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戚戚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好不容易緩過氣，但還是在笑。她笑得有些停不下來了，橫著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淚，“敢問王爺，是何時看上小女的？”
卿尤這人，心思狠的時候是真的狠。毒的時候也毒。但是光論心眼兒，十個卿尤都比不上卿安。
他若是不狠不毒不恨不嫉的時候，好好說話，尚算得上輕快。
卿尤偏頭想了想，很是認真地想了想。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七七的呢？
不對，好像並沒有時候。
他今兒來，是因為其他的目的。
是了是了，自己並沒有喜歡上常戚戚。卿尤恍然，一拍腦袋，回頭看向常戚戚，“七七，你可知，你是
這麼多年，第一個敢在我麵前橫的女人。也是唯一一個。”
“很好，這讓本王成功注意到了你。”卿尤說道，點了點頭。也不知道是給誰點頭的。
隻有他自己知道，他是在給自己點頭。
讓自己信自己的鬼話。
“哦。”常戚戚也跟著卿尤一般恍然的樣子。她看著卿尤，“那這樣說來，王爺不會是在我第一次為了旁人揍得你滿地找門牙的時候，喜歡上我的罷？”
常戚戚第一次見到卿尤，是因為卿安。
無意見到卿尤打卿安。她幫卿安出頭，打了卿尤。那時卿尤正值換牙期，一不小心就打掉了卿尤的門牙。
讓他哭著在草叢裡好找。最後帶著自己門牙離開前，還放話要打死常戚戚。
然後又被常戚戚扇了一巴掌。
往事一提，卿尤臉色黑起。
“不是。”他若是說是，自己都忍不了。自己的牙齒都被打掉了，說那時候喜歡的，鬼都不信。
鄭妃說過，在女人麵前，不要說太假的話。特彆是常戚戚麵前，最好是說真話。即使真話說出來可能不是什麼好話，但隻要不觸及底線和原則的，就儘量是說真話。
“那是何時？”常戚戚追問。
她從沒想過，自己有一天可以這樣心平氣和地跟卿尤說話。她也沒有想到，跟卿尤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，就如此愉悅。
他在她麵前說的每一句一本正經的話，都像是笑話。惹人發笑。
“嗯…”卿尤想了想，假話實在說不出來，乾脆就背起了手，看向常戚戚，“這樣跟你說罷，本王是看上了你那張臉。”
這話不算假話。卿尤常常背後罵的常戚戚一無是處的時候，也會有一句除了那一張臉，一無是處。
常戚戚的臉蛋兒，摸著良心說，還是頂頂好的。所以全長安城隻要她想勾搭的，不論多美的男子。家世臉蛋兒一放，就沒有勾搭不上的。
在加上她性格如此，混是混，對喜歡的男子卻是百
依百順捧在手心裡寵的，就更沒有人拒絕的了她了。
“而且你對自己的相好，都是捧在心尖尖兒寵的。”卿尤說道：“我想了想，全長安城，隻有你一人敢打我。可是我不想被你打。想來想去，便隻有一個法子讓你不打我。”
“什麼法兒？”常戚戚接著卿尤的話，抬起帕子按了按眼角笑出的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