿著唇，看著依舊睡躺下去的常戚戚，無可奈何。“可…”他開口說道，話音在常戚戚水汪汪的眼睛裡停了下來。
“可什麼？”常戚戚問。
阿夕搖了搖頭，“睡罷。”他說。
常戚戚應聲，打了個哈欠。這還帶著寒氣的日子，跟冬日也差不多。這樣的日子裡，躺在床上，被子往身上一拉，困意就來了。
常戚戚閉著眼睛，往被子裡縮了縮。就開始睡覺了。
她睡眠還是挺好的，一沾床，眼睛閉上就容易睡著。
身後一直沒有動靜，常戚戚以為阿夕也跟著睡著了。她決定不多管。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，迷迷糊糊之間，她感覺有人貼了上來。
兩隻手環過，就抱在了她腰肢上。常戚戚一摸，是
一雙光滑柔嫩而纖長的手。在常戚戚碰到的時候，那手反握住了常戚戚的柔荑。
身後也貼了上來。冬日裡，異性的身子就是個暖爐。熨得人舒服極了。
但是…為什麼…這麼熱？
“你身子好暖。”常戚戚說道，從他手裡抽出了手，往身後摸去。
一摸，她身子僵住。
猛地回身，呆呆地看著脫得一絲不掛的阿夕。
“你…”常戚戚看著麵前光著的男人，舌頭都開始打結了。
“怎麼了？”阿夕問，獨有的嗓音陪著溫柔之極的語氣，簡直就是蠱惑。他問道，看著常戚戚的臉色帶著些許酡紅，“不是說睡覺嗎？”
常戚戚恍然，無語地一拍額頭。
“我說的睡覺…就”隻是睡覺而已。她話沒說完，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。在麵前人澄澈羞赧又不知所措的眼神中，常戚戚有些說不出來。這麼複雜的目光想
來也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脫光衣服的。
結果自己告訴他，他自作多情了。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。
好像…有點兒傷人了。常戚戚欲言又止，念頭幾轉之後，上前用被子攬住了阿夕的身子，將他身子懶得嚴嚴實實的，整個人就隻露出了頭，脖子以下都把常戚戚按在了被子裡。
“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，不能這麼草率。”她看著阿夕不知所以的目光，鄭重地說道。“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心愛之人。”
語畢，常戚戚突然想起了什麼。阿夕是青樓中人，怎麼可能是第一次。她又趕緊改口道：“不對，不僅是第一次，每一次，都應該給自己心愛之人。不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