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…她還真沒想過。
常戚戚聞言,抬頭看向阿夕。
“這也可以?”
“自是可以。”阿夕點點頭,“與你而言,哪裡行
儺禮都一樣。隻不過巫族在長安城經營多年。在常家行儺禮,能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阿夕說著,停了停,繼續又道:“我也在南疆經營多年,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,做得不比常家那一眾人少。結界和庇佑的地方,不差的。”
常戚戚低著頭,細細聽著阿夕的話。想著他話裡的可行性。
“聽你這樣說來,好似真的…沒甚差彆?”常戚戚喃喃道。
“可是…”常戚戚欲言又止。
“可是什麼?”阿夕接話問道。他如何也沒想過七七會跟著自己一道兒去南月國。如今聽聞,趨近死水一般的心湖蕩漾起波濤。
怎麼也平靜不了。
常戚戚沒有說話。她看了眼阿夕。
過了會兒,聽得她道:“可以過些日子麼?”
說完,她有補充道:“在長安的話,我會更踏實些。”似乎是在給阿夕解釋,又好像是在替自己開脫。
阿夕臉上的表情凝住,“你是放不下晉王麼?”
“怎麼可能!”常戚戚想也不想便說道,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意,“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那為何要留?”阿夕道。
“我不是說了麼,在長安我會更踏實些。”常戚戚回道,有些不耐。
“難道我不能給你踏實感?”阿夕看著常戚戚不耐的語氣,些許受傷。
常戚戚張口,欲言又止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她解釋道。
阿夕沒有說話,盯著她。
“我隻是…”她語氣緩緩,看著阿夕“隻是這些年一直在長安,突然離去,還沒有準備好。”
她說著,怕阿夕多想,又接著道:“倒不是為了誰,就是突然匆促離去怕不習慣。再說了,我阿爹他們也不會同意的。”
阿夕看著常戚戚,沒有說話。
常戚戚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,看著自己手裡的茶盞
。話語在胸腔幾轉幾回,也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“嗯。”好一會兒,常戚戚聽到了阿夕的聲音。言罷,他咳嗽了幾聲。氣息虛弱無力。
常戚戚複而抬頭,看向阿夕。
“你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她問道。帶著不解。也帶著些許擔憂。
她大概是知道為何的,但是阿夕若是不想說,她也不說破。就當做自己不知曉罷。
該還的情,她慢慢還就是。
“無礙。說了大約是著涼了。”阿夕語氣淡淡地道。
“那你回頭注意些,好生養好了,彆在糟踐身子了。”常戚戚不再追問,既然他不想她知道,那她就當做不知道罷。