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彙聚在了心裡。整個身子上上下下獨有那一處有力氣，跳動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得到。
春風吹過身旁，旁人看不到兩人的模樣，都帶著冪離。冪離挨著冪離，除了挨著那一處掀開了，其他地方都圍得緊實。
小童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。
冪離裡，卿安也看著近在咫尺的常戚戚，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她。也從來沒有離她如此近。
燈火已起，因著臉頰暖紅，蓋住了羞澀。人影綽綽，光影闌珊。映著冪離的鵝黃，常戚戚看起來仿似是仙境中誤入凡塵的仙子。
她看著自己，眼睛眨了眨，裝著凡間的星火。
卿安動了動，不自禁地就湊近了臉。
等常戚戚反應過來卿安要做甚的時候，她身子急忙往後一仰，躲開了卿安靠近的臉龐。
但是因為她突然的後仰，身子沒有力氣支撐，就往後倒去。
卿安一驚，趕緊伸出手去護住常戚戚。但由於太過於突然，他也沒有拉住人，兩人都倒了下去。
好歹身後有一雙手護著，常戚戚沒有被硌到。
隻是這姿勢…
兩人麵前的冪離本就掀開，這樣一仰倒靠近了，一上一下，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旁邊路過的行人唏噓著起了哄，小童也不停咳著。這樣的日子，對於相會的男男女女都是很友好的。
可是在明亮的燈火下如此孟浪的卻不多。人家都在小樹林裡，總之找個陰暗難明的地方。
卿安比常戚戚臉皮薄多了，旁人一起哄，臉色就尷尬而燒紅。趕緊爬起來，然後扶著常戚戚也起了來。
常戚戚順著卿安的攙扶起了身。但是卻有些坐不穩。
卿安咳了兩聲，拿起手裡的湖燈繼續坐了起來。冪離放下來掩住了臉上羞赧的神色。
“我可以靠在你肩頭嗎？”旁邊響起常戚戚的詢問。
卿安話還沒說身子就動了，直接挪到了常戚戚身邊貼近，“我這肩頭就是給你靠的。”他說道，壓低了聲音。
因著旁邊有人來往有人起哄，讓他很是不好意思。跟常戚戚說話都是壓著聲音的。
常戚戚腦袋偏過，靠在了卿安身上。有了依托，她輕鬆了些。微微喘著氣，目光落在卿安坐著的湖燈上。
過了不久，卿安的湖燈總算是做好了。隻剩下描好圖案了。
卿安拿起毛筆蘸著筆墨，看著圓燈思忖了起來。
“你想要甚？”他又問道常戚戚。
“都可以。”常戚戚說道，“你喜歡甚就畫甚。”
“那我畫一個你好了。”卿安接道，手腕一動，毛筆落在了湖燈的紙上，一個身子曼妙的女子就出現在
了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