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夕先是一愣，然後才反應過來常戚戚所說的話是個什麼意思。他臉頰紅了紅，卻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和難為情。隻是回道，“我沒有迋你，你不說自己不要處子麼。”
傳菜的人來得很快。這會兒已經推開門魚貫而進。常戚戚本來肚子很餓，但這會兒沒有看向那些端進來的飯菜，看著阿夕問道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她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阿夕轉頭，看著端菜的奴婢們走出去關好了門，這才道：“你不說不要處子麼，如今我不是處子了。”
一瞬間，常戚戚像是被天雷打中，裡焦外嫩的。
還有這種做法？
所以…他招妓還是自己的原因了？
常戚戚一時間腦子有些糊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相
信。相信阿夕說的話。可是那也隻是一轉念的想法。等回過神來她就釋然了。
青樓裡才見不過幾麵的倌兒，怎麼可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。
要不是瘋了就是把自己愛到骨子裡的。瘋是不可能瘋的。愛自己到骨子裡麼…那就更不可能了。
常戚戚曉得自己長得好看。可是這阿夕長得…常戚戚看了他一眼，雖然還是罩著麵巾，但她不影響她構想出他的麵容。
就憑著他那雙眼睛，反正是比自己好看的。
這麼多年相好不少，可都是她付出更多。她也不在乎誰付出多少，既然喜歡那就都是心甘情願的。沒有什麼感情衡量，喜歡就是拚命對對方好。至於對她好的，可能也有吧。
不過要說多好的，常戚戚沒見過。
反正不可能是真話。這要是真話，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，常戚戚立時就跟了他。娶他回去都行。
不是，嫁給他都可以。
常戚戚咳了一聲，現在的青樓倌兒勾人的手段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。她在心中暗讚。
“彆說笑了。”常戚戚低頭，想要拿筷子。對麵的阿夕卻是已經替她拿起，夾了幾筷子菜放在她碗裡，才將筷子遞給了常戚戚。
常戚戚低頭，看著自己碗裡的幾樣菜。
可巧，都是她喜歡的。
再看向案上擺著的所有菜。
更巧了。擺著的菜式都是她極好的。
常戚戚接過阿夕的筷子。她沒有立即吃飯，隻是看著麵前的飯菜，若有所思。
“怎麼不吃？”阿夕跽坐在常戚戚對麵，拿起自己的那一副碗筷，“這些不都是你喜歡的菜式麼。來，我陪你吃。”
常戚戚秀眉緊蹙。蹙了有鬆開。
她抬頭看向阿夕，“你是誰？”
阿夕被常戚戚這突然來的問題問得不解，“阿夕。”雖然心中不解，但他還是回道。
常戚戚看著阿夕，見他麵上坦然自在。她瞧了瞧，低著頭繼續吃起飯。
“罷了，你是誰跟我也沒關係。”她開始夾起碗裡的飯菜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，“用飯罷。”
天色已經漸漸晚了。初春還帶著冬日的寒冽，天色暗得比其他季節更是早了些許。正用著餐，屋子裡就暗下來。有奴婢進來開始點起了燭台。
蠟燭點起，昏暗不明的屋子裡頭慢慢就明亮了起來。
常戚戚吸了吸鼻子，一種很淺很淺的香味縈繞在鼻尖。她看了眼那剛點起的燭台，上頭已經罩好了防火的油布。火光從油布裡頭映照出來，幽幽如圓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