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一直以為兩人未曾說話,現在才後知後覺,原來是因高人在裡麵。自己就是想聽也聽不到的。
“罷了,既然娘子如此信任他,屬下也不多說什麼了。”惜月笑小聲說道。她心裡有些不開心,自己跟了娘子那麼多年,娘子對自己的信任還不如那個才見了幾次的倌兒。
這讓惜月心裡頭有些不舒服。
但是除了不舒服,自己還能怎麼辦呢。
“正巧法長還沒有發現他,往後娘子還是當心點兒。”惜月說道,想起了什麼,對著常戚戚叮囑道:“以後娘子跟阿夕公子相會的時候最好是帶上屬下。”
“為何?”常戚戚問。
“法長好像有些分不清我跟阿夕公子的氣息。”惜月說道,偏著頭,思忖了須臾,道:“不知娘子感覺到沒有,阿夕公子的氣息跟我有些相似。”
“是嗎?我沒有注意到。”常戚戚驚訝地看著惜月,“你以前見過他嗎?”
惜月搖頭,“沒有。”若是見過,自己定然會記得。
“不過既然法長都沒分清我與阿夕公子的氣息,往後阿夕公子在的時候,娘子帶著我正好。”惜月說道。用自己給阿夕公子當擋箭牌倒是無所謂。最重要的是隻要那阿夕在,自己就一定要待在娘子身邊。
她不清楚那阿夕的底,時刻盯著總是沒錯的。
常戚戚想了想惜月的話,認同地點點頭。
年關時候日子飛快。自那日之後,常戚戚再見不到忙碌的卿安守在門口,也看不到總是冷臉的秦楠跟著自己了。
對惜月辦的事情很是滿意。
過了幾日,又聽旁人說起卿安重病了一場。告假之後一直呆在家中。聽得這話的時候常戚戚正在自己屋子裡喝茶。底下的幾個狐朋狗友孝敬了她一盆珍稀的墨蘭,如今蒔弄地開了苞。
端著茶在一旁瞅著,聽著旁邊的白靜兒說著話,她沒有回應。
“七七,你當真不去瞧瞧?”白靜兒看著常戚戚,
試探地開口問道。
“跟我有毛關係,有什麼好看的。”常戚戚端著茶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,遞給了旁邊的丫頭。
“沒關係,街坊鄰居去瞧瞧也是應該的嘛。”白靜兒不依不饒地說道,“再說了,你往日不是喜歡晉王殿下得很麼,怎麼這會兒人重病了還不去看看。”
“哎你可彆亂說,往日的事兒是往日的事兒。”常戚戚瞪了眼白靜兒,“再說了,就算我去看他一眼,他病就好了?毫無意義。”
“怎麼會沒意義?!”白靜兒轉到常戚戚身前道:“晉王那麼喜歡你,你去瞧瞧,他說不定就好了。”
“你當我是藥麼?”常戚戚翻了個白眼。喜歡?她可擔不起他的喜歡。
“那你可不就是他的良藥嗎?”白靜兒道:“我大哥說你就是晉王殿下的良藥。”
“你聽你哥瞎扯。”常戚戚說著,想著白柳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白靜兒見自己不論怎麼說常戚戚都不聽,很是無奈。最後也沒法兒,隻能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“算了
,我說了你也不聽。就望你以後不要後悔。我瞧著晉王殿下那樣,病入膏肓得都快咽氣的模樣。也不知道熬不熬的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