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戚戚奇怪,晚上睡,早上自己過來也睡,怎麼這會兒還在睡。是生在床上的不成。
阿夕隔著樓欄看向常戚戚,眼睛一彎,帶起了笑意。
其實隔這麼遠常戚戚是看不到的,但是她總感覺阿夕似乎在對自己笑。
她也牽強地扯了扯嘴角。
她來這兒當真是沒想過一定要點阿夕的。畢竟在追思館裡,自己也有好幾個老相識。
常戚戚剛剛打完招呼,就看到阿夕的屋子裡頭走出了一個女子。
乖乖,這個是連衣服都還沒穿好的。一臉潮紅讓人一眼就曉得是發生了什麼。
這是處子?騙鬼呢。
果然青樓子話是萬萬不能信的。
常戚戚正想著,那老鴇已經下了樓。對著常戚戚笑
道:“七娘子可以進去了,夕公子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常戚戚點了點頭,她怎麼有種被人強按頭喝水的感覺…
上了樓欄,阿夕一直在門口等著常戚戚。見人走近,替她拉開了屋門。
常戚戚有些奇怪,“現在是追思館一天裡頭最忙的時分了,你這樣聲名鵲起的小魁怎麼沒客?怪哉。”她一邊說,一邊向著屋內走去。
屋門關上,阿夕在後麵道:“那還多虧七娘子的名頭太大,沒人敢來招我。”
常戚戚走到霧中的桌案後坐下,看了眼阿夕,“跟我有甚關係?”她不解。
“如今都曉得我是七娘子的人啦。”阿夕說道,走到常戚戚對麵,替她斟了一杯果酒,“你可用過晚膳了?”
常戚戚是京中出了名的一煞,本就沒人敢招惹她,也不敢招惹她的人。自那日將齊王殿下從樓上扔了下去,那就更沒人敢來招惹了。
就是聽問了阿夕的名聲慕名前來的,巴巴兒地趕來,一聽是七娘子的人。算了算了,小命要緊。
常戚戚看著麵前的果酒,皺起了眉,“誰說你是我的人?”
“大家都這樣說。”阿夕很是隨意地說道。看向常戚戚又問道:“你可用晚膳了?”
“這話是誰傳出去的?”常戚戚不答反問。
兩人問的話頭就不是一條線上的。
屋中安靜了片刻,“是我。”
常戚戚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,“為何?”她問道,端起案上的果酒抿了一口。
“因為我隻想接你一人。”阿夕直接回道。
常戚戚砸吧了下嘴,品著嘴裡的味道。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。這跟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。
“用過晚膳沒?”阿夕再一次繞回了吃沒吃飯這個話題上。
常戚戚這一次搖了搖頭,“還沒。”
阿夕立時吩咐讓人去上飯菜。然後疑惑地看向常戚
戚,“午前你離去怎麼沒歸家。可是去了哪裡?”
常戚戚放下自己手裡的果酒,搖了搖頭。試圖轉開話題,“彆說我。說你罷。”說著話,她狡黠地看了阿夕一眼,“你怎麼迋我,方才可快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